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田舫昨晚上就清醒了,只是双手双脚都打了石膏,脸色阴翳的骇人,就算在监狱里关了一年,遭了不少罪,但是田舫都没有这么狼狈,整个人浑身透露出骇人的戾气,那扭曲的眼神让陪床的田科长都感觉汗毛直竖,一股子寒气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小︾说
“小舫,你别着急,好好养着伤,家里头已经让京城骨科祝专家来南川给你医治了。”田科长安抚的开口,看着面无表情的田舫,只能舔着脸继续道:“你那里也没事,只是外伤,张主任已经说了只要养上半年就一点事都没有,以后绝对能生出几个胖小子。”
“我知道。”田舫阴森森的接过一句话,看了一眼打着石膏的手脚,表情愈加的狰狞,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要让那两个贱人不得好死!”
田科长在床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这才压低声音道:“小舫,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心里头都有数,你别管这些事,现阶段你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养伤,至于这个仇你放心。”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田科长拍了拍田舫的肩膀起身打开门,当看到门口的秦天霖和秦萱时,田科长诧异了一下,不过他在南川工作了快十年了,自然也知道秦家的一些秘闻,因此也没有太吃惊。
“原来是秦经理和秦小姐,请进。”田科长点了点头寒暄了两句,侧过身让秦天霖和秦萱进来,若不是因为田舫的事,田科长肯定要亲热的喊上一声秦老弟。
毕竟以前两人也曾经吃过几次饭,有些交际来往,田宏看重的是秦天霖的身份,他只是田家旁系,要想在事业上更进一步,少不了南川这些豪门世家的支持,能交好秦天霖百利而无一害。
而秦天霖原本看不上田宏的身份,一个农业局工作的科长,在庞大的辉煌集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后来从老爷子那里得知田宏是京城田家旁系的人,秦天霖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两人算是一拍即合,再见面都是称兄道弟的。
但是田舫出了这样的事,虽然明面上是谭果动的手,可是在背后给谭果撑腰的可是秦豫——秦家的人,所以在田家态度还没有明确之前,田科长肯定要和秦天霖微微拉开距离。
“秦家的人?怎么嫌我伤的还不够,还没有死,所以来医院看热闹吗?”田舫语调阴森到了极点,嗜血的眼神似乎要将秦天霖和秦萱给活剐了一般,怒到极点后冷笑了几声,表情显得狰狞而恐怖。
“给我滚出去!你们秦家给我记着,这个仇我田舫会十倍百倍的找你们一点一点的讨要回来,这么漂亮的女人,啧啧,听说国外现在流行游轮聚会,直接将游轮开到公海上,群欢之后,那些女人的尸体就赤条条的丢到公海里去喂鲨鱼,尘归尘、土归土,还省掉了安葬费。”
秦萱被田舫看的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向着秦天霖身侧靠了靠,身为豪门名媛,这些肮脏事秦萱自然也知道,不过在秦萱看来那些女人都是活该,她们如果洁身自好又怎么会被这些纨绔子弟盯上,想要不劳而获通过爬床来飞上枝头,别说被卖到那些肮脏产所,就算是死了也是她们咎由自取。
可是今天被盯上的人是自己,秦萱不由恼怒起来,但是她也清楚田家的强大,此刻只能低着头,遮掩满脸的愤怒和屈辱,他凭什么作践自己?如果自己日后也能嫁到比田家更强大的家族去,田舫这个二世祖、劳改犯他还敢这么对待自己?
想到这里,秦萱不由的又想起了自杀身亡的袁野,原本这是她最好的选择,日后她将是京城袁家的当家主母,平日结交的都是世家贵妇名媛,可是梦太美好破碎的也太快。
如今秦萱心里头更生出一定要高嫁的**和野心,秦家虽然有钱,但是碰到田家依旧会选择退让,所以自己站的比秦家高、比田家高,比任何人都要高,就再没有人敢欺辱自己!
想到这里,秦萱眼中划过一抹扭曲的快感,不管是秦豫也好,谭果也罢,还有躺在病床上的田舫,日后自己一定要让他们悔不当初,痛哭涕零的跪在自己脚边请求自己的原谅!
“田少息怒,对于秦豫的所作所为我也很无奈。”秦天霖叹息一声,俊逸的脸上染上无奈之色,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田舫继续开口道:“田少你一直在京城所以不知道也不奇怪,我母亲是父亲的第二任妻子,秦豫一直将我们兄妹三人视为仇敌,除之而后快。”
田科长适时的插过话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秦豫行事狠辣歹毒、六亲不认,秦经理你也不必太介怀,我听说之前慈善拍卖会上,令尊中了一枪就是秦豫派人动的手。”
秦天霖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沉默,按理说这事就算真是秦豫做的,秦家人也不会主动往外说给外面人看秦家的笑话,可是秦翰兆却恨不能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秦豫大逆不道、买凶弑父,后来秦老爷子没办法出面了才将流言蜚语压制了下去,但是南川市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原来是如此。”田舫此刻倒是冷静下来,态度也转变过来了,“叔,你替我招呼秦经理和秦小姐。”
为了权势地位家产,别说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就算是同一个爹和妈生的兄弟两也会明争暗斗、你死我活的,田家要报复要找回这个场子,势必要和秦家杠上,如果秦家力保秦豫,田家为了出这口恶气只怕也要花不小的代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