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住了?”夜色降临,二人拿着火把,王翦对云帆问道。
“已经全部记住了。”点点头,虽然内容颇多,可对于云帆来说,这都不是个事。
有些狐疑,晦涩难懂,老子当年可是听了整整七八遍才记住,这小子这么快就记全了?
火光下眨巴着眼睛,王翦道:“你背诵一遍给我听。”
欣然一笑,云帆直接张口:“天地有窍........”
“特么的,老子怎么没有你小子的天赋!”一字不差,倒背如流,其中更有着自己的理解,看着云帆,王翦的目光中都是羡慕嫉妒恨。
虽然他也是军神,如今成就更是不比白起弱多少,可老将军对于白起的绝学似乎很有心结,想学却学不到,学不得,学不会,唉......
“记住了就好,不过你小子不要忘记答应老夫的事情,要是这东西有朝一日用来对付大秦,别怪老夫马踏天宗。”正往山下走的老将军猛然回头,血红杀气如同血浆涌动,笼罩着云帆,儒雅坚毅的脸上露出绝杀之意。
双眸锋利如刀,眼神中没有任何的玩笑,云帆看得出来,老人家是真的有这份杀心!
而这也是杀神白起的绝学,杀神绝学一部分是应用在战阵上的煞气变化之法,另一部分则是战场煞气入体的杀道修炼方法。
虽然两种修炼王翦都不擅长,可老将军天纵之资,另辟蹊径,走出自己的道路,论威力,也未必就比当年的白起差。
看着一脸杀意,血染黑夜的滔天血海,云帆对王翦拱手行礼,认真严肃道:“君子一诺千斤重,答应下来的事,在下绝不反悔!”
掷地有声,承诺,这也是云帆为人的一个底线。
“嗯,老夫信你小子!”沉默片刻,直勾勾地盯着云帆的花白脑袋微微轻点,那满地翻涌的血浆消散,老将军转头缓缓往下走去。
云帆轻轻舒了口气,老将军好大的杀气,震慑心神,要不是云帆的精神力强大,刚刚那一瞬间恐怕直接就被杀气夺走心神,变成任凭王翦摆布的傀儡。
这可不是幻术的操控,而是杀气暴虐的摧毁,对人体和精神所造成的伤害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二人回营,众将和凌虚子早已经在营门口等候。
“李义,明日你的五千白虎军就由云帆统率!”见到众将,王翦张口就是一道让人错愕的军令。
虽然心头不解,不过秦军最重军纪,王翦身为主将,军令一下,必须遵从,李义当即便对云帆抱拳,单膝跪地道:“李义参见将军!”
轻笑着,扶起李义,云帆诚恳道:“在下可不敢让将军行此大礼,在下从未有过领军作战的经验,此次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所以需要独掌一军,还请将军不要嫌弃,更希望将军能够鼎力相助。”
“将军说的哪里话,但有命令,属下定当服从。”听到云帆如此说,李义的心中一阵舒缓,没领过军不要紧,只要能听得进去劝就行,否则,跟着一个瞎指挥的将领,只会让大家跟着送死。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你们将是攻打蓟城的先锋军,三日后本将军要在燕国都城内接受燕王的降书,希望你们不会让本将军失望。”大手一挥,王翦霸气说道。
拱了拱手,云帆笑嘻嘻地保证道:“定不负将军所望!”
夜晚,云帆的营帐中。
“师叔,这怎么回事?您怎么就成为了秦军将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凌虚子压抑着声音,对着云帆大吐唾沫,相当的激动。
一把将喜欢多管闲事的凌虚子扒拉到一边,云帆不咸不淡地说道:“不懂就别乱说话,你师叔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军旅生活,这么简单点事,有什么可意味的?行了,你要没事,就赶紧回去睡觉吧,你师叔我明天还要和李义将军的军队磨合,可没时间跟你浪费。”
要一支军队的指挥权,这是云帆跟王翦提的。
原因无他,王翦传他的战阵变化之法虽然玄妙,可很多东西是需要实践才能出真知的,光靠大脑推演,总是缺少现实依据。
而战阵变化之法也只能在战场上实践,这东西可不是一个人闭关瞎捉摸就能琢磨明白的,所以,现成的机会,何不把握?
云帆想要实践验证,王翦同样也想重见一下当年白起战法的威力,当然,王翦这家伙其实更想用此束缚住云帆,无论是名声还是内心,走过这一遭,他不相信云帆完全不动心。
男儿热血,真正指挥过千军万马后,很少有人能不动心。
“师叔,您这样做无异于向天下宣告,天宗将投靠大秦。”功力不济,被扒拉到一旁的凌虚子跺着脚,急声道,“天下大势明晰,秦国即将一统天下,可诸子百家、六国遗族,很多不甘心的人同样也在蓄势待发,咱们道家何故插足进入这浑水之中?”
“首先,我领军并不意味着天宗就投靠帝国;其次,你怎么知道逍遥子没有和反秦势力勾搭?最后,你真的以为道家能够在这天下之局中超然物外?”
看着凌虚子,云帆一口吹灭油灯,翻身睡觉,只留下一句话,“当然,其实在我看来,就算投靠秦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是屁股对着自己,凌虚子嘴角抽抽,望天长叹.....
摊上这样一个师叔,我能怎么办?
心中忧虑,这货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最初是被半强制留在云帆身边的了。
第二日,云帆早早便来到李义部队驻扎的地方,与他一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