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弯刀,根本不给羌族贵族思考的时间。结束了一场战斗后,紧接而至新的战斗让他无法停下自己的步伐。宝剑和黑鹰军的弯刀相碰,羌族贵族不由得被眼前这个对手强大的力道击退了一大步。
羌族贵族定神看了一眼,这个对手的穿戴与普通黑鹰军士兵不一样,他似乎是一个黑鹰军的高级军官,是开战以来自己碰上的敌军最高级将领,也是自己遇上的最厉害的一个对手。虽然乱军之中,一个普通士兵就可能要了一位武功高手的命,但这样的对手,能够避开还是最好。
“看剑”羌族贵族大喝一声,提剑刺向这个黑鹰军军官。就在他的对手准备挥刀迎击时,他退了一大步,到了己方士兵的中间。虽然对方有穷追不舍的想法,但这个不大的战场,却没有再给他们更多单独交手的机会。四周围上来的双方士兵,将两人的视线隔了开来。
一柄弯刀悄悄的从羌族贵族的后背滑过,虽然有战甲保护,但羌族贵族依然真切地感受到了刀锋撕裂肌肉的痛感。在偷袭者第二刀砍下的瞬间,羌族贵族及时转身招架,堪堪将敌人的刀荡开。但是后背的疼痛,使羌族贵族的动作不由得一缓,胸口的破绽完全暴露给了对手。
偷袭者看到羌族贵族动作迟钝,破绽大露,急忙向着他的胸膛递出了第三刀。可这一刀下去,他却发现,羌族贵族的身体丝毫没有受到任何背后伤口的影响,急速从自己的刀锋旁错过,剑锋也随着羌族贵族滑过了自己的喉咙。
偷袭者睁大着双眼,不甘心地看了羌族贵族最后一眼,喉咙的断裂,使得他连嘶叫的机会都没有。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他向后面的城下倒去。
城墙上的战斗,羌族人在羌族守将、羌族贵族等将领带领的士兵全力反扑下,已渐渐结束,由于城下黑鹰军士兵被拓跋兴的骑兵冲杀,一时还没有缓过劲来,城墙上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剩下的黑鹰军士兵,终于支撑不住,要么被消灭,要么被赶下了城墙,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羌族守将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西门发生激烈攻守战的同时,北门、南门、西门的攻守战也在进行,只是远没有西门激烈。北、南两门由于城外地形不适合布置大量兵力,杨成风只分别按安排了一千士兵攻击,防守的压力自然要小得多,而西门则更只有五百士兵进行了象征性地攻击,好象是纯粹为了牵制城内的兵力。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苦战,尽管黑鹰军没有大型攻城器械,但由于是黑鹰军的主攻方向,羌族守将指挥的一千士兵还是伤亡很重。十名百夫长都受了伤,其中一人受重伤,羌族守将的左臂也被射了一箭,虽然伤势不重,但还是影响了战斗力。士兵也伤亡了五百多人。而且箭矢、石块、滚木和沸油等防守器具也都消耗了不少,在下面把这些东西运上来之前,能够用于阻挡数倍敌人进攻的,除了手中的刀枪外,更多的就靠他们的血肉之躯了。但现在士兵大都已精疲力竭,有的士兵甚至连刀都举不起来,只能或躺或靠地大口喘气。
战场上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号角声响起,黑鹰军进行了第二lún_gōng击。这次他们改变了战术,一千名弓箭兵站在离城墙一百三十步远处,分三轮不停向城上发射箭矢,压制城头的羌族军。
羌族守将立刻下令“刀盾兵举盾牌掩护弓箭手,弓箭手间歇性俯射敌军。”一百刀盾兵高举盾牌走到前面抵挡漫天的箭羽,弓箭手分成三排间歇性通过空隙射击敌军,城内组织的一千壮丁赶着往城墙上送箭枝。一时间城上城下箭羽交加,无数的黑点疾射两军,双方的士兵接连倒下。
如此过了三刻,五千黑鹰军,排成五十个纵队冲向城墙,立刻开始利用绳索攀城。城墙上的羌族士兵由于受到黑鹰军弓箭兵压制,一时竟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短时间便有不少的黑鹰军士兵爬上了城墙,此时城下的黑鹰军弓箭兵已停止了射击。
羌族守将赶紧下令,“弓箭手退后仰射,刀盾兵上前迎敌”。同时也向传令兵下令:“令拓跋兴将军带手下骑兵出城突击。”
羌族守将又带着亲兵杀了上去,他不知道砍倒了多少个敌人,他的刀已经砍得崩了很多口子,已经变成铁锯了,全身上下全是血,有敌人的,有自已的,敌人还在不断的往上攀爬,身边的亲兵已经倒了十来个,剩下的十个左右在拼命前冲,砍杀蜂拥而上的敌人。一个士兵的长矛刚刺进一个敌人的身体里,还没有来得及抽出来,另一个敌人的弯刀已砍入他的脖子。一个士兵被敌人一刀捅进腹中,倒下之前,他的剑也划破对方的咽喉。
羌族贵族的运气特别不好,竟又遇上了军司马级别的黑鹰军军官。他想退,可四周全挤满士兵。对方双手握刀,狠狠砍出,他举剑硬挡,“当”的震响声中,已被对方凶狠的力道震得双臂发麻,疼痛欲裂,体内气血翻腾不已,嘴里有甜甜的味道。
对方功力比他深厚,很明显不是同一级数的,再加上他拼斗许久,真气损耗快尽,只一交手,已被对方震得负了轻微的内伤。“咕”的一声,他咽下了快要冲口喷出的血水,眼见对方凶狠无比的弯刀砍来,他不闪不避,也不格挡,整个人竟象被震傻了一般。傍边一个羌族守将派来保护他的亲兵和身扑上,替他挡了一刀,身子竟被劈成了两半。
那名黑鹰军军司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