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是阿贡,魔族偷袭王蛇便是由他带队,霍地手下一众魔将中阿贡排位第六,若是能宰了他大老黑会承你人情的,”火鸟为阴煞提点着,“后面那个是季拆轩,魔族第二祭祀,掌管该族寒冰流派,那头狮翼兽是他的坐骑,你选一个,剩下的交给我。”
阴煞细细的打量来人,但见得前者体格健壮,为一彪形大汉,冰天雪地中此人精赤着上身,亦赤着双足,全身上下就腰部以下简单的围了块兽皮,瞧着那模样并不是为了御寒,更多是为遮羞来着,他全身上下肌肉盘结,肩头,手臂,胸前,腹部,腿上,但凡能够练出来的地儿都是盘根错节的块块隆起,便连脸上也是一脸横肉,散乱的黑发遮住了左眼,显露在外的右眼精光湛湛,它的双手臂腕处各带着一块盾牌,除却魔兵毁掉的左手盾,那块完好的右手盾散发着幽幽冷光,将阿贡整个的右肩都掩盖在内。全身上下,阿贡都显出野蛮彪悍的味儿!
阴煞瞧完前者,转移视线,将目光移向后者,那是一个老者,怎么看怎么普通的一个老头,平平常常的外貌,简简单单的穿着,毫不起眼的气质很容易让人无视其存在。阴煞有些惊疑,火鸟所言此人乃是一派领袖,怎么会如此的令人无视!它从头到脚的再次把他看了个遍,感觉和先前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阴煞发现了一块令牌,那块寒冰令挂在魔族祭祀的腰带上,此刻正左右摇摆的昭告主人的身份。
“寒冰流派?”阴煞瞧得差不多了,伸出左手将倒飞而回的魔兵接住,两眼定定的瞧着逐渐靠近的来者,问火鸟道,“这么说来先前的偷袭是他所为了?”
“那个我怎知道?魔族中人寒冰流乃是一大派系,擅长冰雪之术者多不胜数,实力高低而已,你以为这广阔冰原能够无故成型?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力气才能一直保持现状!对了,”火鸟忽的想起了令她狼狈不堪的寒冰异兽,一边转动着脑袋四处查望一边咕哝道,“不知那家伙是否也在此地?”
“阿贡交给你,”阴煞边说边朝着来者迎了上去,走得两步后突然发力向着对手直冲过去,离着对手十来米远近时它再次发力,向着阿贡涌身一跃,半空中躬身收腰,双膝以跪坐之势直直压向阿贡头部,那一跪之威何其磅礴,先将季拆轩为助同伴凝聚于两人之间的冰墙洞开一个豁口,而后生生将阿贡前来格挡的右手盾砸的粉碎,阴煞稳稳落地,而那力量还在延续,直到阿贡蹬蹬蹬蹬的连退十来步方才耗尽,耳听得阿贡一声闷哼,但见得堪堪稳住身形的第六魔将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痉挛,片刻后嘴角缓缓显露一丝嫣红,阿贡伤的不轻!
魔兵最能把握时机,瞧着阿贡遭受重创,而魔族祭祀又被阴煞挡在一旁,不及救援,不待吩咐,朝着对手头颅一闪而去,看看便要得手,半空中两根短柄铁棍飞射而来将它挡开。随着嘶嘶风声,两道身影先后而至,前者为魔将飞弥陀,后者体态轻盈,似乎为一女子,其人肩负穿云弓,身披吞云铠,外罩烟雨袍,脚着步云鞋,一头绿发上霜雪点缀,豹图腾面具遮住脸部,落地后瞄了一眼魔神之刃,然后瞧了瞧疾飞而至的火鸟,道,“火使一向安好?”言罢不待回应,两眼看定阴煞,目光中尽显惊异之色,朱唇轻启,发声问道,“好本事,阚萌竟有如此豪杰!不知阁下源出何处?此来有何贵干?为何出手伤了我族中人?”
“无名小辈而已,不劳各位牵挂。”心知场中诸人俱都是敌非友,阴煞不欲透露底细,道,“闻得此处有冰原困住无尽怨灵,是以前来开开眼界,不曾想刚到此地便被你族人偷袭……。”
“啰啰嗦嗦的费个什么劲儿?”火鸟不耐烦了,打断阴煞言辞,叫道,“银月,都知根知底,咱们注定成不了朋友,也不用欺瞒于你,今日前来就是寻你魔族晦气,阿贡不过先你一步罢了,废话少说,要战便战。”
“还是那副臭德行,”银月也不生气,扭头瞧着阿贡问道,“怎样,还成吗?”瞧着阿贡微微点头,银月转过头来,正欲开口吩咐,不想飞弥陀突然振翅暴起,于半空中俯冲而下,双手持棍直击阴煞头部,眼见得铁棍便要及顶,猛听得天空中惊雷炸响,耳听得弥陀纵声惨叫,随后砰地一声掉下地来,只见得弥陀背上双翼血肉模糊,俱都冒着袅袅青烟,更有电蛇游走其上。反观阴煞,但见得英灵族长天灵中月牙印记若隐若现,其内雷霆闪电游走不定。
银月大惊,知非其敌手,此时再顾不上伤者,目视魔族祭祀,大喝道,“走。”言罢便欲飞遁而去,耳听得阴煞一声轻吒,又一道狂雷从天而降,怒雷径直劈向魔族祭祀,与此同时,魔兵电射而出直直击向银月。
前有魔兵挡路,后有阴煞追击,眼角瞄着火鸟亦极速而来,银月知再难逃遁,百忙中取下背上穿云弓,双手连动中七支羽箭冲天而起,其中五支射向阴煞,一支直取魔兵,余下一支却是朝着冰原深处远远去了。
“带上他们,快走,”火鸟瞧着羽箭远去,飞来招呼阴煞道,“飞箭示警已经传讯,过不多时魔族将有大队军马围剿此处,咱们得去疯魔洞暂避风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