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这般,就是支持杨将军了。”余子介屁笑肉不笑道。
陈辞钧淡淡道,“臣请帝君容后再议。”
“臣附议。”一人开口道。
另有几人也齐齐开口道,“臣等附议。”
萧武哈哈一笑,“诸位爱卿皆是我朝栋梁,此事虽是孤提出,对诸位爱卿的意见孤也觉得有理,可总不能两方都答应吧,那诸位爱卿不妨再想想到底该如何?”
“臣提议,容后再议。”陈辞钧双膝跪地,肃然高呼道。
“臣等附议。”十几个齐齐跪倒在地,肃穆道。
“青峦,幽谷二国,对我国向来虎视眈眈,十五年前更是贸然挑衅,若非我国国力昌盛,必然会吃个大亏。如今,我国若对两国挑衅,视若不见,迟早是旧事重演,再者,我国国力强盛,十五年前便让那两国吃了大亏,如今他们若真狼子野心,那便直捣黄龙。”一官员高声道。
所有人面色皆是一凛。
那官员也愣了一下,噗通跪地,“臣失言了。”
殿内一片寂然。
过了半晌,萧武忽然低笑了下,“廷尉的确有些妄言了,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有裙吸了口凉气。
“帝君三思。”所有官员尽皆匍匐下去。
萧武挥挥手,“诸位爱卿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不过,廷尉在满朝文武中这般言论,实在不妥,是该反省反省了。”
“帝君恕罪!”廷尉面色苍白,高呼道。
萧武只是挥挥手,“下去!”
立即有两位甲胄侍卫上前,将廷尉头顶的乌纱帽摘去,拖着他下殿。
宣政殿中人匍匐不起。
“呵,诸位爱卿以为如何?”萧武轻笑了一声。
众臣愈发战战兢兢起来。
册封远安将军之事他们尚且能出言,可若是挑起征伐之事,萧武如今态度不明,他们却是没这个胆子。
这可是能遗臭万年的事。
“儿臣以为,不如请尉迟将军与杨将军出面。”
一个温和声音自殿外遥遥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
一身灰衣的少年人披了一身晨辉,自外缓缓而来,遥遥看去,如同神人。
众臣都待在了那里,怔怔看着遥遥而来之人。
这个人有些人是不认识的,有些人是认识但不熟的,还有些人是做梦都忘不聊。
但是,现在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太子殿下回来了。
似乎这少年在这里,一切都理所当然。
萧风走到宣政殿内,双膝跪地,深深一拜,将一封奏折高举头顶,“儿臣外出五年,不负父王所期,略有所得,前来复命。”
大臣们都愣了一下。
萧武却哈哈大笑,起身下台,“麟儿今日归来,孤已欣喜万分,又任务圆满,果然不愧人之姿,快快起身,让孤好好看看。”
萧风再次叩首,“多谢父王。”
他站起身,面色平静,依旧将奏折高举头顶。
萧武将奏折接过,并未打开,而是拉着萧风,直接上了台阶。
他站在龙椅前,大笑道,“既然今日太子回朝,其他事改日再议。”
萧风皱了皱眉,“父王……”
萧武拍了下萧风的手,继续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喏。”满朝文武齐声道。
笑话,刚提了那般敏感的话题,如今有了台阶不赶紧下,难道还等着被帝君点名?
“退朝。”
一声悠扬高呼,众臣匍匐高呼,“臣等告退。”
然后,众臣后退几步,转身有序离开。
没多久,宣政殿中一片寂静。
“呵,怎么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萧武忽然冷笑起来,收起了脸上的欣慰喜悦。
萧风低着头,并未话。
萧武将奏折展开,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丢在了萧风脚边。
那份奏折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张白纸。
萧武坐到龙椅上问,“你也知道你是太子,那你做了什么?”
萧风依旧没话。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不是,所有找你的人尽数自戕,你才会回来吗?”萧武笑容愈发冷漠。
萧风还是没话。
萧武嗤笑起来,“你在赌,赌孤会怎么帮你跟那群勾心斗角的家伙找借口,还是想让孤废了你的太子位?”
萧风忽然抬头,笑了一笑。
萧武呼吸一滞,面色骤然狰狞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萧风。
瞬间,斗转星移。
两人出现在了一座紫色气息澎湃的高塔前。
塔顶,一紫色长剑悬浮半空,周遭磅礴紫气涌动。
萧武一把将萧风丢在地上,冷笑道,“你要在列祖列宗前请罪,那你便在这里将自己的罪责清楚了。”
萧风跪坐起身,声音平静。
“第一,冒下之大不韪,辞太子位。”
“第二,贸然离开皇城,五年不归。”
“第三,教唆庆国王画地为牢,偷袭武侯。”
“第四,在江湖厮混,不成体统。”
“第五,忤逆圣祖,大逆不道评圣祖功过。”
“第六,杀龙影。”
“第七……”
萧武猛地扣住萧风脖颈,“你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萧风低敛眼睑,“儿臣还未完。”
萧武面色狰狞道,“你莫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
萧风微微勾了勾嘴角,“儿臣的性命筋骨皆是父王母后给予,父王何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