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奇怪,仿佛自从陈无疾入京之后,洛京就迎来了多事之秋,老臣纪申树倒猢狲散,越王李季(身shen)死国灭,一切毫无预兆,洛京百姓还没怎么想明白,两位权臣就相继倒下了。
还好,两位权臣的倒下并没有过多得影响洛京百姓的生活,这纪申就是一个欺男霸女,鱼(肉rou)百姓的人渣,死了也就死了,李季虽说风评一向不错,但他毕竟是越国之王,和洛京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洛京的百姓只传了几天传言也就算了。
可现在,洛京百姓坐不住了。
竟然有小兔崽子敢向伟大的皇帝递刀子,娘嘞,叔叔婶婶能忍,爷爷(奶nai)(奶nai)都忍不了。
这,就是洛京百姓的心声。
封建时代的百姓就这个毛病,不给自己找个神仙供着就浑(身shen)难受,这皇帝无疑就是那个最大的神仙。
百姓们的毛病可不止供神仙一个,碎嘴子也是毛病之一。
李季的传言还没过去,有关陈无疾的传言就又起来了,只不过这次的传言版本却是统一。
就一个,陈无疾是大肇朝廷的克星,克得大肇朝廷臣子倒台,皇帝遇刺。
谣言传播者与制造者的理由也(挺tg)充分,你陈无疾没来洛京之前,我们洛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连大粪都是香的,你来了之后,啥啥都变了,糖块也不甜了,盐粒也不咸了,一口气喝八斤酒都费劲,这些事不赖你陈无疾还能赖谁。
谣言远传越甚,甚至都传到了方思嫣的耳朵里,弄得这个小姑娘总是那这件事打趣陈无疾。
陈无疾倒是一脸无所谓,这些人啊,一点都没有辩证精神,一看就没上过初中思想品德课,我一个现代人能和他们一般见识。
此时的陈无疾正学着姐姐的做派,坐在一个摇椅上慢慢地摇,越摇越起劲,越摇越开心,就像一个见到新奇玩具的小孩。
然而,陈无疾的开心只是一种表象,他满是疑虑,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之人一(身)。
陈无疾开着这人,一言不发,黑衣似乎成了山北(情qg)报人员的标配,无论黑夜白昼,这些生活在(阴y)谋与请报中的人似乎都穿着怎么一(身shen)行动。
陈无疾没有说话,黑衣人却开了口。
“少爷,您交代的事(情qg)有动静了。”黑衣人的嗓音很平,很静,很平常。
陈无疾眉毛一挑,心说自己交代的事(情qg)终于有了眉目。
“说说看。”陈无疾说道。
黑衣人的声音中有些歉意“兄弟们已经尽力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具体的(情qg)况我们还不是很清楚。”
陈无疾的神色不变,他知道,自家这些(情qg)报人员虽然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不可能知道这世界上的一切,但绝不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qg)况下就来向自己汇报。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剩下的事(情qg)继续查。”陈无疾和颜悦色地说道。他明白自家这些兄弟,说尽力了那就一定是尽力了,自己怎么说也不能((逼bi)bi)公鸡下蛋不是
“我们没有查到那个丫鬟究竟是何人。据方府的兄弟说,那个丫鬟是黄州人氏,两年前黄州发大水,无数流民进京讨饭,这个姑娘就是其中一员,后来辗转进了方府。”
“这不合理”陈无疾斩钉截铁地否认道,一个流民,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进了方府,又有什么理由刺杀皇帝呢
黑衣人没有反驳,回应道“我也觉得不合理,不过目前,兄弟们只查出这么一点东西。”
陈无疾的脸上顿时没了神采,既然连这个丫鬟的真实(身shen)份都没有搞清楚,那么搞清楚她(身shen)后的幕后主使更是天方夜谭了。
“黄州”陈无疾小声地念叨一句这个地名,黄州就在秦国边上,难道李却之的遇刺与李涤非有关
陈无疾想了想,也没想出个头绪。李涤非与方雨石在秦国斗了好几年,也没有斗出个结果,应该不会插手洛京的事(情qg)。
更何况,李却之驾临方府完全是临时起意,这李涤非怎么可能在千里之外给那个丫鬟下达除掉李却之的命令呢
他也没有手机,别说手机,他连电话线都没有一根
陈无疾陷入沉默中。
陈无疾可以沉默,黑衣人却不可以沉默,他今天来,就是向陈无疾汇报(情qg)报的,低头不语算怎么一回事
“少爷,宫中那边也有消息了。”
“怎么说”陈无疾来了兴致。
“胡太后最近疑神疑鬼,觉得就算方希直没有参与,起码也算是御下不严,准备让方希直直接赋闲,当个富贵闲人。”
陈无疾嘴角泛起冷笑,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么一天。以前的朝中,纪申与方希直水火不容,互不相让,虽说对朝政有一定的影响,但却是胡太后愿意看到的,总不可能让某一家独大,架空了宫中不是
现如今,纪申被赶到先皇坟前守灵了,方希直自然接管起了朝中的大事小(情qg),,再加上他是两朝老臣,门生故旧无数,说是一呼百应也不为过。
这对大肇来首自然是一件好事,朝中众臣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不愁百姓过不上好(日ri)子。
但这对胡太后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们大臣既不明争了也不暗斗了,我管谁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你们架空了。
陈无疾也是饱读史书的人,自然清楚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的道理,这个胡太后十有是想拿下方希直,在朝中重新培养两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