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来梦峡,所有人的惊疑他都看在眼里。
可他有什么办法?
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所有人见到他都会觉得冷,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冷。
毕竟面对一个死人,谁能没什么感触呢?
即使这几天与于子琪相处,这小家伙也是有所察觉的。
小家伙不说,可会呓语。
小家伙觉得他同前辈很像,都要走了,才会呓语那些。
是呀,都要走了。
只是他还不能走。
他一走,整个飘缈楼就乱了。
飘缈楼是什么?
一个幌子而已,否则暗地里那些人怎么会查不到飘缈楼的底细呢。
飘缈,只是因为没有才飘缈啊。
任何一个人都能是飘缈楼,他们如何查?
聪明的人自己便能形成一方组织,而他聚集了这般多聪明人,何须他再多做什么?
若是换个年代,他自然也不敢这般冒险,可怪就怪那些人太自大,打压江湖打压得太狠。
三百年前的初现端倪,一甲子前的挑明,不想如何补救,反而压制得更狠,真当江湖人是没脾气的不成?
他借了这股势,也是这个势的源头,他若去了,这股势便散了,让他如何敢放手?
山林间吹来一阵风,吹来一张白纸,吹得树梢剧烈摇晃,白纸挂在了树梢上。
萧风依旧看着寒月,波澜不惊。
远远看去,少年也似乎一张没有感情的白纸,轻飘飘悬在树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