苴怀吃惊不小,心想会不会是大觋师做了法术要袒护邓路,或是神判不是这样的操作流程,但他确实没有亲自目賭过,也不敢说出对大觋师不敬的话,那就是对神鬼不敬。
众人起身。
瞫瑞道:“两人衣上都有血迹,或是邓夫子无罪。”
苴怀暗暗叫苦,道:“不然,我是原诉,衣上有不有血并不打紧,且我衣上的血明显少于邓路。理当认定有罪!”
众人均不敢言。
相善从容道:“我想,是我们的神认为楚国人本身就有罪,不需要他老人家来判。”
众皆默然。
正在节骨眼上,相胤妻腆着肚子,披麻戴孝,哭进宫门,因她常到宫中见夫人,侍卫认得她,不敢阻挡。进到宫中,伏地痛哭,叩头流血。
此前,相胤妻本是急于回峡门,相善令一起走,又听说刺客押到了虎安宫,就要来生吃刺客的肉,怒见仇人,分外眼红。
等了多时,未见开刀,却见巫贞被提进宫中,又多时仍不出去行刑,正在纳闷,有人对她道:“是不是邑君改了主意。”
说话的是借口出来更衣的樊芪。
相胤妻一听,哭道:“此仇非剥他皮,吃他肉,吞他血,如何能报!”
相胤妻闯入宫中,一通撕肝裂肺痛哭,瞫伯哪里听得下去,怒火大燃,叫道:“来人!将邓路捆了!把二人拖出去,行刑!”
巫贞大笑。
瞫伯怒道:“死神都请你来了,还笑什么?”
巫贞大声道:“我笑你不识贤愚,错杀好人!我笑你,不识忠奸,误杀忠良!我笑你枉披一张人皮,却比畜生不如!巴人如此愚蠢,不出数年,必被楚国、秦国、蜀国所灭!”又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