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阿桑回到行宫就被卡洛堵住了,听完了必须是自己拿主意的事儿后阿桑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事儿在等着自己,没有多说什么,吩咐卡洛准备准备,明日上朝。
打走了卡洛,阿桑也着实有些饿了,洗漱了,草草用过午餐,清理了一下头绪,阿桑缓步来到兵部衙门。见着殿下前来,兵部诸人都来参见,阿桑摆了摆手,吩咐不用多礼,看视一回,拿过吐塔卷宗看了,坐在椅子上沉思半晌。开口问道,“安南将军可曾上任?”见着殿下开口询问,兵部侍郎诸葛义回道,“殿下,安南将军已经在月前领取兵符,印鉴,依着你的吩咐,目前出任西岛留守司都统一职,今日在校场训练兵马。”阿桑听了沉吟着道,“那吐塔近来如何?”见到问起吐塔,诸葛义笑着道,“那吐塔一直呆在驿馆。依着你的吩咐,一直不曾着人搭理他,如今他在那驿馆内每日茶饭不思,很是焦虑。”阿桑听了,笑道,“此人戎马一生,有些傲气,此番是万不得已才来相投,若不杀杀他的傲气,日后不易驾驭于他,也罢,这些日子够他受了。”站起身来吩咐道,“传吐塔前往养心殿,我去会会他。”顿了顿又道,“传安南将军一个时辰后来养心殿,”说罢,出门径往养心殿而去。
吐塔进入养心殿,见着阿桑便欲行礼参见,阿桑摆手止住道,“你我不是君臣,不用多礼。”吩咐近卫拿了把椅子请他坐了,自有侍从献上茶来,阿桑端起茶盏,看着吐塔用过了茶水,自己也随意的缀了两口,放下手中茶具,开口说道,“日前卡洛将军来书信,说起吐塔将军前来投我阿滋卡雅,闻得此言阿桑不胜之喜。也曾听得我朝萧大将军说起,道吐塔将军乃是青干重臣,戎马一生,是个能征善战之辈,少时辅佐青干先帝严千秋,为其开疆扩土,征战四方,战阵间多立奇功。待到那严千秋驾崩后便追随青干少帝严不宜,于严不宜上位初期带领军马扫平境内叛逆,助那严不宜坐稳大位。其后又奉旨出征克里克,于克里克辽阳,顺城大败克里克名将余成志,斩杀敌军六万有余,保得青干西北边境十年安稳,为青干王严不宜立下汗马功劳。”说到这里,阿桑停了下来,端起茶盏用了一口,两眼看定吐塔,“将军有大功于青干王朝,此次来投,实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敢问将军,既然前来为我效力,可曾带有投名状?”听罢阿桑问话,吐塔愣了愣,回道,“不瞒公主殿下,不曾带有。”“是吗?”阿桑站起身来,在大殿内走了几步,回身看向吐塔,“你也知道,青干无故征讨我阿滋卡雅,杀我百姓,抢我土地。那严不宜更是于我有着杀父之仇,这国仇家恨不共戴天。日后我必定兵征讨严不宜,以祭奠我死去的族人。彼时用你做前部先锋,可去?”
吐塔站起身来,抱拳为礼,说道,“回公主殿下,这个吐塔不敢奉命。”
“哦,总得有个理儿吧,且说与我听听。”阿桑两眼不眨的看着吐塔,“如今你与严不宜已经再无瓜葛,他既对你不仁,难不成你还对他有义,若是这样,我还如何用你?”
听罢阿桑言语,吐塔苦笑道,“不敢欺瞒公主殿下,日前吐塔奉命防守聚丰城,曾在青干王朝金殿上领下军令状,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聚丰失守吐塔本该以死报国,只是顾虑着麾下将士们不该陪着我白白送死。这才舍了脸皮前来相投,青干王闻得我降了殿下,虽然万分震怒,也还不曾动了将士们亲属。就此事而言,青干王实不曾于吐塔不仁,实乃吐塔先不义也,还请殿下体谅吐塔苦衷。”
“是吗,”阿桑冷笑道,“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在做那养虎之事,不需其它,那严不宜下赦免令之时,便是你前往效力之日。到得那时,你让我做何想?”
“这个吐塔万万不敢,想我万不得已做出背主之事,实已无颜立于天地之间,如何能够再做那反复小人,还请殿下明鉴。”
听完吐塔所言,阿桑坐回交椅,徐徐言道,“我以为将军乃是栋梁之才,今日一见,大失所望。我且问你,我若当真用你为将,日后我出兵征讨青干,那严不宜用你和你麾下将士们亲属逼你反我,你当如何处置。”见着吐塔满头冷汗,阿桑续道,“你既然无话可说,便是不能委决了,那我再问你,你既不愿甘心为我所用,我又无力束缚于你,你叫我如何处之?”
听罢阿桑言语,吐塔定了定神,开言道,“想我本是该死之人,只是顾念着手下将士们性命,便请公主指条明路,不用在乎吐塔性命,留我麾下将士们便可。”
听完吐塔所言,阿桑说道,“你也不用将那言语挤兑于我,虽是不得已前来相投,我也不会做出有违天和之事,再说了,你的性命我要来做甚?真那样做了岂不是断了我阿滋卡雅的招贤之路。”看了吐塔一眼,续道,“这里有三条路任你选,第一,我派遣使者前往青干,将你和麾下一块儿送回去,至于严不宜如何处置于你就不关我事,我可不愿做那养虎之事!第二,设法将你和手下将士们亲属接来我落日海岛,在我灭了青干之前,我会遣人严加看管,以免你生出异心,你放心,只要你和麾下将士们效忠于我,他们的安全和生活自有保障。若是违了这一点,你可以唯我是问。另外,扫平青****不会让你们前往,以全了你的仁义之念。第三,将你和麾下接来我落日海岛,分散居住,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