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然那天和秦雨阳离婚之后,才知道秦雨阳没有回家,也没有通知秦家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儿。
作为被离婚的一方,他没有义务帮秦雨阳那个混球隐瞒过错。
所以不久之后季若然给秦家打了个电话:你们家那混蛋儿子,出轨被我抓奸在床,他自愿提出净身出户,现在跟正在小三在外面瞎混,你们管是不管?
季若然心想,管不管是秦家的事,自己的义务就尽到这儿了。
秦家知道之后,反应就不用猜了,气得恨不得把秦雨阳揪出来剁成八块。
特别是一直看不起混球弟弟的秦雨顺,他完美的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就是秦雨阳。
如果可以选择,他倒是希望时间回到秦雨阳刚出生的那会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秦雨阳掐死在襁褓中。
“找!挖地三尺把他找出来!”秦父这次是真生气了:“找出来之后,就立即送到你舅舅那里去,改不好就别回来了!”
秦雨顺:“早就应该这样了。”如果不是父母太过溺爱秦雨阳,也不会惯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一次父母终于开窍下定决心管制弟弟,秦雨顺也腾出手来,派人去打探秦雨阳的消息。
季若然被前大哥追问,只说:“我只知道他跟三儿在一块,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你问我也没用。”
想起季若然之前说过的话,秦雨顺面带怀疑地皱着眉:“你说他净身出户,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这一点季若然还是可以确定的:“对,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在离婚之前,也没有转出过大笔的钱,一切都很正常。
离婚是突然的事,按照秦雨阳那简单的头脑,也不可能筹谋计划那么久。
天下这么大,想要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就算是一向无往不利的秦雨顺也束手无策。
c大,法学系。
苏冉秋的脸颊今天已经看不出手掌印的轮廓,只是留下一块淤青的痕迹。
他在课堂上就把口罩摘下来,不出意外地很多同学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是不小心撞到的。
每次被问及脸上的伤痕,苏冉秋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秦雨阳。
那家伙,每次都把滚过脸的鸡蛋吃掉,好像积极给他煮鸡蛋滚脸就是为了吃。
想到这里,苏冉秋一脸复杂地捂着脸:“……”他已经数不清今天在课堂上,是第几次想起秦雨阳了。
“冉秋,你还要练号吗?中午我陪你练。”快要下课的时候,席致凯拍拍苏冉秋的肩膀。
“嗯,好啊。”苏冉秋恍惚地说。
下课之后,他和席致凯一起走,刚刚走出教室门,一把熟悉的声音叫住他。
“喂,那个戴口罩的。”江逐浪用手指指着苏冉秋:“你,过来。”
身边的同学,看向苏冉秋的眼神充满同情,这是被江逐浪盯上了。
“冉秋……”席致凯喉咙发紧,他不记得苏冉秋和江逐浪之间有过节。
“没事,你先走吧。”苏冉秋说道,他给朋友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向前走去。
江逐浪朝他抬抬下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天台。”
这话让周围的同学又是一颤,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通知校方。
“好。”苏冉秋没有异议,他跟着江逐浪不徐不疾地往前走。
现在的季节是深春,天台上的风呼呼作响。
江逐浪插兜看着他:“把口罩摘了。”
苏冉秋照做,抬手摘了口罩。
当江逐浪看清楚他的长相,顿时撇了撇嘴:“长得也就那样。”算不上是什么国色天香,顶多是顺眼而已,然后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苏冉秋平视对方说:“苏冉秋。”
“你撬了季二少的墙角,蛮厉害的。”江逐浪换了个姿势站着,皮笑肉不笑地道:“现在秦大少正在到处找你们,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苏冉秋心里打了个突,没说什么。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不说了,在这里我奉劝你给秦雨阳带句话,让他赶紧回家。”江逐浪走到苏冉秋身边:“否则被他大哥找到了,遭殃的可不只是他自己。”
苏冉秋垂着眼:“谢谢,我知道了。”
江逐浪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不由憋气:“他喜欢你什么?”既不会笑也不会说,有意思吗?
“我不知道,不过……”苏冉秋说:“他喜欢我什么,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江逐浪面露意外:“哟。”终于把爪子亮出来了,还以为不会咬人:“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如果我现在就把秦雨阳的行踪告诉他家,你猜会怎么着?”
苏冉秋还是不受影响:“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吧。”
江逐浪憋一肚子邪火,可是发出来就没意思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下你这样的清粥小菜,确实可以新鲜一阵子。”他走过来,离开的时候撞了一把苏冉秋的肩膀:“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时候别太高看自己。”
“……”苏冉秋被撞得向一边歪去,等到江逐浪完全下了天台,才皱着眉揉揉自己的肩膀。
中午他和朋友碰了头,刷游戏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一连挂了几局。
上完下午的两节课,苏冉秋立刻坐公交车回了家。
“小秋,回来的路上记得带食材,我想吃肉,还有打折的面包,买回来晚上饿了吃。”一条信息传进来。
苏冉秋在公交车上打开信息,呆呆看着,他觉得胸口非常闷。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