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知道,我和你母亲现在也没有能力阻止你了,你如今翅膀已经硬了,可你别忘了,你姓郗,你始终是郗家人,我们始终是你的父母,你的亲人,不是你可以肆意玩乐的对象!”
“父亲还真了解我啊……”郗兰夜缓缓一笑,抬起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举止透满了清华贵气,美得好似一尊琉璃盏。
只见他轻叹一声:“可是怎么办呢?父亲,兰夜实在觉得这人生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挖掘到一些有趣的游戏,您若是不给我玩个痛快,我会被憋坏的,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自己也说不好……”
“你……”郗璟梵被郗兰夜这幅身娇体贵温雅柔和的模样气的直发抖,心中寒气陡升。
他很早就发现郗兰夜这个孩子有些不对劲,好像天生就不分善恶,凭心做事,率性而为,根本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更不会考虑后果。
任何情感道义都无法约束他,他好像天生就异于常人,好像天生就有着一颗冰冷无情的心,更有着一种天生的变态的脾性。
就好比现在,他竟然在玩遍了所有的权利和力量等一切能玩的东西后,将矛头对准了郗家,拿自己的家人玩耍起来!
“兰夜……”一直没出声的柏星云缓缓的开口了:“你在外怎么玩我不管你,就算当初你执意要教养……她,我也同意了,妈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我们才是你真正的家人,至于她,你不是一直把她当宠物吗?以后也一直当宠物吧。”
柏星云温柔清雅的声音,一字一句,仿佛最美妙的音律,牵动人心,她美丽温雅的脸更似一株静谧幽香的兰花,美得清丽脱俗,散发着点点贵洁的优雅。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种无且屡诘。
郗兰夜看着柏星云,他这个温柔的母亲,哪怕再动怒,也依旧高贵优雅,美丽温婉,对人对事,她素来刚柔并济,不动声色。
唯独和他的父亲郗璟梵在一起的时候,眼里倾泻出的全都是柔软。
这样的人,竟然因为白白而怒形于色,露出了那般明显的情绪,甚至到了一种慌张害怕到厌恶的感觉,很明显,这两人之间有一个很大的秘密。
郗兰夜也不跟柏星云顶嘴,只是乖觉的一笑:“我并没有做什么,这一切不过顺从天意而已,有些东西越是回避,越是隐藏,就会如蛆附骨,无所宁日,母亲,你应该勇敢的去面对……”
“郗兰夜!你给我闭嘴!”郗璟梵顿时大喝一声,打断了郗兰夜洗脑般柔和的话语,搂着面色越发苍白的柏星云,指着门口道:“你给我赶紧走!”
郗兰夜见郗璟梵护犊子似的样子,莞尔一笑:“父亲和母亲的感情,还真是三十年如一日的好,这么多年了,还是彼此眼中的唯一……”
“滚!”也不知道郗兰夜那句话刺激了郗璟梵的神经,让他终于绷不住的大吼一声。
郗兰夜却不在意,礼貌的冲两人点点头,才踏着华贵的步伐离开了。
柏星云一把抓住郗璟梵的衣袖,眼里涌出一丝后悔:“璟梵……我们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决定,我们根本不应该给她成长的……”
郗璟梵心疼的握住柏星云的手,温柔的安抚道:“星云,如今已经走到了这里,我们就别去想十多年前的事了,一切都不重要,就算她进了暗龙组又如何,若是你实在忍受不了,我让人去杀了她。”
柏星云蹙眉,眼底是深深的厌恶:“可是兰夜那里……”
郗璟梵同样有些忌讳:“这事情只能慢慢谋划,等待时机,至少不能让兰夜为此跟我们闹起来。”
柏星云点点头,两人都知道,现在的郗兰夜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管束和拿捏的了。
而且在郗兰夜眼中从来没有对错好坏之分,只有个人喜好,他若是不高兴了,甭管是不是他的亲人,怕是也照样打杀了……
郗兰夜从大厅出来后,就一路绕过花园,朝着停车的地方走了。
兰奕安静的跟在他的身侧,犹如隐形人一般。
郗兰夜看着满园盛开的山茶花,唇角靡靡流转处清浅华贵的笑意。
“兰奕,你说究竟有什么理由,才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奴隶,当成畜生,恨不能杀之?”
听了郗兰夜突然起来的问话,兰奕也不紧张,素淡幽逸的俊彦上是一片沉静,沉吟了一瞬,兰奕回道。
“除非有什么诅咒或者精神问题,亦或者是……”
后面的话兰奕没有说出来,可郗兰夜却笑了一起,如沐春风的笑意就仿似阳光下绽放的木槿花,美丽,贵雅。
“亦或者是她确实是母亲十月怀胎所生,却是个孽子,与我不是同一个父亲。”
兰奕听了这话,骤然垂头,根本不敢接话。
郗兰夜也不需要兰奕接话,只是莫名一笑,就上了车。
白白的身世他早就怀疑了,没理由柏星云和郗璟梵如此相爱,两人却不爱自己的孩子。
虽然和两人自身的感情比起来,孩子永远是排在第二位的,不能同他们心中的爱人相比,可是从他们对待郗家一众子女放纵宠溺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虽然自私,却不会苛待了子女。
却偏偏如此厌恶憎恨白白,甚至恨到差点在白白一出生就捏死她,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当初不仅白白去做了亲子鉴定,他也做了,不过白白只做了柏星云的,而他却做了郗璟梵和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