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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宫一行人,也来到了开远郡。
他们来得不早不晚,途中经过处,也遇上了好些同样浩浩荡荡的仙家队伍,有无数剑仙,也有无数其他仙人。
宝车重重,仙架层层,祥云多多,瑞气条条。
无数草龙鸾鸟,仙禽异兽,都在腾空飞舞,释放万般气势。
而开远郡里,已然有许多剑气冲天而起。
那些剑仙们,纵使不去刻意显露威风,他们本身的气息稍一外泄,也足够引起那般动荡了。更何况,当众多剑仙聚集一处时,难免要互相比较一番,偶尔剑意稍稍放出,轻轻碰撞,又是一种交流、切磋了。
小奉天宫的夏侯长老让众仙停了一停,旋即将一块令牌抛了下去。
登时这笼罩在开远郡上空的仙阵大开,前方突然出现一条宽阔的通路,就让凌天宫众人得以进入了。
远远地,还有几位大罗金仙迎接而来,他们乃是此郡中仙人家族的长老,正是来交好凌天宫这一等一大势力的。
夏侯长老朝他们点头示意,也很和气:“有劳诸位相迎了!”
那些大罗金仙纷纷说道:“哪里,请随我等入郡!”
紧接着,一行人等,自然跟了过去。
在这郡内,郡王有幸与天剑宗共为东道主来招待诸方来客,自是早早以仙家手段,安排了许多巍峨行宫,在郡中依山傍水,建造起来。
如今有客来到,则纷纷安排进去,凌天宫这般势力,所居住的行宫,也是美轮美奂,又叫无数仙仆服侍,没有一处不妥帖周到。
凌天宫众仙入住之后,各自有了居室,其余诸多行宫,也在许多大罗金仙引领之下,住进了无数贵客。
如此情景,可说极盛大了。
但说是居住,也不过是由仙仆将各类骑兽安排妥当,来此的诸多仙人们,则还是使出手段,来到行宫之外,打量各方之人。
那夏侯长老,更是和一些同样笑着拱手、招呼的其他势力长老们示意,看起来,至少明面上的交情,都是不坏。
徐子青与云冽并肩而立,看到天幕上许多彩光降临,仙人的风姿威仪尽入眼中。
其中大多都是灵仙、罗天上仙,也有少数品级更低的,或者是大罗金仙,他们的气息各不相同,但总体来说,仙元深厚,仙气清灵,相貌极佳,气质出众。
不愧为各势力优秀仙人,随意看去,也都不凡。
过得一阵,夏侯长老回去殿内,坐了主位,众多少宫主,也纷纷寻了位子坐下。
这时候,有几个长老,带领弟子过来拜访。
来的这些,大多也是东方天庭第二天6的势力,虽不及凌天宫雄霸一方,可在同一天6之内,所辖之地也是不小,彼此之间,也皆有几分淡淡交情。另外还有些势力,则又多半是其他几方天庭来人,说不得是哪个天6的势力,但也几乎都是对天剑宗处处压制很是不甘者。
现下他们来访,自然也不是为了真的如何做客,而是联络联络感情。
这联络感情,并非是为了各大势力利益交换等事,反倒是为了拉近关系,彼此吐一吐苦水,宣泄那对天剑宗的不甘。
一时间,满殿皆是众势力抱怨天剑宗的剑仙如何气焰嚣张,曾经又有多少仙人,成为他们手下败将,被其折辱。
夏侯长老在上方听得,应和几句,自己却并未多说什么。
尽管若是往年,他恐怕还要说得更真心些,也有同仇敌忾之意,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心里有了一些底气,自然也就越发大度起来。
只是夏侯长老间或将目光落在云冽身上,眼眸深处,就有一丝欣喜,一丝盼望。
这其中之意,他也不会告知于他人,肆意炫耀的。
说到此处,有一位九天玄仙的长老,神色突然有些自嘲:“说这些作甚?抱怨再多,那天剑宗诸子剑道造诣超群,我等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却有另一个势力中的长老开口了:“倒也不然!”
之前那长老一滞:“为何如此说?”
那长老神情有些凝重,说道:“焚天仙院,如今多出一位大罗金仙品级。剑魂八炼的剑仙了!”
其余人等,多是震惊不已:“此话当真?”
那长老道:“如今四处有人议论,虽不明显,却很快传开,若说其中没有焚天仙院的手笔,老夫是不信的。而既然这般传了,想来必定是事实了。”
另几人神情就有些复杂了:“这样说来,焚天仙院这一次,恐怕就要出风头了。也不知那位剑魂八炼的剑仙,是否能当真压过天剑宗一头……”
“是啊,偌大仙界里,达至剑魂九炼者,几乎都早早闭了死关,而八炼者数目极少,其中又有大半,品级都在那九天玄仙之上了,哪里有颜面来与后辈争夺传承?如今算一算,除却剑道九子外,也只有焚天仙院这新提拔的一人,还有几分希望。虽说也有几个不曾加入势力的仙人,可他们底蕴不足,纵有一腔求剑之心,往年也都败于天剑宗之下。另外还有一二罗天上仙品级、剑魂八炼的剑仙,也都不是天剑宗剑道九子对手。”
年复一年,同样品级同样剑道境界,偏生天剑宗就是比他人更强,能奈他们何?若非这回焚天仙院的剑仙是一位大罗金仙,他们也不会这般在意了。
这些长老们如此议论,上座的夏侯长老,神情就有些微妙。
人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