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慈悲相,在他脸皮一动之下变成了岔怒尊者一样,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愤怒一样,想要施展金刚降魔手段,演变一场佛亦有怒。
珈尼禅师的变化让孟蒂他爸申请一愣,有些不明白,要不是之前良好的感观。
那一刻,他还真当眼前的老僧人是一个神经病。
戏真多。
不过经过之前一番感观,他顿时觉得珈尼禅师是一个了不起的僧人,一定能帮到他,会帮到他的女儿。
珈尼禅师紧闭上的眼眸睁开了。
一丝金芒在眼眸闪烁不停,那一刻,眼眸仿是黄金瞳一样,金光灿灿一片。
他看到了。
以佛门秘法施展的天眼通,通过冥冥中的联系,他眼中的景象仿佛在一阵光怪陆离的幻象中穿行,如同在穿梭时空隧道一样。
深邃,玄妙,奇异.......
普通的言语根本无法描述这一种场景。
这不是珈尼禅师第一次施展天眼通,对于其中的禁忌,他很清楚,见到的异象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心神宛如一个坚不可摧的顽石,佛念坚定。
一点光芒乍现。
‘到了,不是那个业障在作恶,杀死一条无辜生命。’
珈尼禅师心中一叹。
在刚才的秘法中,他已经推演出来孟蒂的生死,却不知是死于何种手段,并感到一股诡厄的气息,很是阴森,邪异,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罪孽在孕育。
这次施展天眼通,一是,为了查探究竟是谁在作恶,并查探气息是怎么一回事,二是,一旦为了降魔。
作为一个正道,如是他不知道这种事倒也罢,毕竟他管不了世间万事,可一旦他知道,他不介意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施展金刚伏魔手段,让世间少一个祸害。
一穿而过,景象变了。
地下室。
方涯盘膝坐在地上,手中的掌鼓不停在敲打着,低沉的鼓声在附近徘徊,鼓音重叠,演变诸多变化,音调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欢快,时而萧瑟......
在他的肩膀上,盘踞着两条颜色各异的蛇,吐出一道本命气息,勾连在他前方的黑棺,不断在黑棺上烙下印记。
在地下室昏暗,黄红的烛光下,他的影子在违背世间定律一样,与黑棺相连在一起。
影子像是在一点一点,在拖黑棺进入他的影子一样。
地下室的变化一如往常。
突兀。
方涯感到一股寒意正在袭来,煌煌大气正在袭来,力量根本与他更不相容,正在突破他的领域。
当寒意出现的一刻,神案上的神像放出一阵光芒,在不断在晃动,越晃越剧烈。
下一秒,它站了起来。
同一时刻,方涯的气息不顺,停下手中的动作,影子缩回正常的形状。
他也站了起来,跟神像同步。
‘是谁?’
在心中询问一句,他的手没有一点停顿,没有拿出手机去通知方牧,时间不允许,这次的情况不同上次。
他的神情肃穆。
不长的拇指甲在中指一划,一滴血液浮出在他的手指中,血液闪烁着一阵灰光。
当血气一出现,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
滴答。
血液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阵势,拉扯出藏在黑影下的血尸,让血尸的眼眸出现一阵迷茫,就像是一个睡醒的人突然被人叫醒,还未曾反应过去。
“怎么一回事,直接拉出我的心神......”
方牧的声音从血尸中传来,询问方涯为何施展秘术,强制拉扯他的心神,还未说完,他就停下了说话。
血尸转过身,对着楼梯口的方向,没有说话。
‘这么慎重,看来我惹出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我究竟惹谁了。’方涯看到了血尸的状态,在心中思索着。
昏暗的地下室,出现一点光芒。
白色。
不明亮,很微弱,却让地下室的红黄烛火根本遮掩不住,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点光芒,那是希望的存在。
‘这是佛法的力量,这么精纯,比起清凉僧高出不知多少倍了。’
方涯见到那一点光,心中吃了一惊,心里凉凉,在看到血尸之后,心就轻松一点。
手结法印,时刻准备着。
虽有方牧分神在,可他还是不敢有一丝大意。
一双眼眸出现在方涯的眼前,如同一双黄金瞳孔,金光灿灿,仿佛藏了一朵金莲,蕴含着恐怖的力量,稍有一点外泄就可以把他碾成粉碎。
“珈尼你这个老和尚不在你那金佛寺修你的佛,来到我这里有何贵干,给我念佛经么,我怕我会睡觉。”
方牧对着黄金瞳口花花,打趣着。
黄金瞳孔在地下室环视一眼,打量了一番,先后在方涯,血尸,黑棺停留了一会,尤其是停留在黑棺的时候,仿是有一声叹息。
“原来是牡施主,我佛慈悲,回头是岸,我佛宽恕众生,入我佛门,行善积德,可忏悔往日的罪孽。”
在空中出现一股悲天悯人的声音。
“行了,你个秃头,别跟我说这些,你想怎么样,速速给我退去,你不会当作罪人,引两方大战一场吧。”
方牧口中毫不掩饰他的恶意,阴冷的杀气带着一股血腥味,在地下室充斥着。
“罪过,罪过,既然是牡施主在此,那我就直说了,女施主已死,还望涯施主能够放过她的父母,这是我的底线,望谨记,罪过,罪过。”
在喊着‘罪过’的声音中,黄金瞳孔慢慢消散,不知他那一声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