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诺立即撒手，顾瑾程翻过沙发靠背，下了沙发。
“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
他扯了扯领带，平复了心情，掏出手机：“哥――，你放心，那份企划书我会看，我知道。”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他转身看向乔诺：“对了，我已经叫了医生，等他们来，会给你检查身体。”
乔诺一听到叫了医生，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窜了起来，“什么！你叫了医生？你快点让他回去！我是吸血鬼啊！我不是人类，怎么能让医生来给我检查？”
顾瑾程安抚她：“放心，就算查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他们不敢说出去，我向你保证。”
“可是我现在没事，你让他们来，我也不会让他们查！况且他们是给人看病的！我又不是人类！”其实，相对于身体不适，乔诺更害怕的是身份暴露。
顾瑾程看得出来，乔诺不信他。
“小范！不用过来了！对！那医生也不用来了。我没事，不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好了，你别多问。”顾瑾程气得将手机随手一扔，手机滚到到了桌子上。
“你感觉怎样？”
“没什么事！”
“你知道吗，虽然我说了我们从新开始做朋友，但是不得不说一句，你这点和以前一模一样，遇上事情从来都是说没什么事，这真的很让我反感，你知不知道？”
“反感我？哦，那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分手？”乔诺今天下午状态很low，本来就快炸毛，再加上顾瑾程说了这么一句，现在乔诺的火可以点燃十台加农炮。
顾瑾程看着乔诺挑起的眉毛，她此刻就像是个炸毛的猫咪，在向自己挑衅。他无奈地一笑：“我是说反感我自己，反感我为什么帮不上你的忙，无论是作为你的的朋友还是男朋友。”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太小，小到乔诺没注意到。
“那，那对不起。”乔诺偏过头，语速飞快地道歉。
“你想找什么？我拿给你。”顾瑾程不解地看向正在四处寻找东西的乔诺。
“水果刀。”
“你要吃水果？冰箱里面有橙子，你应该会喜欢。”
“不是。”
“那你要刀子干什么？”
乔诺径直去了厨房，从刀架上取下一把水果刀，她用大拇指碰了一下刀刃，满意地笑了，很锋利，割起来应该不会很疼。
她之前就感觉不对劲，当顾瑾程砸在她身体上的时候，如果按照平时的情况，她应该不会感受到那么痛。
催眠失败、心脏跳动频率加速、吐血、不能迅速移动，如果再加上伤口不能自动愈合，那么就意味着——她真的开始丧失吸血鬼的能力。
她拿着水果刀，轻轻地往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上一割，很快，鲜红的血珠子就冒了出来，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发出闪闪的的光泽。
一秒、两秒、三秒。伤口没有愈合，看来她真的猜对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丧失能力这种事情必须得要一个诱因吧！还有，失去吸血鬼的能力到底意味着她吸血鬼的身份快要结束变回人类，还是死亡？
她不想死，可是有的时候却老是被上天捉弄。
算了，得过且过，她这么安慰自己，还是先不要杞人忧天的好！
顾瑾程不解地看着她，居然用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她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她自己不心疼，他心疼！不过奇怪的是，之前看她伤口很快愈合，为什么这次是这样呢？
他迅速联想到之前她反常的情形。
难道她是在做实验？
乔诺看着顾瑾程心疼地拿起自己的手指，用纸巾帮自己包扎，倒是苦笑：“顾瑾程，你是上天派来收拾我的吗？我怎么一碰到你，就接连着倒霉呢！”
“没错，上天就是派我来收拾你的，不过换一个词更好，我是来收服你的。但是我想，你肯定会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向你保证。”
乔诺看着白色的纸巾终于没有再渗血，几秒钟后，伸手拂掉在她手背上顾瑾程的手。
顾瑾程丝毫不在意，相反，他很有信心，能再次把乔诺追到手。
外面的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远方好像是遮了一块灰色的布。顾瑾程看了一眼天空，手机又响了起来。顾瑾程走向客厅。
“老板，我上不去了。现在公司这边下了暴雨，我看了天气预报，说是这暴雨会持续下到今晚三点钟，您那边有没有下雨啊？”
“既然下雨，那你就不用来了，跟公司说一声，我今天赶不回去。这样，你一个小时之后召开会议，我和你们视频，对了先把我哥早上发给你的企划书传到我邮箱。今天会议内容，我会就这个问题谈一谈，对了，这份企划书你也发给他们，我会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
“可是今天不是您的就职仪式，只会欢迎一下吗？还有那份企划书不是适用于s市郊区的吗？和我们分公司有什么关系？”
“欢迎仪式？你觉得我会参加那种毫无意义的活动？还有，那份企划书虽然是用于s市郊区，但是难道就不能因地制宜看n市有什么符合的地区来规划？我想n市分公司业绩这样的低下，和不思进取的高层不无关系，如果他们再像以前一样，我会考虑让他们换一个工作环境。”
老板非常严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吓得小范一颤一颤的，看来老板是想要大刀阔斧地干一场，那今天的视频会议总免不了有人要挨骂了，自己还是赶紧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