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百倍的北佬孙,说起来话,潮汕味口音也重新变得粗重了许多,鸡母鸡之类的话又开始在他口中飞舞,几个年轻人被他一口一个靓仔靓女的叫着,大家也觉得特别欢喜,只是张义满有些怅然若失,好像他北佬孙把自己的风头给抢过去了。
看着北佬孙好过来,张义满由衷的高兴,在这墓里,他就是半个文物专家,如果说大家之前几次都是误打误撞,初入陵墓的话,那这次来这里,在千岛湖底寻龙摸金,那完完全全是有备而来。
文有张如铁的足智多谋,武有刘东王家兄弟俩的全力护驾,就连潜藏在队伍里好久,直到后来殒命的冷掌柜白面,一开始也是充当爆破拆除专家的角色。
所以,这次有备而来的倒斗,也是张如铁一行人在业界有的放矢的第一炮,对于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处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们。
成功的关键是什么,团队协作,协同作战,一个人能力即使再超群,也有双拳不敌四手的时候,一双筷子轻轻就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就是这个道理。
张如铁虽然初出社会,但对这道理有怎么会不知道;至于张义满,北佬孙等人,那简直就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几十年都过来了,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他们早已深谙此道。
用他们骨子里最熟悉的话就是:联系群众,与群众打成一片,走出社会主义新特色。
潘娟用了苗巫,一根银针下去,北佬孙已经嗷嗷直叫,重新焕发起了精神,大家都觉得异常的高兴。特别是架着他的刘东跟王老大,两人瞬间就减轻了许多压力,心底也是说不出的痛快。
总而言之,北佬孙恢复这件事,大家都很高兴,他好起来,大家不光是减轻了负担,也为寻找出去的道路,重新多了一位举足轻重的参与者。
几人沉浸在北佬孙恢复过来的喜悦当中,却不知这份过来头的喜悦,反而忽视掉了一个人。
谁?当然是潘娟。
虽然这姑娘平时也挺冷漠低调,但好歹也是二十上下的年纪,正是胸脯饱满,理想也饱满的妙龄女子,只听到庆祝北佬孙鬼门关中走回来,却没听到夸自己,这种感觉,换做谁,谁会好受。
潘娟撅着嘴不说话,匍匐前进中逼仄的墓道也容不得别人看不出她的半点委屈,只是张义满走在最后隐隐看到潘娟走在前头扭来扭去的神韵,以及每走几步,又恨不得要直起身来跺跺脚的样子。
这些被他捕捉到了眼里,心底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忽然也学了学侄儿那习惯的一抹胡子的动作,只不过虽然在年龄跟辈分上,他是张如铁的堂叔,也比他年长二十来岁,但他自己清楚,就自己那几根山羊胡,跟儿子那满脸络腮比起来,完全就是两层概念。
张义满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轻咳了两声,对着前面人说道:“这帮人就光记得说老孙好过来,身体是如何如何棒,白话是说得如何如何好,你们倒真是忘了是谁把北佬孙给治好的,你们,你们这帮人啊!”
说完,故意叹息了一声,想让前头的潘娟听到。
张如铁走在最前头,一心只想着探路,赶紧走出这片坑道,后面北佬孙跟刘东和王老大三个人,却是脸红了一瞬,说道这里,他们真是把潘娟救人这茬给忘了。
张义满这么点拨,北佬孙立即一个人反应了过来,口里潮汕口音喊道:“靓女娟仔啊,是在是席分感谢的了,要不系你出手相救,使出传世奇针救我老孙一命,恐怕真是拖不了多久了。”
一边说,还不忘一边手舞足蹈,语言跟动作,简直就是惊天动地。
潘娟本来郁闷,先是听到张叔这么一提,后面人这么一答,好,郁闷在自己心头的小小郁闷转瞬间便化解了,转过来反而好像是做了一件不太光彩的事,竟埋起了头来,听到北佬孙满口的家乡话,嘴里竟咯咯笑了出来。
佬孙,其实也是你命大,也不全在我,也不用这么感谢,又是靓女,又是绝世奇针,你不如直接说是绝世唐门得了。”
潘娟说完,表面上显得极为轻松,内心里却欢快得像一只兔子,早就乐翻了天。
张如铁只顾自己在前面埋头探路,却不想一个眨眼,后面人还在原地有说有笑,自己已经往前佝偻着走出了十来米。
不远处声音听得不是真切,却是开心流露不假,张如铁停了下来,拿着手电筒一通晃道:“你们还走不走了,在后面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干什么,我都在前面探路了,你们还不快过来。”
张如铁吼起来,声如洪钟,气势如虹,本来就狭小的通道,硬是叫他吼出了回声。
道了。”
刘东敷衍道。
不过这一声大吼,几个人刚刚放松的弦又重新紧绷了起来,一下子拉下十来米的距离,对张如铁,对其他人,都不是件好事。
谁知道,一路上邪乎事这么多,领队与其他人首尾不能相连在一起,万一发生点什么突然情况,怎么能做到首尾呼应。
潘娟推了推前面人一搡子,刘东还要张嘴扯淡,却被北佬孙一双小眼睛盯得心底发怵,哪里还敢再胡侃乱侃,赶紧掉过头来,重新追上了张如铁的节奏。
张如铁在原地等大家,一边也扫视着周围,走了近三四十分钟了,自己一米八几的个头,半蹲般匍匐的样子,早就已经腰也酸,腿也酸,正坐在地上舒了一口气,准备休息等后面人的时候,突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