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的手腕被荆天捷狠狠一捏,疼得她抓不住剑,“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她的剑掉在了地上!
“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为大人报仇!”银燕儿使劲挣扎。
荆天捷冷冷地道:“大人自有自己的打算,你别惹祸,到时候还要大人收拾!”
听他这么说,银燕儿的怒气几乎要爆棚,但是最终她还是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大喝一声:“松手!”
知道自己把她说动了,荆天捷松开手。
银燕儿狠狠地瞪了慕容德一眼,弯腰捡起自己的剑。
这一瞬间,慕容德极度担心她会冲过来一剑把自己给了结,从她弯腰的那一瞬开始就连忙后退,谁知道银燕儿却只是恨恨地用眼风扫他,终究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踩着愤恨的步子转身进了屋。
慕容德算是缓了一口气。
见银燕儿放弃了,荆天捷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朝慕容德拱了拱手:“国舅爷,我家大人身子不适不堪受扰不宜见客,还望见谅!”
说着,招呼他们自己人拦住了门口。
看在慕容德的眼里,这意思太明显了,右相府的人是坚决要把消息锁住,不管外界是怎么传闻的,他们矢口否认聂臻死了这个事实!
慕容德本来就是专门来刺探情况的,他想知道聂臻断气了没有,却不得其门而入,还被赶出了门,他心里自然是极不舒服。
见他阴沉着脸,孙星小声说道:“国舅爷还请安心,看样子右相大人好着呢!”
“怎么会?”慕容德本想发作,转念一想,孙星这是话里有话啊。
那银燕儿平素总是冷着一张脸,从来没有发脾气的时候,今天呢却眼圈通红面容憔悴,脾气更是一点就着。
那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聂臻肯定是见鬼去了,这群人之所以还瞒着,定然是因为不想造成恐慌,因此不张扬这件事。
这么一想,慕容德心里喜滋滋的,甩袖转身:“既然聂右相不肯见客,那随老夫去东苑,探望探望淮安王!”
须臾,慕容德便来到了东苑。
东苑的气氛倒是没有客苑那般紧张,慕容德到的时候,恰好看见柳乘风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柳先生!”慕容德做了个揖。
柳乘风是一贯的清冷,一身白衣站在正屋门口,冷淡地欠身行了个礼,问:“国舅爷是来探望淮安王的么?”
慕容德面上带着担忧,叹了一口气道:“外界传言聂右相已经……可右相大人那边不让老夫进门探望,老夫想问问淮安王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身为同僚,老夫认为有必要关心一下聂右相的事。”
他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一看就是在猫哭耗子。
但是,他的说法并不能让柳乘风因此替他通传。
柳乘风依旧神情淡漠,道:“右相大人那边小人去诊过的,昨晚从国舅爷的宴席上回来就中了剧毒,情况非常不好。国舅爷莫非是担心因此背负罪名?”
听柳乘风的意思,慕容德几乎可以肯定,聂臻肯定是没救了。
不然,凭右相府目前在衡河郡的势力,又怎么可能不压迫柳乘风去救人呢?
而且,从柳乘风脸上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聂臻的惋惜!
那么,凤箫吟这里……又是何等光景?
慕容德来这一趟的目的,便在于刺探凤箫吟的情况。
想到这里,他脸上一片坦荡:“老夫行得正坐得直,昨夜宴席的菜肴和水酒自己都有吃喝,又怎么可能有问题呢?就算圣上要来查,老夫也是无所畏惧的!”
有心下毒,自然早有防备。柳乘风心中冷笑,却沉默不语。
慕容德瞧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又道:“不知道淮安王的病……如何了?在下实在是忧心了一晚上啊!”
柳乘风的脸上瞧不出任何不妥:“国舅爷费心了,淮安王的病向来不让人传于外界,故而不能回答您的问题。”
慕容德心里揣测:这意思莫非也是不太好了?
不过,凤箫吟的病拖了十几年都没死成,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国舅爷请先回去吧,淮安王尚在昏迷之中,你就算进去了,也见不到什么。”柳乘风说着,迈步走下台阶,朝外面走去。
昏迷了?
慕容德心中一喜,看着柳乘风离去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正屋的门口。
门没有关紧,大概可见里头有个大块头的身影在晃动,慕容德连银燕儿都拼不过,自然不会傻到闯进去跟扎布对上。
既然进不去,好歹也探听了虚实。于是他转过身,朝孙星说道:“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孙星点头:“小人明白!”
*
聂右相这边的消息还没有定下来,当晚三更,除了值守的人外大部分都在睡梦中,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走水啦!”
“东苑走水啦!”
一时之间,整个郡守府的人都被喊了起来,兵荒马乱地拎着桶去提水扑火。
这时代扑火只能人力,东苑距离水源还有些距离,是以这一把火烧到了天亮,整个东苑都没了,面目全非!
“淮安王呢!”
慕容德半夜被吵醒冲过来,可是他来的时候已经是烈火最旺盛的时候,只能等待救火。
大火终于烧没了,整个郡守府的下人都灰头土脸的,大管家正在清点人数,见慕容德那一声急吼,连忙过来回禀:“国舅爷,火灭了后我们差人进去瞧过了。这场大火总共烧死了三个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