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守德纠结极了,他搜刮脑中所有词汇,然后劝道:“其实以前呢,也发生过不是父子,可dna是一样的!”
“大伯,我只听说过同卵双胞胎会有这种可能,排除这个的话,不太可能!”宋以蔓说道。
冯守德赶紧说:“奇怪的事多呢!反正我是不相信冯谋在外面有孩子!这肯定是个阴谋,孩子多半是冯家的没错,但不是冯谋的!”
“大伯怎么得出的结论?”宋以蔓问他。
“大伯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有见过?这事儿也逃不开我的眼睛!”冯守德说道。
真牵强,您就直接说您猜的不得了?
宋以蔓转言问道:“大伯不去帮忙了吗?”
冯守德摇头说:“吵的我头疼,清净一下!有冯谋在那里,没事的!”
宋以蔓看大伯很闲,于是八卦起来,问他:“大伯,您介意我问您些事儿吗?”
冯守德笑道:“问吧,有什么介意的?都是一家人!”
宋以蔓问:“大伯,其实当年应该您当家主的,为什么您不当呢?”这还真不是她八卦,她觉得事情的关键在冯琮身上,如果不弄明白这些事情,很难去揣测冯琮是怎么想的,目的又如何?
冯守德长叹一声气说:“当年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那时候我心灰意冷,哪里有心思当家主?虽然我结了婚,妻子生下冯琮,但我对他们没感情,不止是你大伯母,我对冯琮也非常的冷淡。后来梅芝她生下冯谋,我就觉得我对不起她,所以我把家主的位置主动让给了我的弟弟守业,并且我为梅芝守护着这个位置,哪怕守业他没了,也不让别人窥视这个位置!”
“可大哥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您这样对他其实很不公平。您觉得亏欠了我妈的,但是大哥他并没有亏欠我妈的,这样的话,反而更不好!”宋以蔓说道。
“人的心就那么大,能力也就那么大,有时候注定要欠一方。更何况当初的确是这样,守业他没的时候把冯谋跟梅芝都托付给我了,我答应他的,不能食言!”冯守德说道。
“那大伯有没有和大哥好好谈谈,消除他心里的恨呢?”宋以蔓又问。
“我努力过,可是他一直跟着他妈,恨早被植入心底了,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觉得我太迂腐,觉得我不珍惜身边的人,又觉得我傻,为了一个承诺那么当真。总之他看我哪里都不顺眼!唉!我只希望他不要错的太离谱!”冯守德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来。
宋以蔓感觉的出来,大伯肯定清楚这事儿里面有冯琮搅和,所以怕冯琮闹得太过分才在这儿守着的。
一边是儿子一边又是旧情人,也真够难为大伯的了。
宋以蔓说道:“大伯,有时候害怕伤害,但如果放任下去,最终只能逼迫你选择一边,到时候无法收场,恐怕更加痛苦!”
宋以蔓突然有点明白冯谋的做法了,冯琮不可能放手,如果到时候真有一拼的时候,大伯要是跟自家的关系太好,那怎么下手?可有时候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并不认为冯琮到时候会手下留情。
冯氏不能丢,家主不能不要。冯谋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如果没有冯家的支撑,恐怕未来会过的非常艰难!
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想要就可以不去争的,很多时候都是生活所迫!
与这边的静谧对比明显的自然就是前厅的热闹了。
这些长辈们,不能动手,但是动嘴显然他们并不会轻易罢休的,现在是吓一吓可是吓不走的。这么大的事儿,谁都想来掺和一下。
冯谋一看,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这是,于是大步走过去一把就拎起那小子,狼一般嗜血的目光扫向这些人,冷冷地说:“再不走,我就摔死这小子!”
吴梅芝吓的赶紧叫:“冯谋,可不能这样,不能啊!这可是你的……你的……”
话不能随便说,要知道如果吴梅芝说出这话,那就等于冯家承认了这个孩子,但是她不能不顾忌宋以蔓肚里的孩子。毕竟这孩子就算是冯谋的,那也来路不明,这件事没弄个清楚,怎么也不能寒了儿媳的心。
可别人不会有这样的顾忌,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就要怎么说,于是有人就说了:“冯谋你可不能这样,这可是你的儿子!”
更有年龄大,见不了这场面的,吓的都要翻白眼了。
“还不走是哈!”冯谋说着,作势就要扔下孩子。
孩子哭得极其凄惨,那么小的孩子,恐怕留下心理阴影都是有可能的!
众人显然都害怕冯谋疯起来,所以那些长辈们一边劝着一边往外退,一个个都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孩子的哭声还有孩子母亲哭求的声音,再加上吴梅芝的劝说声。
冯琮没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面露担忧。
冯谋的手臂落下,把孩子随手一丢,吴梅芝和女人一起都接住了孩子。
女人抱着孩子痛哭起来,显然是吓坏了。
冯谋坐到沙发上,翘着腿说:“你叫什么来着?”
女人脸色一白,低下头小声地说:“我叫简蕴雪!”
“噢!”冯谋睨着她说:“你说爷都记不得你名字,你就敢说这孩子是爷的?这哑巴亏可是让爷吃的哈!不过以前让爷吃哑巴亏的人都不在这个世上了,你自己小心着点儿哈!”
简蕴雪一听,立刻揽紧了儿子说:“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