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坑里摔两次,是苏哲辈子头一遭!
更何况还是被人千年杀这种事情?!
当初他在战场上,受过枪伤、刀伤、撕裂伤,什么场面没见过?
唯独这动不动就千年杀的场面,真特么没见过!
而两位兵王撕打的场面,也是史上罕有,尤其是因为菊花大打出手的,基本算是旷世奇闻了。
“嘛的!”祁峰被苏哲逼的快急眼了,“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不就捅了一下屁股么?
至于么!
他又不是老虎,咋的屁股还摸不得了?
“老子就蹬了!”苏哲也打红眼了,干脆破口大骂,“有种你弄死我!”
平素里他那成熟稳重,完全是因为没往心里去,这会儿被祁峰气急了,本性流露出来,别说破口大骂了,连戳眼眶子这种阴招也没少用!
两个兵王呼哧呼哧都气的够呛,完全相反的性格让他们就像是烧红的老铁戳进了冷水里,刺啦刺啦的直冒火星子,这会儿打起来,战况是愈演愈烈。
面对祁峰几乎压制性的胜利,苏哲基本开始采取了“自杀式”的袭击。
硬生生用脸接下祁峰一拳,然后同时反手给他肚子上来一下,跟不要命似的。
就这点,算是把祁峰和苏哲分开了。
苏哲不怕死,祁峰怕啊!
这个贱人这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死,眼瞅着对方跟不要命似的飞扑过来,就差张嘴咬他大动脉了,祁峰明智的制止了这场争斗。
“这么多人呢!”祁峰说的义正言辞,颇有那么点血性男儿的意思,“要丢人,回华夏丢去!”
苏哲不了解祁峰的为人,但对这个满嘴跑火车,打架动辄撩阴腿、千年杀,净装老实人忽悠小姑娘的家伙,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
不过他说的对,要丢人会华夏丢去!
苏哲擦了一下嘴角的残血,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回去就回去!”
“哎哎哎!”旁边一直看热闹的鹰钩鼻子服务生见俩人打完了,一溜烟的小跑过来了,“咱们这损伤的桌椅板凳,还有酒,你们得赔!”
祁峰扭过头,视线偏向一边,翘着脚尖吹起了口哨,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苏哲翻了一眼这个流氓,掏出身上所有的现金和一张之前顾倾城给他的卡递了过去,心里盘算着回去得还给人家……
赔完了钱,苏哲刚想走,服务生又把他和祁峰拦了下来,指了指楼上道,“我们老板见两位身手不凡,楼上请!”
苏哲连搭理都没搭理,扭头就走,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相比之下,祁峰的方式则温和了许多,他用流利的英文告诉了服务生,“我不会说英语,抱歉。”
服务生一脸蒙蔽。
祁峰咧了咧嘴,老实巴交的摸了摸后脑勺,用又重复了一遍,“真抱歉,我英文特别不好,你要不问问那边那个?他英文比我好。”
服务生嘴角抽了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苏哲。
凑过去,用别扭的华夏语道,“先生,我们老板见您伸手不凡,想请你楼上做做。”
谁知苏哲脸上一丁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张嘴就是一口流利的华夏文说话都不带变味儿的,“我不会说华夏语。”
“……”
鹰钩鼻子满眼迷茫的看着两个刚才还打的热火朝天的家伙,一边互相戳着肋骨,一边并肩走了出去,嘴角差点抽成个半身不遂……
有毛病么?!
祁峰和苏哲出了酒吧大门,走在拉斯维加斯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看着对方流血的狼狈样,又想起在酒吧里怼那个服务生的默契,对视一眼,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同时放声大笑。
冥冥中,他们俩会成为龙骁的两个传奇兵王,或许是有原因的。
祁峰虽然看上去不修边幅,说话办事都贱嗖嗖的,但尽管已经退役,却还一直惦记着龙骁。
虽然声称打死也不进组织给挖的大坑了,可一旦龙啸有难处,他就立刻出现了。
苏哲虽然为人死板了一些,颇有些一根筋的特质,要论起使坏,也不在祁峰话下。
看着对方,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另一种可能性的自己。
那种感觉很奇妙,祁峰看着年轻帅气的苏哲,心里很有一些前辈看到杰出后辈的欣慰,只不过……
这位后辈有点过于杰出了,尤其是那张脸,看着就想揍他!
“跟我学东西就得听我的,别跟那讨价还价!”祁峰叉着腰,一副老前辈的口吻,语重心长中透着一股严厉。
“有道理我就听。”苏哲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把祁峰的话往心里去。
“好,”祁峰这专治各种不服的脾气上来了,停下来坐在马路牙子上问苏哲,“你知道什么是伪装?”
苏哲还真没见过祁峰这么一本正经,不由得也严肃了起来,也跟着坐在了他旁边的,马路牙子上,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要想伪装好自己,就放弃你那些假清高的原则!“祁峰句句真言,砸在苏哲心头,“真正好的伪装,就是不伪装!”
“就像是一杯水,倒进什么容器里,它就是什么形状,”祁峰默不作声的给苏哲灌了一口鸡汤,“因为它没有原则。”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苏哲皱着眉毛反驳道,“没有原则和底线,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放屁!”祁峰高冷的样子算是彻底破功了,伸手敲了苏哲后脑勺一下子,一脸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