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笔翁和丹青生一人爱作画,一人爱写字,乃是梅庄四友最好的两个。听闻丹青生如此八卦,秃笔翁跟着一笑,“说的好,说的妙,只是四弟如此八卦,虽然看似合理,但不知怎的,我却觉得不靠谱!”
“咳咳,三哥想多了!”丹青子平日嗜酒如命,如今清醒状态下,自然没了往日的脸皮厚如城墙,什么都敢说,往身上揽。
秃笔翁面色一正,沉声道,“不管这姓楚的如何,既然教主已经吩咐,咱们也只能逢场作戏,只求能早日送走这几尊大神。”
“我明白!”丹青生点了点头,怀中掏出酒瓶,给自己满上一杯,飞快的喝下一杯,脸色骤然一变,醉意朦胧的推门而入。
楚风扭头一看,淡淡的说道,“敢问阁下是谁?”
“诸位来此,不是求见我等吗?怎么今日庐山已显,贵客还是人前是谁?”丹青子喝了一口水酒,也不知真醉假醉的询问道。
向问天连忙上前一步,故作吃惊的说道,“没想到庄主竟在饮酒赏梅,我们贸然至此,打扰了这等的雅事,还望见谅。”
“见谅不必,既然是风清扬传人,你们来此是为比剑!”丹青生摆了摆手,直接说道。
向问天见他醉意朦胧,此话虽然粗暴直白,但是所谓酒后吐真言,应该不是假话。当下拱手一礼,笑道,“庄主,我二人来梅庄确为此事,但是我等也非是空手而来,若是四位庄主比剑胜了这位正要试剑天下的楚兄弟,这宝贝就赠予庄主!”
“什么宝贝?”丹青生虽然心知向问天来者不善,但是既然是向左使亲至,定然是出手不凡。他所爱很明显,其余极为哥哥也是一样,故而好奇他会送什么珍宝!
向问天轻轻一笑道,“庄主之好,在下也略有耳闻,不知道这副珍品,可入得了眼?”说着解下背上包袱,取出一个卷轴打开。
丹青生定眼一瞧,乃是一幅极为陈旧的图画,右上角写着“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十字,内容是一座高山冲天而起,墨韵凝厚,气势雄峻,令人止不住的高山仰止。
“这是……”楚风微微一愣,也做出吃惊模样。
丹青生大叫一声道,“楚兄,你也懂画吗?”
虽然在谈话,可是目光却牢牢盯着了那幅画,再也移不开来,连本来目的也忘了。
楚风虽然看得明白,却并不清楚画外的内涵。好在此事并未脱离原著,当下说道,“此画我看不出真假,但是如此迫人的气意,定然是北宋时期所传的范宽真迹!”
“没错,只是还有细细品鉴!”丹青生说道。
向问天摇了摇头道,“咱们先行比剑,也不迟!”随着慢慢卷起卷轴,要收回包裹里。
丹青生微微一惊,连忙抓去,“童兄,且慢!”
但是抓在向问天手臂上,一股柔和而浑厚的内力涌来,将他手掌轻轻弹开。等他回神,向问天已若无其事的将卷轴卷好。
丹青生大吃一惊,虽然刚才扯向问天之时,生怕撕破图画,多有小心,并未全功,可他好歹也是一流高手,却被向问天如此不显山,不露水的弹开,不堪一击!
这时候,他才想起向问天的身份,想到自己如此作死,若非逢场作戏,向问天有图谋,怕是已在这样大意下,身手异处。
看着丹青生惊异的模样,向问天以为他是震惊自己功力,当下解释道,“庄主取笑了。在下能有如此功力,全在痴长各位几岁,日积月累。若是一较高低,比不得四位庄主才情,也就一身内功说得过去!”
“无事,先生功力高深,着实叫人佩服不已!”丹青生轻轻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向问天取出包裹,拿出一个卷轴,摊开再次问道,“庄主,你请看,这幅书法如何?”
丹青生心中恐惧,却不动声色,惊异的说道,“咦,这是……”说着回头便突然张口大叫,“三哥,三哥!你的性命宝贝来了!”
秃笔翁心中纳闷,被丹青生突如其来的叫唤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说道,“甚么事,大惊小怪?”
“你不来看,包你后悔!”丹青生大笑说道。
秃笔翁以为是丹青生害怕,特叫自己过来缘援阵,正要嘲讽一二,可是走近一看,即使大敌当前,依旧急切的呼吸急促。
向问天手中的卷轴,正是一书笔走龙蛇的狂草。
秃笔翁酷爱书画,看着罕见的狂草真迹出现,立马不能自已,大呼,“这……这是唐张旭的率意帖,看其中韵味还是真迹!”
“三哥,三哥……”丹青生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秃笔翁,心中也松了口气,至少这样的反应,并非自己一个人。同时心中一阵寒意窜上心头,若非教主先一步到来,他们有所准备。恐怕向问天进入梅庄之时,他们就已经落入他的圈套中了吧?
向左使果然不愧是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任我行左右手,不提他的武功如何,单是这份恐怖心机,就让人心服口服。
果不其然,秃笔翁看得如痴如醉,正要凭空临摹一二,向问天已先一步收起卷轴。
“换么?”秃笔翁虽然知道向问天就是向左使,凶威赫赫,依旧不禁热切的询问道。
向问天是有目的而来,自然是不可能同意。
秃笔翁也知道这点,仍不死心的道,“若是童兄愿意割爱,在下愿将我的毕生绝学武功,二十八招石鼓打穴笔法授予你!”
向问天不为所动的说道,“不行!若要取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