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莽子心中道:“这人,好长啊!应是对松青青下毒手那人,如烟的兄长!”.
木莽子见他同水仙同路进来,心头有点不快,这时缓过注意力来,看了巫城一眼,见巫城也正看自己,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交锋才刚刚开始。
巫诚从第一次见面的木莽子眼神中,就看出来他对自己不够友好,但此人不幸是水仙的亲兄啊,有点郁闷,听水仙回头在叫他。
巫城过来,勉强与木莽子见了礼,借口离去。
木莽子见水仙、巫城二人情状,猜测到松青青被打的几分原因,心中更加不高兴巫城。
按他们规矩,从外面回来,先得到后山的温泉里洗得干干净净,祛了晦气。
瞫梦语在水仙、水香(木莽子堂妹)陪同下,先去洗了回来,安置住处等事宜;木莽子随后同多年未见的堂兄水华去游了一个舒服回来。
随后,他们到寨子后面的地心洞去举行了一场规模不大的祭祀活动,由寨主水融主持,感谢神灵、祖宗将失踪者木莽子送还龙宝寨。
寨子中的其他人则在热热闹闹准备接风宴。
当晚,天黑透了才准备停当宴席。
龙宝寨里,火把齐明,堪比节日,酒、肉、菜、果、水,不必细说,都是上好的。
多数人就在龙宝寨的前院坝子,围成几个圈,庆祝失踪者归来;几位年长者,水融、水和、巫贞三家人和唯一的客人瞫梦语则在接待过天坑来客的大厅里。
水融之女水仙,水和之子水华、女儿水香和水萍,以及年稍长的水云,为这一处宴席的兼职服务人员。
他们并不严格区分就餐位置,男女混坐在长方形几案的两边,男左女右。
左边上方是四位七旬以上长者,包括坐在第四人位置的老服务员水民,其他人随意席地而坐。
水融请巫贞坐在水民身边,随后自己挨着他坐下,下边是木莽子、水和、水云、巫城、水华。
他们的对面,是水融、水和的女人、巫夫人、瞫梦语、水仙、水香、水萍。
菜过五味,酒过数巡,水仙问瞫梦语:“你家在哪里呢?”
瞫梦语道:“虎安山。”
众人饮得正酣,吃得正好,说得正高兴,瞫梦语所答,巫夫人却听见了,忙道:“你是虎安山的,那肯定晓得虎安宫了?”
见巫夫人对自己说话,瞫梦语侧过头,正要答话,突然想起在路上,木莽子要她到龙宝寨,仍然说自己叫郑如梦,理由是这里也有与虎安宫有仇的部族,便道:“我是虎安山郑氏的。虎安宫哪能随便进得去,从没去过呢。”
巫夫人本想问女儿巫妮(虎安宫侍女如烟)的情况,见瞫梦语这样说,料她不知,又想问她从虎安山如何到了这里,想到或许同自己一样,是其亲人犯了“大罪”,正是她的伤心事,便不再问,继续与水和女人说话。
且说巫城是个喜热闹、图虚荣、爱出风头的,见众人多与木莽子、瞫梦语二人搭言语,无人理他,就是水仙,也似乎不关心他的存在,一个劲与瞫梦语说说笑笑,再想到水仙之兄木莽子也不待见自己,喝起闷酒,难免偶尔要偷听几个女孩儿说话,不觉七八分醉了。
见瞫梦语美丽非凡,尚在水仙之上,巫城暗叹道:“想不到这天坑,巴掌大个地界,多有绝色。”
当及听到瞫梦语答水仙话说到“虎安山”,这小子吃了一惊,除了巫夫人问了一句,其他人正在欢喜的酒中,并不在意瞫梦语说的什么,但在巫城听来,却十分刺耳,暗惊道:“原来,她也是被打下天坑的,不妨去问问外面的情形。”
巫城边想边起身,端起酒盏,对身边的水华道:“我去敬酒!”
巫城从几案下方的空处,绕到瞫梦语身后,道:“我敬你一盏!”
巫夫人看到巫城起身,以为他像平常一样,很快灌饱了酒就要离席,想不到他会过来给新到的瞫梦语敬酒,这举动有些失礼,不知他发什么歪蔑,知他是有醉意。
巫夫人正要说话,瞫梦语已起身,水仙、水香也站了起来。
巫城醉哄哄对瞫梦语说道:“来!我敬你一盏!等我出去,杀了虎安伯全家,为你报仇!”
瞫梦语听了这话,吃惊非小,暗想:“木莽子要我继续隐姓埋名,果然这里有与虎安宫有仇的人”,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虎安宫的人?”
“我也是被虎安伯打下天坑的!”
听到“天坑”二字,瞫梦语更惊:“什么天坑?”
巫城不解道:“你不晓得这里就是虎安山第一险地,天坑?”
此言一出,瞫梦语大惊失语:“天坑?!那你们,你们,都是妖?是鬼……?”话未说完,两眼一翻,往后便倒,水仙、水香大惊,急忙扶住,她已昏迷过去。
情况突发,众人一时慌作一团。
巫城冷笑一声,喝干了手中的酒,退到边上冷眼旁观,仿佛这事与他无关。
木莽子正在认真回答母亲的问话,没有注意巫城的行为,急道:“怎么回事?”
水融也已起身,道:“一会再问,先送她到房里去。”
巫贞过来看了看,摸了摸瞫梦语的额头、探了鼻、脉,道:“不要紧,给她喝点稳魂汤。”
水仙、水香和身体强壮的水和女人,将瞫梦语扶走。
木莽子的母亲、巫夫人、水萍跟在后面去。
木莽子要跟去,其父水融道:“你等等,我有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