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果喜欢吃虾,不过不喜欢剥壳,以前都是谭宸和谭亦动手的,如今看到秦豫绷着一张冷峻的脸庞,动作熟练又优雅的给谭果剥虾壳,童瞳不由笑了起来,“小豫,你别惯着糖果,你自己快吃,她要吃虾让她自己吐壳。爱玩爱看就来网……”
“童阿姨,没事的,谭果自己剥会弄的一手的油。”秦豫沉声开口,手上动作不停,谭果太懒,让她剥壳,她宁愿不吃了,偶尔馋的不行了,剥一次壳,手上、胳膊上、衣服上滴的都是油渍。
所以最后秦豫只能代劳了,不过看谭果吃的眉眼都笑弯弯的模样,秦豫感觉一切都值得了,当你将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去计较得失,看着她高兴自己就高兴,这种满足感让秦豫知道就算照顾谭果一辈子,他也心甘情愿。
“妈,我爸还不是每一次都给你剥虾壳!再说我爸对虾过敏,却一直记得买大龙虾回来给你吃。”谭果不满的哼哼着,吃醋的瞪了一眼秦豫。
她忽然发现有句话说的真对:丈母娘看女婿,绝对是越看越喜欢!秦豫才来了这么一会,妈就将秦豫当成儿子了,自己这个亲生闺女就被各种嫌弃,小时候大哥二哥给自己剥虾壳,也不见妈会说什么。
童瞳没好气的瞅着嘟着嘴巴抱怨的女儿,“客人上门,这是基本的礼貌!”
谭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在秦总裁面前自己早就没脸没皮了,上一次生理期来了,她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不愿意起来上厕所,然后将床单上弄到了一丢丢,关键是谭果这个马大哈睡到早上爬起来连被子都没有叠。
等到秦豫中午下班回来给谭果做饭,刚将乱糟糟的被子掀起来准备拿出去晒晒,然后就看到床单上的几点红色。
秦豫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地盘意识也强,东西用了肯定要归还到原处,自己的地方不喜欢外人出现,站在床边看了半晌,秦豫认命的将脏掉的床单还有谭果换下来的睡衣都拿去洗。
所以等谭果吃好午饭,看到正在院子里晒床单的秦豫,很是诧异的开口:“床单被套不是星期一才换的,这才三天不到怎么又换了。”
直到晚上洗澡看到自己内裤脏了,谭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秦豫为什么大中午的洗床单,有时候和一个人真正的熟悉,不是相处的时间长短,而是有一天,你最邋遢最尴尬的一面都在对方面前暴露了,而对方却习以为常,这才是一家人的感觉。
谭骥炎警告的看一眼笑的没脸没皮的谭果,不用想也知道她和秦豫住一起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想到此,谭骥炎倒是同情的看了一眼秦豫。
谭果这个女儿在谭骥炎眼里自然是千般好,说到底她就是懒散了一点,但是以谭家的背景和地位,完全可以找到贴身女佣照顾谭果的生活起居。
谭骥炎看重的是秦豫在最开始并不知道谭果家世的时候,却依旧将她放在心尖上照顾着,一日三餐、洗衣做饭,还要将谭果拉出去跑跑步、晒晒太阳,没有丝毫的怨言,甚至还在其中。
“好吧,我就知道秦豫一出现,你们都不爱我了。”看到谭骥炎和童瞳都护着秦豫,谭果不满的哼哼着,“你们是不是也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关键是我还没有嫁出去呢!你们就各种嫌弃我!”
“你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谭亦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就是能懒则懒,逼她去特调七局工作,也是为了让谭果不至于懒在家里头发霉了。
原本以为到了南川,这丫头总要懂事一点了,得,偏偏碰到秦豫,将她惯的更是无法无天了,到了帝京都不想回家。
一餐饭吃的其融融,秦豫明白只有谭家这样温馨的家庭才能养出谭果这样娇憨的性子,即使动手杀人,谭果的眼睛依旧是干净纯粹的,不沾染一点黑暗和污迹。
饭后,谭骥炎将秦豫叫去了书房,坐在沙发的谭果幸灾祸的摆摆手,然后抱着童瞳的胳膊撒娇着,“妈,秦总裁长的还不错吧,早上一起来看着都养眼。”
“秦豫早晨上班你起来了?”童瞳很是怀疑的看着笑得心虚的谭果,她在家里的时候哪天不是睡到中午才爬起来,秦豫那孩子看起来挺瘦,估计也是个工作狂,肯定和谭骥炎一样早上准时六点钟就起来。
“人间不拆!”谭果垮了小脸,好吧,虽然自己早上是睁开不眼,可是架不住秦总裁固执啊,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要给自己一个早安吻,还不准自己当睡美人,偏偏得让自己清醒着,睁开眼看着他,知道亲吻自己的人是谁,这个变态秦总裁!
再说了,每个星期,秦豫总有三天要将自己叫起来去公园晨跑,所以谭果掰着手指头一算,在南川的日子比起在家里麻烦多了。
不能暴饮暴食,一星期三天晨跑,晚饭后要和秦总裁手拉手去散步,秦豫下早班了还得一起去超市,想想之前自己在特调七局,半个月不出门,一出门绝对能买够一个月要吃要用的东西。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看着虽然抱怨,可是眼睛里却不自觉流露出幸福光芒的糖果,童瞳倒是安下心来,三个孩子,她哪一个都不放心。
谭宸性子太冷,简直是缩小版的谭骥炎,可是当年谭副市长至少是高情商那,只是性子冷淡了一点、面瘫了一点,可是谭宸这个大儿子是真的冷,童瞳还真担心谭宸会打一辈子光棍,还好他碰到了书意。
至于谭亦,原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