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人声鼎沸,电子音乐吵的人震耳欲聋,舞池里无数年轻而充满活力的ròu_tǐ不停的碰撞,肆意挥洒着最为珍贵也最廉价的大好时光。
幺鸡打头,苏哲中间,耗子殿后,三个人找了个角落的卡座点了点酒,屁股还没做稳当,就有漂亮姑娘来问,要不要来点带劲的。
带劲儿的,就是大码一类,在国外很普遍,但苏哲他们这次一则不是来查这东西,二来这里也不是华夏地界,因此也只是摇了摇头,在女孩奇怪的目光里继续自顾自的喝酒。
苏哲的眼皮跳了又跳,心里没来由的隐隐不安。
“你们俩去楼上看看,”苏哲摆了摆手,耗子和幺鸡离开了,身影刚刚一左一右灵敏的闪进了两个包厢,几乎是立刻,舞池里的音乐就停了。
原本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原本hn的的灯光也瞬间被照的透亮,苏哲嗖的一下站起来,面色凝重的把手放在了后腰的手枪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舞池里的人一个个东张西望,脏话此起彼伏,苏哲皱着眉四处打量着,不祥的预感越加强烈……
咣当!
二楼左右尽头的两个包厢大门同时被砸穿了,耗子和幺鸡双双仿佛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来!
与此同时,苏哲利落的拔枪,转身,将子弹甩出了枪膛。
砰!
一声闷响,一个正在苏哲身后的身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身上穿着防弹衣的一个黑人,眉心一个原型的血洞正徐徐的流着血,手里还拎着预备暗算苏哲的一把消防斧,双眼涣散,已然没了生机。
“有埋伏,撤!”苏哲用龙骁暗语沉着的指示道,“分散行动,1号安全屋碰面。”
话音刚落,抬手一枪打掉了头上的吊灯,随即整个酒吧陷入了黑暗。
人群后之后觉的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意外,尖叫一声高过一声,不停焦虑的来回跑,苏哲贴着墙根蹲了下来,趁乱脱掉了衬衫,扒下刚刚那位老弟的防弹衣套上了,又把衣服穿好,试图跟着混乱的人群走出去。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人群一直在不停的打转,直到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着火了!”
“门被锁了!”
“完了,我们出不去了!”
……
这话一出口就像是在老牛屁股上抹了一把辣椒油,群人彻底疯了!
从不停的打转,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慌乱!
推搡、踩踏、大骂,所有人都陷在恐惧里,所有人都是加害者也是被害者,整个酒吧彻底乱成了一团。
当所有普通人一起发疯的时候,场面几乎是不可能被控制住的,包括苏哲。
混乱的场面、传染病一样的焦虑不停的蔓延,浓烟灌进来,所有人都在哭爹喊娘。
苏哲摸到了二楼包厢的窗口,蜘蛛侠一样扒着水管子秃噜了下去。
刚一落地,只觉得后背一阵鸡皮疙瘩爆起,本能的一低头,锋利的消防斧,死死的砍进了钢化塑料排水管。
一扭头,是一张熟悉的脸。
“好久不见,”小胡子亨利扛着消防斧,看上去意气风发,“我还以为你会想救所有人。”
“我已经救下了,”苏哲面不改色冷冷注视着小胡子,“你们的目的是我,只要我不在酒吧里,他们自然就安全了。”
这回答倒是让亨利刮目相看了,虽说是这么回事,但苏哲这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强调就很讨人厌!
“是吗?”亨利坏笑着道,“你不怕我在里面装炸弹?”
“除非你是智障,”苏哲活动了一下,冷酷的甩了甩有些长长的刘海,“否则,即便有炸弹你也不会引爆。”
放走了自己,还引爆炸弹?
真当这里的警察是吃干饭的吗?
要是为了搞死自己,承担一些这样的风险倒是值得的,但眼下自己已经不在酒吧里了,引爆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
只要眼前这家伙不是疯子,也不是蠢蛋,他就不会这么做!
亨利本就不是疯子更不是蠢蛋,在加上他背后还有苏珊,这会儿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是吗?”
拎着消防斧,亨利用了十足的力道,竖批了过去,苏哲俩手来了个格挡,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腕,借着他劈下来的势头,脚下一错,顺着他的裤裆滑了出去。
要不是他力道足够,几时止住了攻势,锋利的消防斧险些劈开了亨利自己的菊花!
裆下一凉,亨利捂着自己已经被劈开花的裤裆,扭头看向苏哲的眼神简直是咬牙切齿!
这王八蛋!
摸了摸后槽牙,亨利手上一用力,想把苏哲拽出去,谁知道这家伙像只灵巧的猴子!
双手就着他的手腕,一个后空翻,双腿死死的夹住了他的脖子,随后腰上一用力。
消防斧直奔亨利已经瑟瑟发抖的菊花……
“嘛的!”亨利咬着后槽牙,在武器和鲜嫩的菊花里果断选择了菊花。
俩手一松,消防斧顺着裤裆滑了出去,苏哲整个人倒挂在他脖子上,双手顺势锁住他的腰,猛的往后一仰,和亨利俩人攻守相反,倒着把亨利狠狠拔了起来,然后死死的往地上一戳。
颈椎咔嚓一声,亨利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戳断了!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苏哲朝着亨利挑衅般的招了招手,“偏偏,你似乎很喜欢威胁我?”
捂着脖子活动了一下,亨利恶狠狠的抽了抽眼角,大吼一声,整个人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