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煦桡在外人眼中绝对称得上是年轻有为!这让钟山更是不满,想当初自己是钟家人,可是坐到他这个位置的时候,都四十多岁了。
如今钟山和章继年纪相差两岁,但他的前途是到头了,没有上升的可能性了,否则这种小案子,不会让钟山来处理。
所以此刻看着年纪轻轻、风度翩翩的关煦桡,钟山冷嗤一声,“南川是怎么回事?看不起我们帝京调查小组吗?随便派个阿猫阿狗就来接机,哼!”
关煦桡之前自我介绍的时候,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也表明自己在南川市工作,可是并没有说自己的职位,钟山就是装作不知道,故意贬低关煦桡。
“钟科长,这位是我们市的关副市1长。”一旁秘书连忙陪着笑容接过话,算是点明了关煦桡的身份,只是秘书也感觉到钟山来者不善。
“哦,看来是我眼拙了,倒没有看出来关同志职位这么高了。”钟山阴阳怪气的一笑,说是在道歉,其实不过是换着语调继续贬低关煦桡。
调查小组就五个人,司老性情冷漠自然不会开口,唯一有资格说话的孙瑶英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的关煦桡来得罪钟山这样的小人,所以此刻调查组的几人都没有说话。
关煦桡并不在意钟山的刁难,依旧涵养极好的对着司老开口:“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司老这边走,我替您拿行礼。”
“不用。”拒绝了关煦桡的示好,司老率先迈开了步子,不过看向关煦桡的目光倒是多了一抹赞赏,荣辱不惊,倒是担得起他现在的位置。
“小关同志,那你就替我拿一下行李吧。”钟山得意一笑,将手中的行李箱递了过去。
钟山了解司老的性格,若是其他人,钟山绝对不敢这样说,毕竟老领导都自己拿行李,他钟山难道年纪比司老更大?难道资历更深?还敢让别人给自己拿行李。
但是司老是不会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钟山这才得寸进尺,故意将关煦桡当佣人使唤。
一旁秘书见状,虽然他知道不能得罪钟山,但是关煦桡才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以秘书此刻陪着笑脸,“钟科长,我帮你拿行李箱。”
“不用,你帮孙瑶英同志拿吧。”钟山毫不客气的拒绝,摆明了是故意折辱关煦桡。
“还是我来吧。”关煦桡温和一笑,倒也不在意,接过钟山的行李箱就追上了先一步离开的司老,难怪二哥让自己来地方上工作,如果一直在帝京,只怕还真没有这么多的刁难。
关煦桡以前也是刑警,负责的就是查案,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在查案搜集证据中,接触的一般也就是犯罪嫌疑人,虽然单位内部也会有竞争,可是对关煦桡这种年纪轻、破难能力强的骨干,一般人不会故意刁难。
可是到了南川来工作之后,关煦桡才知道人情冷暖,因为他起点高,还有秦豫这层关系在,一般人倒不会故意刁难他,但是很多时候工作并不好开展,关煦桡的性子被磨练的越来越圆滑。
看着拎着行李箱坦然自若的关煦桡,钟山眉头皱了起来,虽然看起来他是占上风了,但是却有种拳头打棉花上的挫败感,这让钟山表情更加的难看。
从机场到调查组目前入主的酒店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司老虽然性子冷漠,不过对工作倒是认真负责,在车上不方便看卷宗,所以直接询问了关煦桡两个案子目前的情况。
“司老,根据公安机关目前的调查和掌握的证据,白歌的死亡……”关煦桡并没有添加个人感情,而是就事论事的将章母被撞身亡的案子和涂光正被下药的案子都大致的说了一遍。
“我发现你们南川是不是将查案子当成了办家家酒!”钟山再次言辞尖锐的针对关煦桡,表情很是不屑。
“先是所有证据都指向犯罪嫌疑人谭果,现在又说谭果是无辜的,凶手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还是白歌的儿子章成康,这简直是乱谈情!”
钟山厉声喝斥着,“第一次调查的那些证据难道都是伪证吗?明明所有证据都指向谭果,为什么没有人将她缉拿归案,让犯罪嫌疑人一直逍遥法外,而是突然将受害者的儿子抓捕归案!”
关煦桡看着蹬鼻子上脸的钟山,慢悠悠的开口解释:“这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章家并没有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导致这个案子的进程缓慢。”
章继一开始故意拖延案子的进程,就是不想让案子到涂光正手里头,所以直到涂光正被下药了,换成了冯海民这个自己人之后,章继才让案子尽快进入审查程序。
钟山被堵的一愣,他之前虽然和章继已经联系过了,但是毕竟没有见面,有些事在电话里也不方便多说,所以钟山就是了解了一个大概情况,这些细节他还真不知道。
看到钟山吃瘪,一旁孙瑶英眼中划过一抹笑意,钟山也太自以为是了,司老虽然看起来不管事,整个调查组都是钟山在出面。
但是以孙瑶英的观察,帝京派司老当调查组的负责人,肯定是为了将这案子审查清楚,钟山越俎代庖习惯了,却忘记自己也只是一个组员,是归司老管的。
“时间还早,先不去酒店。”一直沉默的司老忽然开口,不去酒店,那目的地只有一个,先去南川市局了解相关案情。
“好的。”关煦桡点了头,转身对着司机说了一声,汽车直奔市局方向飞驰而去。
调查组的出现,这让所有相关人士的心都悬了起来,是成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