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之内,夜羽持续沉浸在讲经之中,已历三日,三日内空羽和尚没有丝毫懈怠观察着夜羽的情况。此时的夜羽,虽数日滴水未进,却不曾有异状,周身隐隐有佛光流转。
空羽和尚见到这个场景,脸色露出微笑,他很清楚这是一场洗礼,是夜羽踏入修行前而存在的洗礼,是莫大的造化。
而在夜羽入定的三天之内,东圣皇洲却出现了千古异象。
东圣皇洲,凡界四洲之一,其下三域,天阳,曜月,瑶星。
东圣皇洲,源远流长,地大物博,上有一朝,双院,四宗,其下小派难以计数。
一朝所指:东圣皇朝;
双院所指:天一院,浩然院;
四宗所指:墨宗,御灵宗,三才宗,天魂宗;
东圣皇朝,东圣皇洲的霸主,传承多久已经无从考究,似东圣皇洲出现之时已经存在,东圣皇洲之人视为圣地,莫敢冒犯。
皇朝两分,一者定社稷,立法则,教化于民,是为圣帝;一者修天道,掌气运,证道于天,是为圣皇。
千万年来,东圣皇洲只有一个皇朝,无论经历何等风雨,未曾有变,但心怀不轨者,层出不穷。
今日,异变突起,东圣皇洲之内,所有河流,无一例外,全部逆流,成千古未见之像。
“这…这…这…江水逆流,千古未有,这是大劫之兆!”
天降异象,人心惶惶,一时间,或无心,或有意,大劫之兆,末日起征等各种流言遍布各地,形成一股风暴,席卷整个东圣皇洲,流言之下更有暗流隐隐推动,似乎在准备着随时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
天阳域,东圣皇洲三域之首,是东圣皇洲最大的一域,也是东圣皇朝所在地域,此时,流言甚嚣尘上,仅仅一天便是人尽皆知,更是闹得人心惶惶。
天阳域八城,分别为:帝都,赤阳,天焰,流月,烈风,凌雪,紫云,星罗。
帝都,东圣皇朝大殿,此刻的皇朝大殿,文武百官都静心屏气,低下头去,不敢抬头,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
王座上,威严的帝王看着下方寂寂无声的文武百官,冷冷开口。
“诸位爱卿,对于此次天地异象怎么看。”
话语一出,百官一阵骚动,却是无人应答。
圣帝没有吭声,静静地等待。良久,终于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出列躬身,正是当朝左丞相。
“启禀圣帝!微臣有一言,不知可否当讲!”
“左相但说无妨!”
圣帝神色没有变化,淡淡开口。
“臣以为,江水逆流,此乃千古异象,是苍天示警。”
“哦?愿闻其详?”
“禀圣帝!先贤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微臣以为,自古江山,唯仁可掌,以民为本则号令天下,反之若失民心则怨声载道。人民怨声载道,则失气运,气运若失,则苍天不庇,是故降天地异象以警示。”
“大胆陈云,你敢讽刺圣帝残暴,此乃目无圣帝以下犯上,当诛九族!”
陈云话刚说完便有大臣出列反驳,开口便是冠以诛九族之罪,正是大司马慕容啸天。
“启禀圣帝,微臣不赞同左丞相之言。”
圣帝神色依旧没有变化,淡淡开口,
“那依司马之意,当如何?”
“微臣以为,天降异象,是瑞兆!”
“哦?大司马何出此言?”
圣帝闻言,微微一愣,起了一丝兴趣。
慕容啸天见状,继续说到,
“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江水逆流,颠覆常识,正是变化之所在,故微臣以为,此异象应是象征我皇朝不困于常,万古长存之兆!”
“圣帝,大司马之言,实乃溜须拍马之言,望圣帝慎重!”
“圣帝,左丞相之言,目无圣帝以下犯上,请圣帝裁夺!”
不等圣帝开口,两人便已经唇枪舌剑,互不相容,眼看就要大闹朝堂,而百官也各自分派,互相口诛笔伐,朝堂之上一片混乱,唯两人,静立不语,其身后大臣也是静立不语,在左丞相和大司马的两派之间显得独树一帜,正是当朝右丞相和护国将军。
“诸位爱卿,勿要争执!”
圣帝淡淡开口,打断双方争执,陈云和慕容啸天虽然不甘,但也不敢违逆圣帝,两人安静,其后百官更是屏气凝神,不敢言语。
“右丞相,你以为如何!”
圣帝喝停争执,目光放在当朝右丞相身上,正是刚刚静立不语未参与争论的一人一派之首,右丞相魏亮。
魏亮闻言,躬身应答,
“其禀圣帝,微臣以为,示警也好,祥瑞也罢,当前首要之事,乃是安抚躁动民心,所谓以民为本,便当先解民之所惑,救民之所急,定民之所疑。如此,示警亦为祥瑞,反之,祥瑞可为示警!”
“臣附议!”
魏亮话毕,护国将军周毅发表态度,表示赞同。
圣帝闻言,神色稍缓,点了点头。
“几位爱卿所言皆是有理,本帝自登基以来,责任在身,虽不敢自比先贤,却也不敢丝毫懈怠。今天降异象,示警也好,瑞兆也罢,我皆应该警醒自身,以民为本。今诏令,皇朝之民,免税三年,以养民息;皇朝之官,听民之愿,以悉民意;皇朝之军,肃盗剿匪,以护民安;七日之后,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