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土炕下面,竟……竟然有一个洞,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从后院茅厕翻墙逃跑的王天柱,十有八九会在下……下面的这个洞里面,嗯,一定是这样的!”站在刘一鸣旁边的张三顺,愣神了片刻的功夫之后,一边用手指着土炕上面留有一米见方的洞口,一边用万分惊讶的口吻,吞吞吐吐地大胆猜测道。
当张三顺刚把话说完,站在土炕前围观的游击队员们,也纷纷随声附和道:“言之有理,如果王天柱这小子没有逃出这一处院子的话,他肯定就藏在土炕下面的这个洞里面,不然的话,他难道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
看到站在前院西厢房里面的所有游击队员们,都纷纷表态说,王天柱肯定是在土炕下面的那个洞里头,刘一鸣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可是,又觉得这些个游击队员们刚才所言,确实也有些道理。
不过,刘一鸣觉得土炕下方的这个洞到底有多深,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对于这些都不了解的情况之下,如果就非常冒失地派人下去的话,恐怕会给下去的人带来生命危险,白白让手下的游击队员丢弃性命,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情况。
可问题是,如果不派人下去的话,怎么知道王天柱会不会在下面的洞里面呢,或者下面的这个洞里面还很有可能存在着王天柱的同伙,为何不把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呢。
暗自在心里头权衡了一番利弊得失之后,刘一鸣先吩咐人弄来几只火把,先点燃一只火把顺着土炕上面留有的那个一米见方的洞口扔了下去,初步看一看洞口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呼啦”一声,点燃的那一只火把被刘一鸣亲手扔进了洞口之中,只是眨巴了两下眼皮的功夫,那一只还在燃烧着的火把就到的洞口底下。
接下来,站在土炕旁边的刘一鸣,借着下面火把的光芒,低头目测了一下,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洞口下方一米处开始,竟然就斜坡的阶梯,一直通往这个洞的最底处,至于这个洞到底有多深,以及通往何处,就目前来看还不得而知。
“刘队长,咱们别等了,你就赶紧带着大家伙儿下去瞧一瞧吧,我敢打包票,王天柱那小子肯定就是在下面的洞里面,咱们与其在洞口旁边犹豫不决,不如直接下到洞里头去寻找王天柱的下落,争取早点儿把王天柱找到,免得夜长梦多!”站在一旁的张三顺,用带着几分焦急的口吻,向旁边的刘一鸣催促了一番道。
由于王宝生家这前后的两个院子,以及那十几口子人,都由张三顺带着五十多个游击队员们负责看守,张三顺作为领队,自然是第一责任人。
而王宝生年仅十九岁的儿子王天柱,就是在张三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害得他们所有人为了寻找王天柱的下落,从天刚蒙蒙亮一直到半晌午,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忙活了三个多钟头的时间。
为此,还不惜对整个大王庄村挨家挨户搜查王天柱的下落,搞得如此兴师动众,自感罪过极大的张三顺,自然是非常希望可以尽快找到王天柱的下落,并且,把王天柱给抓起来控制住,他恨不得见到了王天柱以后,对戏耍了他的王天柱拳打脚踢一番,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气愤和不满。
观察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刘一鸣看到扔下去的那只火把依然还在燃烧,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大手一挥,冲着站在左右两侧跃跃欲试的一众游击队员们,大声地吩咐道:“走,弟兄们,跟我一起下到洞里面去,咱们看看那个王天柱是否真的就在洞下面呢。”
接下来,刘一鸣就带着一众荷枪实弹的游击队员们,一个接着一个地从土炕上面留有的一米见方的洞口跳了下去,他们中间有十个人打着火把,顺着斜坡的阶梯拾级而下。
走了大概有三十个阶梯就到了洞底,可是旁边竟然还有通道可以走,感觉就跟一个地道似的,可以双人并肩而行,于是,他们就继续顺着这个地道往前走。
走了大概有半个钟头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地道的另外一端,也据走到了尽头,上面竟然有一个圆形的洞口,距离洞口上面大概有五米高,有一支木梯可以通往上面。
于是,刘一鸣就又带着跟来的游击队员们,一次顺着木梯爬到了洞口上面,这才发现旁边四周都是庄稼地,只是洞口上面的四周都长满了及腰深密密麻麻的青草,如果不仔细认真来找的话,估计都还不知道这儿有一个洞口呢,看起来也算是相当的隐秘。
经过刘一鸣的一番认真仔细的观察,他发现这个洞口应该是一个枯井,而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他目测了一下,距离大王庄村应该有二里地远,并且,位于大王庄村的东北方向。
除此之外,第一个爬上去的刘一鸣,还有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这一口枯井四周长势茂盛的青草从里,好像有人在不久之前趟过去似的,不少青草的长茎被撇折了。
由此,刘一鸣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在四个多钟头之前消失不见的王天柱,肯定是通过这一条秘密地道,从这个枯井爬上来逃之夭夭。
再加上,这个枯井位于大王庄村二里地之外的东北方向,逃走的王天柱,极有可能赶往了苍岭县城,向驻守在县城的日军部队通风报信。
果然不出刘一鸣所料,当刘一鸣带着一众游击队员们,在枯井旁边原地休息的时候,徒步走了四个多钟头路程的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