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逾弄的招贤馆很有意思,地方选在雪谷谷口,随随便便的让石军弄了个石头房子,里面摆上了桌子椅子就算开张了,哦,对了,外面还挂了个牌子,牌子上是这样写的,殿下求才若渴,在此招贤纳能。凡有一技之长且技惊四座者皆可前来应试,不论出身,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专生,武不取花拳绣腿。可自荐,可推荐,若果真有真才实学,当能有所用,一经录用,即可一展所长,望各位同僚积极应试。
阿桑看见这个牌子的时候是在她搬去药王岭那天。自从那天晚上对萧勿忘了脾气后。阿桑这几天看见萧勿忘总觉得别扭。事后她也仔细回想那晚的情形,觉得自己是有些冤屈了勿忘,之所以觉得冤屈了萧勿忘是阿桑想明白了一些事儿,虽说那天萧勿忘说的、做的,不合自己心意。但是阿桑知道,萧勿忘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不仅没有做错,他其实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想通这点后,阿桑也想过去给勿忘陪个礼,但她再次看见萧勿忘时现他神情坦然,似乎一点儿不在意那晚的事儿后。阿桑又生气起来。你既然不在乎,那我还给你道个什么歉,道歉是免了,但见到勿忘就总觉得不自在,算了,就跟他陪个礼,缓和一下气氛,阿桑想,正在犹豫不决,转过念头,他既然叫我殿下,哪有殿下给手下赔礼道歉的。不想道歉,也不想每天瞧见他生气。啊桑决定,那就眼不见心不烦,搬去药王岭住一阵子。
搬去芸香那儿之前阿桑没有给她打招呼致使芸香看见阿桑带着下人拿着大包小包的物件登上峰顶时,有些惊讶。笑着对阿桑说,怎么了,想姐姐了,准备在姐姐这里安家落户?阿桑有些讪讪的,她没想好是不是把自己对勿忘脾气的事儿说出来,随口答应了一声,芸香看出了阿桑的反常,但她没有多问,安排手下人给阿桑整理出来几间屋子供她居住后。便给可儿了讯息,让她晚上上顶峰来坐坐。阿桑见芸香没有问自己为什么忽然搬来的事儿,不由得松了口气,转而又对自己生起气来,弄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安顿下来后也没心思看芸香驯养战禽,和芸香打了个招呼,骑着雅虎,跑下药王岭,到处去散心去了。晚间回到峰顶时,可儿已经到了,阿桑心里憋着事儿,没心思和姐妹二人唠嗑聊天,勉强和两人说了几句,用过晚膳后,便先去歇下了。次日,早早儿的出去了,到的晚间天色黑尽方才回来。回来后仍是用过了饭便又去歇着了,这样过的几日,芸香忍不住了,这日看见阿桑回来,待她用过了饭正准备去休息时拦住了她,问她究竟有什么心事儿让阿桑给她说说,阿桑拗不过芸香的一再追问,便把那晚上自己对萧勿忘脾气的事儿说给芸香听了。芸香听罢,对阿桑说道,妹子,这事儿姐姐可得说你两句,我虽不知当初萧勿忘是出于何种原因留你在这雪谷,并助你起事。但自古君臣不和必生大事。你可曾想过,倘若萧勿忘因此事与你心生嫌隙,致使心生外向,你当如何处之。日前萧先生乃是你的左膀右臂,就算有些小过失也当既往不咎,况且,萧先生当日并无过错,何苦为了些许小事和萧先生较劲。听姐姐的,去给萧先生陪个不是,搬回雪谷去,须知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你若是脸嫩,姐姐帮你约了萧先生来这药王岭,如何?
一席话,如当头棒喝,听得阿桑额头冒汗,想了想,起身给芸香施了一礼,谢姐姐教导。转过身来吩咐亲兵,收拾物品,回雪谷去。芸香见了,劝道,今日天色已晚,要不明日早些下去不迟。阿桑道,既然决定了,便早些去把这事儿说开了,省的我心头瘆的慌。芸香听了也不再劝,道,如此也好,想姐姐了,就来坐坐。有什么疑难之事可以来给姐姐说说,即便出不了什么好主意,至少可以来这儿散散心。阿桑听了走过去抱住了芸香,头靠在芸香肩上,喃喃说道,好姐姐,有你在,我安心了许多。
到的雪谷,下人们自去收拾房间,阿桑来到勿忘的居所,其时勿忘正在看阅田逾送上来的人材名单,听得从人报得阿桑来了,出门迎了进来。到得屋内,阿桑遣散从人,先向勿忘赔礼道,阿桑不懂事,日前冲撞了先生,还望先生看在阿桑年幼的份上,原谅则个。勿忘听了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殿下今日是回来了,若是再过得三两日还不回这雪谷,我就得去药王岭寻你了,阿桑说开了日前之事,松开了心中束缚,复又回复活波性子,笑着说道,哦,难不成萧先生准备去将阿桑捉拿归案。勿忘听了亦笑道,那倒不是,萧某此去,是想告诉公主殿下,军中不可一日无主。阿桑听了,站起身来,敛容向着勿忘一拜道,先生大德,阿桑这里拜谢了。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提醒。勿忘起身道,殿下言重了,萧氏一族受阿滋卡雅族大恩,我萧某自当尽心竭力,相助殿下成就大业,这些都是分内之事,不需多礼。阿桑听到这里,忽然想起父王临终前对自己说,萧氏血脉对这片土地有不同凡响意义一说。口中试探道,萧先生,我在没人的时候可以叫你一声萧大哥吧?勿忘怔了怔道,怎么又提起这事儿。阿桑笑道,以前不是没说过没人时不能这么叫你么。萧大哥,你看,咱俩也算是世交吧,这个,人前呢我叫你萧先生,这,人后,叫你一声萧大哥没什么吧。勿忘苦笑道,还真是拿你没办法,这饶来饶去的,又,算了,你只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