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剑客,小高并不能接受云帆对剑的态度,不过双方说到底也不过是初识,他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绷着一张冰块脸,转头对雪女道:“阿雪,咱们走!”
寒气点滴,在湖面上凝结出一块块浮冰踏板,神仙眷侣踏冰而过,身姿优美,独留云帆立于孤舟之上。
“真是矫情,武器而已,至于吗?”云帆不屑地撇撇嘴。
剑再好,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件死物,这个时代的剑客竟然以剑为命,这样的观点,云帆实在理解不了。
往回走,原本就人流稀疏的蓟城现在已经很难在街道上见到闲逛的人了,神色匆匆,每个人的面色似乎都很紧张。
他们已经知道了,秦军来了!
回到太子府,走进自己的小院,正好看见凌虚子在收拾行囊。
“师叔,高渐离的易水寒怎么样?”看到云帆,凌虚子立马凑到近前,好奇问道。
剑谱排名第七的易水寒,相当值得一观,可惜自己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不赶趟,深以为憾,只能从云帆这里听听二手情报了。
“那剑挺不错的,不过高渐离的剑术比较一般。”云帆简短总结道。
看着云帆,凌虚子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般?剑谱第七在您眼中就只有【一般】这两个字?”
自己这小师叔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呢吧?
瞥了一眼一脸不信的凌虚子,云帆躺回躺椅,懒懒道:“我说他的剑术一般,可没说他的实力一般,虽然在你师叔我的眼中也的确比较一般。”
“呵呵.......”面对云帆的答案,凌虚子抱以两字。
懒得搭理作死的凌虚子,云帆淡淡道:“易水寒这把剑很强,带有极强的寒气攻击,可也正因此,让高渐离受困于此,他太看中易水寒的寒气攻击了,而剑术本身却是一般,所以,懂我的意思?”
“不过说起来,他与雪女的配合【阳春白雪】当真绝妙,雪女啊....真是个美人!”
说的好好的,这画风怎么突然间就跑偏了?
有些怪异地看着云帆,凌虚子突然低声道:“师叔,您不会对那位雪女姑娘有什么想法吧?”
斜了眼这个越来越皮的家伙,云帆露出大大的笑脸,似笑非笑道:“那你以为我会有什么想法?要不今天晚上你就替你师叔我操办一下?”
“这....师叔,我是有底线的!”笑意盈盈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认真?凌虚子连忙摇头。
啪!
剑鞘直接重重地拍在这货的脑袋上,云帆冷声道:“你有底线,难道你师叔我就没有?别特么废话了,赶紧收拾行囊,秦军马上就要打来了,此地不宜多待。”
揉了揉脑袋,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凌虚子道:“的确,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是师叔,咱们下一站去哪一家?”
“自然是去人宗,这里离人宗已经很近了。”躺椅上,云帆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回答道。
“回人宗?这....师叔您也说过,现在正值天人之约的敏感时期,您身为天宗长老,现在去人宗,不太好吧?”有些心虚地看着云帆,凌虚子担心这位小师叔去人宗的目的就是祸祸逍遥子,然后让自家掌门再次败北。
翻身,用屁股对着这货,懒得搭理他。
第二日,前去辞行,焱妃相送,蓟城外,枯黄落叶铺地,寒霜已降,为这即将逝去的一年送葬。
“姐姐不懂行军打仗,可我观燕国将士也不乏骁勇善战之人,这一场仗真的不能绝地反击吗?”天高云淡,看着天空中大雁飞过,临别之时,焱妃突然问道。
虽然最开始的关系很不好,可因为月儿的关系,双方已经渐渐融洽,相互交流,焱妃深知云帆的才学,希望能在他这里得到一些意外惊喜。
“姐姐虽然不懂兵事,可对天下大势却是看得透彻,分分合合,如何明知故问?”看着绝美中透露着哀伤无奈的焱妃,云帆轻轻地说道。
沉默片刻,苦笑,焱妃道:“唉....当年跟随他离开秦国的时候这样的结果便已经注定了,现在的确也没有必要心存侥幸。说起来,能与弟弟相遇还真是姐姐的幸事,日后月儿恐怕需要弟弟多加照顾了。”
“这是应该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她的师父,而且焱妃姐姐也没必要如此悲观,燕丹毕竟是墨家的巨子,可没那么容易出事。”云帆笑着安慰道。
轻轻地微笑,对于云帆的安慰不置可否,如星双眸一闪,焱妃突然笑道:“云帆小弟,说起来你和月儿也没差几岁,可否想过和月儿订个娃娃亲?”
“郎才女貌,我觉得你们很般配呢!”
眼神中燃烧着火焰,一扫之前哀伤的氛围,焱妃的这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差点没直接将云帆甩出车外。
摸了摸下巴,说实话,云帆没理由拒绝,只是.....
“太子妃,师叔与小月儿已经是昭告天下的师徒,这不妥!”云帆还没说话,旁边的凌虚子直接拒绝道。
师父娶徒弟,这太有伤风俗了,传出去,道家的脸还往哪儿放?
“咳咳......你别打岔!”一把将这个碍事的家伙扒拉开,云帆看着焱妃,认真道:“名分这东西我天宗从不在乎,只是东君大人有一个问题咱得先说好,这订亲可以,可大小的问题,我就不敢保证了!”
“大小!?”焱妃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俏脸通红,气的不轻,抬手就是一只火焰金乌飞向云帆:“滚!”
“娶了本宫的女儿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