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丹又跟卫文君说了一些体己话,鬓角厮磨了一阵子,见到卫文君身子骨虚弱,不便打扰,所以熊子丹很怜爱她,将刚刚出世的孩子留在她的枕边,就这样开门出去了。
让熊子丹没想到的是,他刚刚把门关上,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作文士打扮的儒雅男子迎了上来。
这个男子不是外人,而是他府上的门客,吕泽。从熊子丹担任宋国的镇东将军一职开始,吕泽便入了他的府邸,做他熊子丹的幕僚,一直从旁给他出谋划策,指点迷津。
是以熊子丹是非常器重吕泽的。
“吕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见到吕泽迎了上来,熊子丹有些疑惑地问道。
熊阔出世,熊子丹大喜过望所以赏赐了众人不少财物,府上的门客、仆役、丫鬟等统统有赏。现在吕泽应该去领赏才对,怎么会跑到他跟前来?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将军,请借一步说话。”吕泽往四周看了看,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神神叨叨地向着熊子丹说道。
熊子丹颇为信任吕泽,所以心里很疑惑但没有拒绝,跟着吕泽走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偏房里,各自坐下。
还没等熊子丹发问,吕泽便一脸凝重地道:“将军,虽然我吕泽是一个外人,在将军你的家务事上不好说话,但是你待我不薄,泽不能昧着良心不报答!不瞒你说,将军,夫人刚刚诞下的麟儿,很有可能不是你的骨血!”
“什么?!”
吕泽可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这话一说出来,顿时让头脑一向十分冷静,处变不惊的熊子丹都骇然变色,铜铃一般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不敢想象,就这样带着质询的目光看着吕泽。
吕泽低着头,不敢直视熊子丹那犀利的眼神。
过了好一会儿,熊子丹渐渐冷静下来,他说道:“不可能。文君是不可能背叛某的!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将军,这并不是什么谣言。”吕泽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理了!夫人怀上骨肉的时候应该是去年七月,但是将军你早在去年五月末的时候便出征楚地了。等将军你回来的时候,夫人已经是身怀六甲了,难道婴儿还能在夫人的肚子里待上十二个月不成?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也不像啊。”
熊子丹瞪着眼睛道:“你胡说!婴儿未必不能在文君的肚子里待多两三个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可是将军,那时间上不对呀!夫人可是在你出征后四五个月肚子才凸显出来的,难道胎儿还能形成得这么慢?而且……泽有一个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吕泽有些吞吞吐吐地道。
“讲!”
熊子丹现在是心乱如麻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妻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还行苟且之事生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他与卫文君伉俪情深,是外人所不能想象的!
但是现在事实好似就摆在面前了,熊子丹极力否认,却徒劳无益。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话,一旦传扬出去,将对熊子丹的名声造成一个不小的打击,虽然无伤大雅,但是难免会被有心人抓住这个话柄,借此来取笑他熊子丹。
要知道,熊子丹现在毕竟是宋国的卫将军,食邑几千的名将,还是大名鼎鼎的五子良将!他熊子丹俨然是五子良将之首啊!
如此炙手可热的人物,人们捧得多高,摔下来的时候自然就有多疼!
被戴绿帽子在这个时代并不算很耻辱的事情,却也是有够可耻的。若是别的公卿贵族被戴绿帽子了,对方是平民或者是等级低于自己的官吏的话,必死无疑,偷情的妇人也乱棍打死或者是浸猪笼。
而一旦对方是同等级或者是高于自己的地位的贵族的话,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
为了拉拢对方,被戴绿帽子的贵族势必将这个妇人让给他(咳咳,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由来吧),帮对方养孩子都不成问题。
甚至这样还能广为流传,成为一段佳话!
当然了,能如此“风雅”的估计只有那一些唯利是图的公卿大臣,似熊子丹这般性情刚烈的武将是万万做不来这种事情的,更何况卫文君还是他最珍爱的女人呢?
吕泽说道:“将军,夫人一直是有两个贴身侍婢的。现在府里都有一些风言风语在流传,说是大军伐楚之际,君上携诸卿大臣、子弟、家眷等贵族,行狩商山,到了半夜的时候,夫人身边的丫鬟小绿、小茹就被人莫名其妙地迷晕了,倒在营寨的草丛里,夫人却不知所踪了!将军你想想看,这难道是空穴来风的吗?”
“而且根据下人们的传言,第二日一早夫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但是衣衫有些凌乱,脸色很差,这种种迹象表明,夫人,极有可能遭到奸人的毒手了!”
吕泽倒是直言不讳。熊子丹倍感头疼,不过他听到这话,顿时一个激灵,拍手道:“不错!文君是不可能背叛某的,她压根儿就不是那种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遭受了奸人的侵犯……”
可是这也不对啊!说来说去,卫文君刚刚生下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熊子丹的骨血,而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
“奸人是谁?”熊子丹不愿意想太多,于是皱着眉头问道。
吕泽摇了摇头道:“估计除了奸人和夫人,没有别的知情者了。毕竟当日在狩猎大典上的人太多了,很难一一排查,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