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真跑出去,看看白茫茫的雪地上,果然有一行脚印。脚还挺大。
她跑了进去,哈哈手,说:“好冷!”
夏灵凤说:“活该!跑出去做什么!”
曾真说:“对实点啊!”
夏灵凤说:“那对得怎么样?”
曾真得意地说:“当然我赢了!”
夏灵凤说:“怎么就见得你赢了?”
曾真说:“你不是说我眼花了吗?我亲自看到有脚步印子。脚还挺大!”
夏灵凤说:“那也不能肯定是詹浩声!也可能是闵俊逸!”
曾真说:“我都跟你说了!闵俊逸是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整个一个莽夫!他怎么可能那么深沉!”
曾真说着,递给夏灵凤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他怎么可能,‘默默地看一眼,然后,悄然离去’?”
然后做出转身的动作,丢给夏灵凤一个忧伤的背影。
夏灵凤被她滑稽的动作逗得笑起来。
笑完之后,夏灵凤又问:“那,我问你,詹浩声有什么必要在我门前徘徊逗留,而不进来?”
曾真说:“默默爱着你啊!”
夏灵凤说:“你别麻我了!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你不了解詹浩声!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就算是喜欢,也不是男女间的喜欢!”
曾真说:“你怎么那么肯定?”
夏灵凤说:“我就是肯定!因为我了解!就像你说的,那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向我表白,连暗示都不曾?我告诉你,当一个男生没有向你表白时,永远不要先自作多情!我也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自作多情的人!自作多情,只会让自己陷入烦恼之中!所以,以后,你就不要再说詹浩声了!大家在一起玩得高兴,你就把他当成同性人。就像几年前你劝我的,大家在一起,没有任何负担地玩耍,不是很好吗?”
曾真说:“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这话?”
这可好,她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夏灵凤嗔怪地说:“你可真是!忘性比记性好!那次打赌,我不想和詹浩声出去买饼干,怕陆老师误会,惹麻烦,你说什么啦,你都忘了!”
曾真问:“我说什么啦?”
夏灵凤白了曾真一眼:“难得有一个对你没有心思,可以没有负担在一起玩的男生,为什么不利用?”
曾真笑了起来:“这是像我说的话!”
夏灵凤说:“还什么像不像的,就是你说的话!”
曾真说:“此一时,彼一时啊!那时候,大家都小,这个时候,都长大了!”
夏灵凤说:“那也一样!”
曾真看夏灵凤那么固执,也懒得再争论了!
于是,息事宁人地说:“好吧!一样就一样!现在,我们可以去烧早饭了吗?”
“什么早饭啊?现在都十点多了!早饭中饭一起吃吧!我拿些饼干出来,你先垫垫底!我再去生火!把煤炉点燃。”
曾真说:“好吧!家里蔬菜堆了不少,我看萝卜,胡萝卜,白菜,都还不少呢!”
夏灵凤说:“我妈和我嫂子在农村过惯了,一到冬天,就在家里囤积很多萝卜和白菜,害怕下雪,菜会涨价!”
曾真一本正经地说:“嗯!我看行!你的妈和嫂子很有忧患意识!好!”
夏灵凤笑着拍打曾真一下。
吃了饼干,开始生火。
找来碎木,硬纸片,堆在炉膛里,点燃,将煤放在上面,慢慢地用扇子扇风,一会儿,煤就被引燃了,下面底层,出现了红红的一层。
夏灵凤站起来,拍拍手:“好了!大功告成!”
曾真说:“你真行啊!一会儿就点燃了!”
夏灵凤笑笑:“那是训练出来的!我妈记性不好,晚上睡觉前,老是忘了加煤,我家煤炉子老是塌火,只要我在家,我就帮忙生火呢!”
“姑姑!姑姑!开开门!我来了!”门外有喊声,伴随着敲门声。
“陈庆春!”夏灵凤和曾真同时叫道。
曾真望着夏灵凤幸灾乐祸地笑。
夏灵凤摊开手,对曾真说:“还笑什么?去开门吧!你看,我的手,黑黑的,我去倒点热水洗手!”
曾真叹口气:“唉!都是美丽惹的祸!”
夏灵凤说:“别矫情了!”
曾真笑着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陈庆春稍稍愣了一下。
曾真一缩脖子,催促说:“快进啊!”
陈庆春连忙走了进来。
曾真赶紧关上门。
陈庆春进得屋来,使劲跺了跺脚。房屋中间顿时就出现了白白的一层雪。
曾真说:“陈庆春,你看看,你把雪都跺进屋里了!屋里地,干干爽爽的,这一跺脚,一会儿就湿~了!哎,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陈庆春说:“是蒸肉和蒸骨头!我妈让我给你们提过来的!说你们下雪,困在这里了,肯定没吃的!还让我问你们,愿不愿意到我家吃饭?”
夏灵凤从里面走了出来:“陈庆春,你把所有的事,都和你~妈说了,对吗?”
陈庆春说:“是啊!要不然,我妈怎么会知道你们没有饭吃呢?怎么会让我给你们送蒸肉呢?”
夏灵凤说:“你看,你都全部和你~妈说了,曾真怎么还好意思到你家去呢!见了大人,怎么不尴尬呢?”
陈庆春恍然大悟,说:“是啊!我都忘了这个了!那就不去我家了!我每天给你们送吃的!好不好?反正,离得也不远!十分钟就走到了!”
夏灵凤说:“你还是别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