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和原闲宠两人话音刚刚落下,还不等众人回味两人对话里的意思,两道灵气闪现,在时政身上肆意闪烁不停,一声声惨叫,刹那划破天际。
“啊!……”
时家的人看着那两道灵气,先是一愣,随即听到凄厉的惨叫后,纷纷白了脸色,双目大睁的看着时政,瞳孔里充满了惊悚和恐惧……
只见时政整个人被打横悬挂在空中,双手和双臂好像一副画上的两条悬挂线,朝天吊起,横陈的身躯开出一道道血花,血肉翻飞间,竟然没有令人恶心的血肉模糊,反而开出一道道菱角分明的形态。
山水,地狱,天师,魔鬼,一半阳光,一半阴霾,一边天堂,一边地狱……
众人脑子里突然回荡起白白和原闲宠前一刻的对话,终于明白了何为天使魔鬼图。
论作画雕刻,两人的手艺简直连大师都要甘拜下风。
可偏偏,这样活灵活现、鬼斧神工的手艺,太过残忍和血腥,叫人打从灵魂深处恐惧又惊悚。
那鲜艳欲滴的颜色,可以让人清晰的看到每一个形状,每一处线条上细细的经脉在流动,妖异梦幻又真实的同时,也叫人胃液一翻,一股冲动涌上心头,怎么都止不住,一个个接二连三的弯腰吐了起来。
时老爷子气的面色铁青的同时,心中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无力感。
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眼前被人揉虐,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无力反抗,这种被人鱼肉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怒气和不甘。
为什么?
二十多年前他什么也不是的时候,没有权,没有势,他被人鱼肉。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他什么都有了,有权有势有地位,依旧要被人鱼肉。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时均夜赶来的时候,白白和原闲宠还在作画,他看到这场景,看到自己的老爸被人雕刻成画,除了对这场景有些毛骨悚然和胆寒外,并没有太多其他感觉。
对于时政这个父亲,他向来是没有感情的,从小大到,时政基本没有管过他,他是被母亲养大的,而且时政最宠的就是时以南。
所以就算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死在他面前,他心中也不会有任何波动。
只是,他的主子这么大开杀戒就算了,还如此明目张胆的虐人,真的好吗?……
画作完成后,白白看向时均夜,温软一笑:“抱歉,我把你父亲给制成了一幅画,你不会介意吧?”
这话问的,那叫一个天真无邪,仿佛再问什么很普通很小的事情一般。
时家一众人是被那副‘画’给吓得心神不宁,根本没空理会白白说了什么,倒是时均夜嘴角抽了抽,连忙笑嘻嘻的摆手。
“不介意不介意,我整个人都是主子的了,主子想怎么样都行,而且时家我只在乎我母亲,其他人的死活都跟我没关系。”
时老爷子微微动了动,看向时均夜,那眼神有着让人说不清楚的情绪,似惊诧,又似冷漠,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不过时老爷子倒是比梅家的老爷子果断干脆的多,他看了时均夜片刻,就开口了。
“我答应你,我会把家主之位让给时均夜,也希望你遵守承诺。”
老爷子看向白白,其实对于白白这样一个心思异于常人的女孩,他也没有把握对方能够说话算话。
况且,就算对方返回,他也无可奈何。
白白闻言,看了看时间,就两家人,她已经耽误了半个小时了。
随意的出手,将时政一房的人全部掌控后,她缓缓的说了一个字:“好。”
然后灵气一现,时政一房一群六七人全部被干净利落的割了喉。
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铁桶,那些喷溅出来的血液全都仿似得到指引一般,进了铁桶里。
看到那些血液凌空飞舞,所有人的面色越发惨白到发青,只觉浑身冰凉,四肢无力。
恐怖。
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眼前这个笑意纯真又温软的娇美女孩,就好像是一个堕落的魔鬼一样,让人觉得恐怖至极。
原闲宠并没有再插手,看着白白收集玩血液,处理了该处理的人后,才温柔的出声问了一句。
“下一家去哪?”
白白想了想,道:“去水家吧。”
时老爷子听言,眸光一动,心中有些明了了。
这两个人不止来了他们时家,还去了其它家,而且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揭穿白白身份的人。
有难一起受,时老爷子的心中竟然滋生出了一丝平衡。
看着白白和原闲宠离开后,时老爷子这才看向时均夜:“时家交给你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时家将来的地位不会比现在差,实力不会比现在低。”
时均夜吊儿郎当的摸了摸头发,看着老爷子笑道:“这些我可不敢保证,若是爷爷不放心,要不再去跟白白说说?”
看着时均夜明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老爷子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不过也知道自己根本拿时均夜没法子。
毕竟真让他去找白白,他不敢。
等上头的人赶到的时候,时家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看着满院子的残肢断臂,被派遣来的军人们,纷纷变了脸色。
尤其是当众人看到院子里那副以人为材料雕刻出来的天使魔鬼图时,一个个站在院子里不寒而栗,纷纷白了脸色……
水家的人因为是第三家,运气倒是比较好,对外求救后,上头的派出来的保护人员比白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