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木柩心中一僵,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露出怪表情看着自己?
“是么?牡大人是外门的长老,那个不开眼,竟敢惹牡大人生气,真是不知死活。”他伪装怒道,心里却在猜测。
“呵呵,这是不说也罢。”
方涯在打马虎眼,不去细说。
之前。
方牧交代的猜霸一事,时间虽还有很长时间,但他不介意放出一点消息,让南洋门的有心人去猜测。
或许能让有心人跳出来,从而让他减轻调查的功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外门,还是长老,我的乖乖,不得了,或许我该多接触一下他。’邦拓心下琢磨着。
他是有所耳闻,虽不是神秘界一员,但是关于南洋神秘界的一些消息还是清楚。
外门长老那是一个在神秘界中,是一个大人物。
人往高处走。
邦拓心动了,看方涯都稍微顺眼了,他不介意去抱一条更粗的大腿。
各怀心思,几人在相互寒暄,十分客气,仿是刚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不多时,桌上摆满了菜肴,荤素搭配,琳琅满目,让人食指大动,有无限的食欲。
嗅一嗅,鱼香,菜油香,烤肉香,各香味俱全。
这是美食的诱惑。
这一刻,方涯沦为了美食的俘虏。
他是吃得津津有味,食为天,连说话的意思都欠奉。
......
‘停。’
方涯坐在车上,手指结印,指尖灰气在旋转,大腿上的青铜罗盘,指针指向前方。
目的地到了。
车停上,靠在路边。
方涯下车,环视一圈。
这里是一处住宅区,建筑年代有些久远,不少房屋的脱落了墙皮,路也不平,还很狭窄,他的座驾神车进不去。
一阵冷风吹过,路边的绿化树,摇晃着,似在赶人,不欢迎他的到来。
地上的落叶,随风而起,也因风而落,有落到方涯的脚上。
深夜中,空荡荡的街道上,格外幽静,不多的路灯都无法照亮全部道路,明亮亮一片,黑乎乎一片。
啪嗒,啪嗒。
行走的脚步声,很有节奏,不疾不徐。
一间普通的房子,不高,只有三层楼,房间内的灯都已是关闭,户主一家人都已经入睡。
方涯抬头直视二楼,那里的阴气很重,就算是屋外,也能看到冲出屋子的怨气。
他打开背包,取出骨箫。
箫声起。
在这一刻,附近有一股压抑的冰冷阴森的气息,更似有某种指引一般,包里的一个瓶罐飞出一堆昆虫。
密密麻麻。
这些是尸蛾,以尸体的腐肉为食,体内会蕴含一丝尸气,经过炼制后,更是有尸毒,攻击性极强。
单个尸蛾不厉害,是以数量取胜。
尸蛾降,物降的一种。
不过这时,方涯是看中它们的的体积小,他想要进屋,只有利用尸蛾来给他开过后......门。
不是,是开一扇窗。
尸蛾从缝隙飞入,向着窗户而去。
二楼,房间内。
大床上躺在一对夫妻,丈夫侧着身睡在床一边,很是小心,流出很大一部分给身边的妻子,大腹便便的妻子。
她有了。
自从妻子怀孕后,丈夫就不敢熟睡。
他动了。
睁开了双眼,微皱眉头,细细聆听一会,他似乎听到箫声,他想骂人。
大晚上,谁闲得慌,吹箫?
就算是吹箫,也不要挑在晚上,扰人美梦,真缺德。
被子动了。
“怎么了,被吵醒了么?你继续睡,我去骂他。”
穿着一身丝质睡衣的少妇,开口说道。
“不用,你睡吧,我下去小便就回来。”
声音很冷淡,如同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生冷,僵硬。
“好。”
丈夫重新躺下,但是他没有入睡,睡不着。
这些日子,他也发现了妻子怪怪的。
太冷淡了。
有时候,他感觉两人就像是陌生人,而不是一对夫妻,刚开始,他也不在意,以为是传说中的‘孕妇综合症’。
他是男的,无法怀孕,无法体会这‘孕妇综合症’。
只有平时多关心她,也正是如此,他的心越发不安,却又说不出缘由。
“不对,二楼有厕所,她怎么去一楼。”
他起身。
“嘤,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要杀了你。”
“别装腔作势了,你杀不了我,你的父母都在清凉寺中,你以为你能报仇,佛法让你受伤不低吧,竟然需要你借胎养魂。”
“你想干嘛?”
“几世投胎不得,难得有一个符合你的要求,可以借胎降生,却又再次夭折,你很恨吧!我可以帮你,但你需要给我一些报酬。”
恶灵婴没有说话,在迟疑,纠缠在鬼体深处的执念,让它举足不定。
它怨恨眼前的人,但它更恨让它无法降生的父母。
东风在压西风。
丈夫很疑惑,妻子在和谁说话,说的话很怪,什么报仇?佛法?借胎养魂?
她是有梦游症?
精神分裂?
他是满脑疑惑。
哒哒。
下楼声,从楼梯口由上向下传来。
楼梯灯亮起,丈夫下楼。
他看见了妻子和一个少年,好奇怪,正想开口说话。
妻子回头了。
他很困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