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叔,你确定玉婉音会经过此地吗?”躲在大树背后的如意张望了一眼了无人影的林间小道,不禁皱眉问道。
他们都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了,别说玉婉音了,还愣是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叶忠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前方,眸光沉凝万分:“放心吧,打听清楚了的,玉婉音产子不久,今日会去寒山寺还愿。”
若不是如意全盘托出,他竟是不知道玉婉音如此丧心病狂的气死了老国公,若是小姐知晓,该当如何?只可惜小姐亦是…………
如意瞧了叶忠一眼,便默默地闭上了嘴,只是心中仍余几分心切。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终是得偿所愿的等到了玉婉音。
玉婉音迷迷糊糊的依在车厢壁上浅眠,一旁的王嬷嬷则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小声的逗弄着,生怕吵着玉婉音,便不时的张望一眼。
也不知怎么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但诡异是马车外却是没有任何声响。
玉婉音本是浅眠,察觉之后,便不紧不慢的睁开了眼睛,面上更甚是不耐之色,这些该死的奴才,竟是如此懈怠。
望了一眼王嬷嬷抱在怀中的孩子,她的眉眼却不禁柔和了几分。
索性孩子也是醒的,她便也无所顾忌的掀开车帘,正欲出言教训,却不曾想马车外那还有人!
她眼皮子骤然一跳,心中无端的忐忑不安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嬷嬷自是窥探到了马车外的场景,当即大惊失色的问道。
玉婉音不悦的睨了王嬷嬷一眼,本来她这心中已经够乱的了,这该死的奴才还如此大呼小叫的。
触及玉婉音那骇人的眼神,王嬷嬷当即识趣的闭上了嘴。
“你下去看看。”玉婉音放下车帘,眼珠子幽幽一转,便不容置喙的吩咐道。
这实在是不对劲,她这心中为何隐隐之间感觉有几分危机四伏?
说着便将王嬷嬷怀中的孩子抱了过来。
“是。”王嬷嬷望着玉婉音那沉郁无匹的脸色,眨了眨老眼,咽了咽口水,便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
玉婉音单手抱着孩子,一手掀开车帘的一角,眸光紧随在王嬷嬷的身上,然而半晌过去,未见任何异动,王嬷嬷亦是安全无虞。
对此,玉婉音的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事不宜迟,当是尽快离开这里,免得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王嬷嬷,你驱马,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可是……”王嬷嬷拉着一张老脸甚是为难,嗫嚅了几下唇瓣,便手足无措的道:“可是老奴不会驱马。”
废物!玉婉音暗骂一了一句,便让王嬷嬷上马车抱着孩子,而自己拿起鞭子驱起马来。
若不是此刻需要人照料着孩子,她真想一刀杀了这无用的奴才。
然而马车未行多远,树林子里便钻出了数十个手持剑刃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不说,还将后路给堵死了。
玉婉音面含慌张之色的扫视了一眼,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眼睛一瞪,便大惊失色的屏住了呼吸。
“玉婉音。”彼时如意与叶忠方才不紧不慢的踱步而出。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玉婉音狞着面容冷冷的问道。
“想干什么?”叶忠一阵冷笑,几度嘲讽不止,若不是如意说还有在留玉婉音片刻,他当真想上去将这个蛇蝎之心的女人碎尸万段。
“自然是想杀了你替老国公报仇啊!”如意咬牙切齿的嗤道。
“老国公是旧疾突发去的,关本夫人什么事?”纵然心中已经慌做了一团,但玉婉音的面上仍是毫无心虚之色的一口咬定。
心中却不禁思付,如意与叶忠为何会如此说?那日的事,这世间除了她和已经归西的老国公之外根本无人知晓……等等……老国公气绝之时,她曾听到屋外有动静,而那时恰是玉璇玑在国公府小住,而那时她翻了整个国公府,也未曾找到屋外偷听的那个人。
但如今看来那日屋外偷听的人便是如意无疑了!
话音方才落下,一身素衣的玉璇玑便由此踱步而出。这是她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了。
“时至今日,玉婉音,还不肯承认吗?”
望着那双迸发出寒意深深的眸子,玉婉音却是不禁慌了神,这眼神当真像极了玉璇玑,可玉璇玑不是死了吗?
“你是何人?在此质问本夫人不显得可笑吗?”玉婉音紧攥着手心,强忍着镇定。
“老国公曾有恩于我,为他报仇,自也在情理之中。”玉璇玑眸光一闪,神情狠戾骇人。
今日她便要手刃玉婉音为祖父报仇!
她的话同时也回答了叶忠心底的疑惑。
“本夫人可是当朝一品夫人,你们若是杀了我,一样活不了。”玉婉音咬牙威胁道,殊不知却是额间冷汗直冒,心底更是忐忑万分。
“呵呵……”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玉璇玑望着忽然讥诮的轻笑了起来:“别说是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杀不误。”
尾音一挑,满覆杀机。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她的眼神不时的瞟向一处。
“你敢!”玉婉音端足了架势低声吼道。
“来人,绑了。”玉璇玑望着她甚是不以为意的落下一语。
“是。”
望了一眼被揪下马车强行捆绑的玉婉音,如意拧了拧眉,便移步上前问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这番情形,难道不是就地解决吗?何故还要将人给绑起来?
“杀之前在利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