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切!有油都不揩,陈蓝红心凉了半截,不过还是说:“怎么,一个稻草人般也知道身后来人?”
“知道——,凭你那股绕我几回脖子的呵气岂有不知道。”
“在想什么呢?”
“想你呗。”
“我还用想,转过来你可以抱回家了。”陈蓝红说的够直接。
可陈蓝秋也不软蛋,冲这沟渠:“好!准备,我抱了。”
“嗯!”陈蓝红阖上双眼,脸上涌起一片红晕——期待着。
一转身可能就是交欢一次,一搂抱可能就是一辈子,陈蓝秋何尝不知道。因为爷爷说过,女人你碰到点,不管那三点里的哪一个点,碰到就算是*一次,阴阳跟你搭数(记录),一但碰到的是黄花闺女,一般情况最好是娶,你别不知轻重。如遇这些首先要到把持好自己。现新社会只许娶一个,你别擅做主张,讨个顶心顶肺的回来,搞得家无宁日~~。
这一套谬论打小老爷子已灌输给陈蓝秋,现在长大了,虽能分辩出这是毒草,是空灵虚幻,和绝对的封建迷信,但这套完整的灌输,如今或多或少还影响着陈蓝秋。这会儿甭说去揩峰点火这大手笔,就是以往和辜姑独处时,他也没敢牵辜姑的小手。只见他木木地站哪里,背向着她,不过他还懂得宽慰别人,和人家说明白:他用开玩笑方式说:“你说,我一旦转过去,点着火,那位机修厂的工人大哥会不会拿他的风焊枪对我吹火灭我呢?”
“敢!我灭了他!”陈蓝红一句否定了风焊工人大哥不敢做,好比两口子似。然而,话出口已后悔:“咿!你咋知道风焊佬的事?”
“嘿嘿,此地无银三百两,啥时候给我喜糖。”
“什么喜糖,”陈蓝红觉得有必要争辩:“你别误会,媒婆是来过我家三次说风焊佬的事,不过我没答应。”
“为什么?不想嫁城里人吗?”
“非也,你说的城里人只是表面现象,深一层的谁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里面还有弯弯道道?”
“有,何止是弯弯道道,是个大陷坑呢。”陈蓝红干脆和盘托出:“风焊佬的前人给他留了个浓子(小孩)。是我偷偷叫我的死党调查的”
“嗯?”陈蓝秋愕然:“那么说,你要给人当后妈了?”
“嫁了就得当,不过我还没嫁,陈蓝红脸上挂起不满:“你说,一大姑娘嫁给人当后妈,亏不亏点啊。~~不!是亏大了。”
“哼,”陈蓝秋发出鼻音讪:“还揣着小算盘。”
“别跟我阴阳怪气,我又不是嫁不出去。用不着算。”
“醒目!”陈蓝秋转赞:“你长得这么好看,桃好再嫁也不迟。”
“你胡说什么呢?”陈蓝红嗔。
“谁说是胡说,据我所知,你妈已搭通天地线,有踩散区的媒人,也有踩郊区的媒人。”
“郊区?什么郊区?”
“湛江市郊区。麻章、东海岛、铺仔、新墟那一带叫郊区啊。”
“这个你也知道?”陈蓝红大感意外。不过很快就“呜——”的一声哭了出来:“你父子尽会欺负我母女俩,呜——。”
陈蓝秋顿时乱了方寸,“别~别~别哭啊!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这时,他只想转过身捂她的嘴,别让哭声传远,可是,想到清规戒律他又不敢转~~。
好在不是什么大伤心,陈蓝红很快就止了,不过没好话:“你没有欺负我,但你爸欺负我妈。”
陈蓝秋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但不知说啥~~。
接下来陈蓝红有动作了,只见她额头一磕就点在他右后背肩胛骨处,呢喃:“一定是你爸告诉我妈,说搭通天地线的事,”说到这,变口吻:“你爸真不要脸,明明和那个媒婆有一腿,他还来欺负我妈。”
陈蓝红一把严历口吻,陈蓝秋听得真不是滋味,因为分明是在数落他们家,瞬间他的喉龙像被扼住似。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即难堪又压抑。
不过还好,陈蓝秋懂得切入,他见她的额头磕他便及时地说:“我爸、你妈过的都不容易啊,一个日子挺着过,一个每日都像口枯井需要注入,他俩即有条件符合在一起,也有情有意,我们做小辈还能说什么呢,长辈就是长辈,小辈就是小辈,说到天边也是在长辈下面,咱说不上也说不得,再说,我们的肩膀除了扛农活就只能扛自己了,农活扛好扛坏无所谓,最多是工分少点,但扛自己就不一样了,那得费劲扛好。我从来没欺负过你,就说刚才我右胛骨被硬物砸中,那也是天降或自由落体砸的,不是我欺负的。”
分析的冷静客观,但陈蓝红就是听不入耳。
“嗯——截然相反的陈蓝红,说完就拧起额头在陈蓝秋的右胛骨上钻了起来。她想钻到骨子里揉进他的身体里~~。
就在陈蓝红“ 咿咿哕哕”有摩挲感时,不远处的高爸,瞅见沟渠边的儿子和陈蓝红贴在一起,就一个不满喊了过来:“臭小子!把桶放水里泡着,过来把这担菜挑去鱼亭(菜市场)趁早卖了。”
“哦,收到!”陈蓝秋猛地醒来,觉得周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