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公冶亦几人早在白白这边结束战斗的时候,就慢慢靠近了,虽然没有来到白白和原闲宠的身边,不过几人也走到了距离两人二三十米的位置。
倒不是他们不想靠近,而是觉得不方便。
而且有一股莫名的危险在他们心中提醒他们,不能再过去了,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接近的最近的位置了。
齐赋疑惑道:“哪里奇怪?不过是虚惊一场,看来白白在郗家或许不像网上传的那般艰难。”
公冶亦看了齐赋一眼,直接不想跟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说话了。
倒是旁边的戚尘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就是说不清哪里不对劲是吧?”深琅接了戚尘的话,让几人纷纷认同,深有体会的点点头。
确实,他们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任凭他们怎么想,就是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总之就是感觉很奇怪……
无论是白白,还是白白的哥哥,亦或者原闲宠,都给他们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直未出声的夏侯逸,突然道了两个字:“危险。”
他一双平静的眼眸锁定在郗兰夜的身上,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凝重:“那是一种让人颤栗的危险,这个男人很危险。”
这种危险已经超越了任何身份,这个所谓的哥哥越是对白白表现出关心和宠爱,他就越觉得不对劲,越觉得危险。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张巨大的黑色大网朝他包裹而来,让他压抑的有些透不过气的同时,又觉得极其的恐慌和害怕。
夏侯逸的话,让深琅几人突然有了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是了,这种感觉就是危险。
他们竟然在一身上,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危险,这本身就是一件有古怪的事情……
郗兰夜听着几人的对话,唇边缱卷着一抹清雅温柔的笑意:“看来白白在这里交了很多朋友,而且还认了一个很聪明很可爱的弟弟。”
白白眸光晶莹透亮的凝视着郗兰夜,视线错过他看向了站在二三十米开外的夏侯逸一群人。
夏侯逸、雪睿、公冶亦、公冶楠、齐赋、深琅、戚尘、时均夜、梅劭舒……甚至是岳东兰,一个个全都来了。
在这样一个特殊危险的时刻,他们一个不少的全都来了这里,尽管没能帮上什么忙,可是依旧选择义无反顾的靠近。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意?……
白白是郗兰夜一手养大的,哪怕白白眼底的疑惑和不解并不明显,可他依旧对她的情绪变化很了解,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宠溺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笨蛋,这就是人世间所谓的友情,这种情意不管是发自真心,还是存有利益的考量,都是因为你这个人值得他们这么做,不过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你能交代这么多真心待你的朋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白白目光湛亮的看着郗兰夜,眼底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待:“哥哥不怪我吗?”
郗兰夜看向白白的眸光越发宠溺了,甚至透出一丝丝的心疼。
“傻孩子,我若是要怪你,今天就不会亲自来接你了,你应该知道,若是今天来的是别人,你别想完好无损的回去。”
“所以哥哥已经让那些猎人作为惩罚,给了我自救的机会,若是我能成功冲出猎人的包围,哥哥就不再惩罚我,若是不能,猎人们给予我的所有伤害,就是对我的惩罚,对吗?哥哥。”
白白娇美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意,大大的丹凤眸敛涟着纯粹的光芒,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够看到人心底每一寸漆黑的角落,将所有的阴暗一览无遗。
郗兰夜被白白直接拆穿了用意,也不发怒,甚至毫不意外,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柔软了:“白白总是如此聪明,这世间,大概也只有我的白白最懂我了。”
白白仿似得了什么夸奖一般,展露出一抹极致的灿烂的笑容:“可是哥哥,你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我呢~”
看着白白满眼依赖,一副跟自己最信赖最亲近的人告状的模样,郗兰夜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原闲宠的唇边也露出了一抹笑意,不过这笑意却透满了危险和叵测。
一双瞳眸渗满了妖异夺魂的银色,敛涟间,似蕴藏着一个可怕的深渊。
夏侯逸几人也看呆了,在他们的印象里,白白还是那个傲然骄纵,有些狡黠灵动的雪笙。
尽管他们知道他们所认识的人是白白伪装出来的雪笙,并不是真正的白白,可因为从未与真正的白白接触过,所以这个时候看到白白这般犹如孩童般撒娇,对那个青年充满了信任和依赖,那种小女儿家天真的样子,让他们几乎要觉得自己眼花了。
“就知道你会顺杆子爬,今晚身后这些人给你用,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我只给你这点时间去报仇。”
郗兰夜无奈的轻叹,开口的话语里却透满了浓浓的纵容和宠溺。
夏侯逸一群人听了这句话,隐隐猜测和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因为太过不可思议,一时间又让他们有些不确定,或者该说有些难以反应过来。
倒是原闲宠,因为本就属于另类,猜测起郗兰夜和白白这样的同类思想,要比其他正常人准确的多,再加上他本就多智如妖,立马就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原闲宠流转着幽暗妖异银芒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视线落在郗兰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