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答应。答应得容易,走时就很难。可欢愉的轻颤还未远去。真被人完全地掌控,且还是她主动交出去,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上,她都有强烈的被征服感。

她没办法仍像在宿舍那晚一样,只当是yī_yè_qíng。

她的脸贴着温热的胸膛,隔着血肉,听见心跳声强而有力。也不是所有爱都纯洁与高尚、专情和唯一。这样的怀抱,多一天都是好的。于是她点头说:“好啊。”

她答应了,凌彦齐却没感到很开心。他不自由很久了,他比谁都懂自由的珍贵。

他还很明白,和司芃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他犹豫很久,还是熬不过想把她圈在他世界的念头。

“你想住哪儿?”他开始想以后,“天海壹城的公寓,可以吗?”

当年卖天海壹城时,卢思薇自留几套房子,有一套便记在他的名下,可他想不起来是哪一栋哪个单元,门禁是智能卡还是指纹锁,也忘了。得了,回家赶紧找去。

“好啊,我哪儿都能住。”借着窗外的光,司芃看他无可挑剔的侧脸。他的眼神凝在天花板的某处,这么深的夜里,他竟还在想事情。

她笑道:“反正一路来,我都是男人养的。倒是你,以前没瞒着家人和女朋友养过别的女人,是不是得有心理负担?”

第二天早上,司芃先醒。醒来后有些迷茫,想自己怎么睡到这个房里来。

住进小楼有段日子了,她最不爱来这个房间。只一刹那便想起来,心里冷笑,原来自己也有孙莹莹所说的色胆色心。为了上一个男人,什么都不顾了。

她的妈妈曾对她说,要找一个彼此相爱的人。可妈妈你该知道,你那么那么好,都得不到的,对我来说更难了,我最多只能做一半,找个还算是自己喜欢的人。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有多喜欢我,我不晓得,也不想过问。

她长久地闷在被子里,直到呼吸平顺才伸出头来。凌彦齐还未醒。她久久地注视,指尖轻轻地从他的眉毛滑过,拂过浓密的睫毛,再刮过鼻梁,最后落在紧闭的唇上。

在这个为自己哀伤了几秒的早上,她把侧脸贴过去。她愿意每个醒来的早上,都能与他如此亲近。

凌彦齐被她弄醒,醒来便吞吞吐吐问她:“昨晚你是不是答应,……,做我女人了?”以她的个性,这答应太轻巧了。他得确认,再三的确认。

司芃笑了,心道,好像大家都在做梦。“是啊。以前我跟龙哥,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

“现在跟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她凑到凌彦齐耳边说,说得他的心都在微微抖动。可她还没说完,“我也有条件,”脸色一下变得严肃,“我不生孩子。”

看她上次吃事后药的不在意,孙莹莹提醒过她好几回。不想搞出人命,光靠男人自觉戴套,是不行的。还是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上更稳妥——长期服用另一种短效避孕药。

副作用也因人而异。

至于怀孕后去流产,她说:“司芃,这些年我们看到的还不多吗?如果用了那么多办法,它还是要来,就是我们命中注定的。”

总是一无所有的女人,对她所能赋予的生命,抱着一颗佛陀的心。

可司芃不觉得避孕全是她一个人的事。凌彦齐应该也不想多出无谓的牵绊,所以直接说出来。

停留在他嘴角那抹惬意的笑,眨眼间就消失,也不是生气,就是突然平静了。

他还抱着她,手和腿都缠在她身上。“好的,你的排卵期是那几天?到时我避开。”

司芃闷在他怀里:“到那几天,我会说的。”她过惯一个人的日子,何曾会留意怎么算排卵期?还是问孙莹莹好了。

凌彦齐还不想起来,更不想去上班,“现在几点了?”

“七点十分。”

“那还早。”

“等会想吃什么早餐,我去做。”

“不要去,陪我多睡会。”凌彦齐用下巴揉搓她的头发。她似乎很喜欢用薰衣草类的洗浴用品,淡淡的香味缠绕在鼻尖,让人舍不得放手。

睡不到五分钟,手机便响了。他摸过来放耳朵边上,听筒里传来异常清晰急促的男中音:“彦齐,卢主席今天的会议取消了,她现在已在去机场的路上,不晚点的话,在中午十二点前抵达公司。”

还未全听完,凌彦齐彻底醒了。“我知道了,多谢张秘。”扔下手机,掀开被子,他就往卫生间走。行动还挺果断迅速。

司芃笑道:“你今天是要提早去上班?”

“是,我妈回来了。”

“可她是中午才到。”

“我今天必须向她汇报,可报告还没写完,我得赶紧回去写。”

“我就说嘛,你昨天肯定是翘班。不过我只听说资本家剥削工人,没想连儿子都不放过。”

“她希望我比所有人都要努力。”凌彦齐洗漱回来,飞速地把衬衫西裤套在身上,拎起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就要走。

原本被笔记本电脑遮挡的桌面,露出一张银行卡,凌彦齐拽手心里。

他想了想,还是爬到床上,递过去:“这张银行卡原来是我替姑婆办的,可她说自己有退休金,不要我的钱。”

司芃半撑着身子,定定看着他。

凌彦齐心慌,急忙塞她手上:“姑婆和我说过,说她要给你日常的买菜钱,你都不肯接。昨天我们去买小猫用品,我就想这银行卡掏出来给你,可我怕你误解我,愣是不敢递


状态提示:56.056--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