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守德听了这话更气,他大步走过去,照着熟睡中的冯琮立刻踢了两下。
皮鞋踢真皮‘肉’,可见是真的生气,这得有多疼?但稀罕的是,冯琮居然没醒?
冯守德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睡得那模样,刚才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这绝对是对他的一种蔑视!
他在房间里打转,找东西,一会儿看到地灯,大步走过去,抗了地灯就要往冯琮身上砸。
白漫汐看了心里一惊,赶紧说道:“爸,这样会不会把人砸坏?”
她只是想嫁人,可不是想报复,要是人被砸残了,她还嫁不嫁?
暴怒中的冯守德这才想到,‘床’上躺着的是他儿子,打坏了可不行!于是他把地灯放下,又在房间里找,最后看到房间里的盆景儿。
他走过去,把盆景儿里的假山什么都捞出来,一股脑地都扔出来,盆里的鱼可怜的在地上翻着肚儿。一‘挺’一‘挺’的!
白漫汐一看要用这个砸?刚想提醒,但是再一看,真要砸的话也不用把东西都给捞了吧!于是她就边看边假哭。
她看到父亲冲到洗手间,把盆给接满,然后走出来照着冯琮的头就给浇下去了。
“啊!”冯琮还没醒过来,人先条件反‘射’地叫了起来。
真是够可怜的,醉酒后睡得本来就香,现在突然被冷水浇醒,要是身体不好的,非得猝死了不可!
“谁?md‘混’蛋!”冯琮没有全清醒,也没看清是谁浇他,所以气愤中的他,不由爆了粗口!
事实上吧,再文雅的男人,有时候也是有血‘性’的,爆个粗什么的,着实算属正常!
但是,从来没见过他爆粗的冯守德,此时看到他优雅有度的儿子,居然跟冯谋那个有点二有点痞的男人差不了多少。他一直遗憾的就是冯谋‘挺’好的一个孩子长歪了。万没想到他的儿子也是如此,全是装的!
痛心疾首啊!
冯守德心想,这副德‘性’的儿子,能干出这种事儿来也不稀奇,所以他对养‘女’说的话,深信不疑!
“说你老子‘混’蛋?你还想活吗?”冯守德咆哮道。
冯琮的酒醒了一些,惺忪地看着父亲,一时间没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由问:“爸,您怎么在这儿?”
然后他又问:“这是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还没醒过酒来呢,还‘迷’糊着呢!
冯守德气,他不跟醉鬼说话,他又拎起盆,重新冲到洗手间,接了水,又哗地浇了上来。
白漫汐看的是心惊‘肉’跳啊!这醒着浇冷水,想必更难受吧!
“啊!”冯琮又是一声大叫,不过他尚有理智,知道是谁浇他,没再骂人,只是说道:“爸,这是怎么了?您干什么?”
“畜生、畜生啊!你看看你,这是干了什么?”冯守德捶‘胸’顿足,看起来痛苦极了!
“爸,我怎么了我?”冯琮心想他就是喝多了睡觉,这有什么错?
现在他还是想回忆起来一些事的,他心想着肯定是宋以蔓让人把他送到酒店来的,他还没想到他已经被算计了,还没看到这屋里多了一个人!
此时,白漫汐才反应过来,在一旁又嘤嘤哭泣起来。她这是在提醒呢!
一听声音,冯琮看过去,一看白漫汐不由惊讶地问:“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你怎么这副德‘性’?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最后简直就是失声了!
他又不是傻子,看到这一幕,当然就联想到发生了什么,可他根本就不相信!
白漫汐什么也不说,就是哭!
冯守德一胳膊就抡了上去,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咆哮道:“逆子啊!”
冯琮醉酒后的双目猩红,不敢相信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喝断篇了,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但他同样也不敢肯定,什么都没发生!
白漫汐的哭声更大了!
此时没关严的房间‘门’突然被挤开,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就挤了进来。一张张照片拍着,生怕拍少了。
“冯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冯先生,这是豪‘门’丑闻吗?”
“冯先生,亲生儿子和养‘女’在一起了,您打算怎么收场?”
“冯先生……”
的确是豪‘门’丑闻!不过冯守德从来也没反对过儿子娶养‘女’,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做了!
于是他挡在‘床’上,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不要‘乱’写。冯琮和漫汐本来就已经发展成了情侣关系,我们已经择好日子让他们结婚!”
记者们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不由都追问道。
“请问婚期订在什么时候?”
“请问婚礼打算在哪儿举办?”
“请问婚礼规模会胜过大少结婚的场面吗?”
“请问……”
一群记者显然都忽略了冯琮,可冯琮脑子没糊掉,刚才被浇醒的时候如果说还有点‘迷’糊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被这场面震得完全就清醒了。
他还没搞清楚这件事情,就要结婚了?这绝不可能。且不说他没有结婚的打算,就说他结婚也不能娶白漫汐!于是他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我不结婚!”
原本心里尘埃落定的白漫汐一听冯琮这话,立刻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