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凤只好站起来,说:“那,浩声回来了,你就告诉他!”
陈秀清说:“是是!我知道!你去吧!”
夏灵凤起身来到李修云的家。,: 。
推开门,看见李修云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门虚掩着,夏灵凤推门走了进去。
李修云是从来不抽烟的,今天居然抽起了烟。
一口烟呛进喉管里,李修云猛地咳嗽起来。
夏灵凤仔细打量着李修云,半天不说话。
李修云知道夏灵凤进来了。
见夏灵凤不说话,就抬起头来。
“来了!坐!”李修云从来不叫夏灵凤嫂子。也从来不叫名字。面对面遇见,也就点点头打个招呼,对此,夏灵凤早已习惯。
“你还好吧?”夏灵凤坐在对面沙发上,看着李修云,问道。
李修云盯着夏灵凤,反问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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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灵凤说:“李修云,你告诉我,到底你和音音怎么啦?”
李修云烦躁地说:“怎么啦?她骨子里都看不起我的家人,认为我是农村人!”
夏灵凤说:“李修云!你不能这么说音音!”
李修云大声说:“音音,音音,你就那么维护你的小姑子?我们也曾经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你怎么不站在我的角度上替我说说话?!”
夏灵凤没想到李修云会发这么大的火。她明白,他钻了牛角尖!夏灵凤不想和他争辩,越争辩火气越大!
夏灵凤决定换个方式。
“好!你都是对的,音音都是错的!她,胡搅蛮缠,她,蛮不讲理,她,任性泼辣,她是母夜叉,她是河东狮吼!她是天下第一不讲理之人!这下,好了吧!”夏灵凤悠悠说。
“你哄谁呢?你以为我是美妙啊?”李修云忍不住觉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扬。
“我都不能说一句音音的好话,你叫我怎么说?”夏灵凤微微一笑。
李修云低下头,幽幽地说:“你平时哄詹浩声也是这样哄的吧?”
李修云总是这样出惊人之语,夏灵凤有点招架不了了。
这么多年,夏灵凤以为李修云早就忘记了,她看他和詹浩音两个人也还是很恩爱的。
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说了这话。
夏灵凤知道不能再回避了,今天必须把话说透。
夏灵凤问:“李修云,我问你,爱情是什么?”
李修云深深看了夏灵凤一眼:“爱,就是激qing,思念,牵挂,理解。”
夏灵凤轻轻一笑:“这个就是你自己想要的,或者说,是你自己理解的爱情。好,只就你自己的理解,我来说一下。”
李修云坐正身子,仔细倾听。
夏灵凤说:“这几天,音音走后,你想她吗?”
李修云一愣,想了想,随后老老实实地说:“有点不习惯!我的一切事都是她打理的,我什么也不知道!领带都不知道怎么打?皮鞋也不知道怎么擦!”
夏灵凤不露神色的嘴角动了动。
李修云赶紧辩白:“这只是一种习惯!她根本不理解我!”
夏灵凤说:“说到理解,我想问一下,一万元钱,是你父亲开口借,还是你弟弟开口向你借?”
李修云反问:“这有什么不同吗?”
夏灵凤说:“有不同!如果是你父亲开口,就是向你要钱,以后不用还了!如果,是你弟弟开口要钱,以后会再还给你的!”
李修云说:“我父亲说,以后有钱了,会慢慢还给我的!”停顿了一下,又理直气壮地说,“就算不还,我帮助弟弟也是应该的!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出来工作,父母供养我出来,我从来没为家里做过什么贡献,就只管我自己逍遥快活,我愧对父母!”
夏灵凤说:“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是农村出来的!”
李修云感动地看了夏灵凤一眼。
夏灵凤知道他误会了,忙说:“可是,音音是城里孩子,你站在城里人角度上想了吗?”
李修云有些生气:“从我们结婚,我就和她说过,要让父母来城里享福,他们在农村劳碌了一辈子,我现在房子这么大,工资也不算低,养活两个老人家有什么难的?”
夏灵凤说:“那音音怎么说?”
李修云哼了一声:“怎么说?还不是不愿意!理由多得很!生活方式不一样,农村人在城里会觉得憋得慌,人生地不熟,表面看处处是为他们着想,实际上,就是不愿意他们来!”
夏灵凤说:“李修云,我给你谈个故事!我有一位朋友,父亲过世了,只留下母亲在老家。她挣了很多钱,在城里买了套大房子,她就把自己的母亲接到城里。每天她上班忙忙碌碌,母亲一个人关在家里,不久,母亲生病了,说又说不出名堂。反正是浑身不舒服,老觉得自己得了癌症。查了很多大医院,就是查不出来。
她母亲就对女儿说,孩子,你爹的骨灰埋在老家,我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你送我回去吧!女儿没办法,就送她回去了!一个月后,女儿再回去看母亲,竟然发现母亲在老家神采奕奕喂猪喂鸡,挖地种菜,她问母亲身体怎么样,母亲竟然说,一回来就好了!”
李修云问:“还有这样的事?”
夏灵凤说:“是啊!有这样的事!你老说音音不让他们来,那你问过两个老人家吗?他们愿不愿意来呢?”
李修云说:“她不同意,我怎么敢问呢?”
夏灵凤说:“他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