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说多了,免得皇阿玛以为他抱怨太后,抱怨皇贵妃。
“起来说。”四爷看着他跪在冰冷的地上也心疼。
弘晖扶了一把“二弟只管说,皇阿玛总是疼你的。”
弘晖经过自家福晋,也多少听说了几句老二家里的事,这一对比……
老二那福晋是真的……
可他一个大伯子,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弘晖这句话,是又鼓励了弘昐,也隐晦跟四爷表达了一个意思,二弟也不容易。
果然四爷就看着弘昐“说吧,舒穆禄氏不好也不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是堂堂皇子,她不好自有处置方式,你动手做什么?”
弘昐咬唇“儿子不是故意的。”
说罢,他简单说了几句舒穆禄氏。
“儿子知道后院中争斗是必不可免,可儿子实在不知道这舒穆禄氏如此狠毒戕害后院子嗣。格格虽然地位低微,却也是大选进宫,皇阿玛赏赐下来的人。昨日那般天气,她是打定主意要人命。”
“也全不管如今是什么时候,将近年关,又是……又是皇玛玛过世还不到一年。她也就敢。”
这已经不只是善妒什么的了。
这还有不懂大局。
四爷想起了当年的福晋乌拉那拉氏,就看了一眼弘晖。
弘晖误会了,以为皇阿玛是问他。
弘晖忙道“皇阿玛,儿子虽然不知二弟那如何,但是……也听了几句……舒穆禄氏打骂下面的人,儿子都撞见过。”
阿哥所又没多大,两家住隔壁,那不是很正常么。
四爷哼了一声“不懂事的东西。”
“儿子也是一时情急,就……踹了一脚。她崴了脚,出门的时候摔了下去。”弘昐低头。
“你那格格如何了?”四爷又问。
“回皇阿玛,杨氏先头小产,如今又加上这一遭……能活命就是好的,如今太医的意思是,先静养。”弘昐也是使了个心眼。
他以前是连自家亲姐姐都能送去蒙古和亲的人,要说是多柔软的人绝不是。
可不知怎么,大婚之后,渐渐变了。
他是最清楚杨氏这个人从头到尾一点错都没有。
先不说他的宠爱,也没有叫杨氏就去死的道理。
所以他下意识还是想维护一二的,毕竟后院闹成这样,杨氏一个格格绝对是讨不了好的。
后头,纽祜禄氏和雅利奇这边就温和多了。
雅利奇一早就把齐妃叫来了。
她儿媳『妇』,雅利奇也不想独断,显得自己多爱管事。
纽祜禄氏也不敢隐瞒,知道的事都说了。
“儿媳本不该说这些,只是……也难免听到。”纽祜禄氏道。
“如此说来,竟是当初太后与我都看走了眼。”雅利奇冷声“舒穆禄氏进门才多久,就敢这么搅风搅雨的!”
齐妃也很烦,她知道的更早,只是如今她们母子处境一般,还敢说什么?
“齐妃,你的意思呢?”雅利奇问。
“既然是她不懂事,就好生管教吧,不管怎么说,当初选了她,也是太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的好意,只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知道竟是这样一个人。”齐妃也不能说什么。
“要是真戕害子嗣,那我是容不得她的。”雅利奇皱眉“你我都是打府里出来的,自然最是知道。当年三爷五爷府上闹的何等不好看?死了多少孩子?我们府上清清楚楚的进了宫,除了宋姐姐早年年轻没留住的那个孩子,再没有过。如今莫不是到了下一辈上,到时要『乱』套了?”
“我瞧不见也就罢了,谁叫我瞧见了。不过弘昐是你儿子,我也不是不听你的意见。只是有话我也放在前头,弘晖和弘昐是长兄,他们后院里的规矩,就是日后其他皇子后院里的规矩。”
做哥哥的要是后院就乌糟糟的话,日后宗室里都不知道什么样呢。
齐妃抿唇“那娘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先查清楚吧。也瞧瞧皇上的意思,不过此事要是真的,皇上也不会轻饶了她。”雅利奇道。
“那就听皇上和娘娘的吧。”齐妃心里叹气,可这事她也知道只怕皇上也会很生气。
只是多丢人,弘昐本就已经不如以前了,再来一回……
“你也别担心,要是坐实,那是我们没给选好人。弘昐无辜。皇上是最疼爱子嗣的,没有对弘昐就不同的。”雅利奇安慰。
齐妃应了是,又说了几句话就先走了。
齐妃自然不高兴,昔日不如她的人,如今对她发号施令。
可是能如何?
人啊,一旦没了那份争斗的心,就真的没有了斗志了。
“珍额娘,舒穆禄氏她……”纽祜禄氏小心道“不知……如何处置啊?”
“我刚才也是说的重了。她也不可能有意去害杨氏,八成还是失手。只是对一个怀孕的人这么做,不管是什么用意,可见格局不够。”
“我不是她正经婆婆。也不是你正经婆婆。不过我是长辈,说句话还是使得。不管你们日后如何争斗,都要把格局放大一点。男人肯听你斗看你斗,你要斗的精彩好看。男人不肯听不肯看了,更要把眼光放长远。你们都是嫡福晋,天然的优势。有宠自然好,无宠也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千万记住,男人的心,是求不来的。自个儿活的卑贱,那就真的卑贱。自个儿要是仰头活的骄傲,男人又能对你如何?”
有宠有有宠的过法,无宠也有无宠的过法。
抓不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