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琮磨了半天的牙,终于咬着牙说:“你怎么那么操心?”
过来看看的吴梅芝见到这一幕,笑着说:“我们冯略体贴,这可是难得!”
冯琮一看吴梅芝来了,不好再说什么。
冯略兴冲冲地挤进去说:“我来再挑两张!”
他挑出两张问:“大哥,你看这两张怎么样?喜欢吗?”
冯琮压根就没理他。
冯略自说自话,“看来是喜欢!”然后自作主张地贴了上去。
他平平整整把窗花贴好,这才满意点点头说:“这才有点年气了!”
冯琮看过去,发现这两张比昨天那两张挡得更严实,冯略是满意这个呢吧!他斜着眼,气得要命,也不好发作。
冯略拍拍手说:“大哥,这两张要是再不喜欢了,你再通知我,我来给你换!都不用你动手撕,我帮你撕!”
宋以蔓再一次没忍住,不厚道地笑出声儿来。
吴梅芝看向宋以蔓问:“蔓蔓,大早晨的你不多睡会儿?胃口好些了吗?”
宋以蔓说道:“冯略大哥说冯琮大哥爱干净,床单要一天一换,所以我专门挑出床单来,过来盯着换!”
冯略跟着说:“妈,以蔓眼光是不错,冯琮说昨天晚上睡的可好呢!”
冯琮无语,早知道他就不说这话了。
吴梅芝挑下眉说:“哦?冯琮你真喜欢粉色啊!”
宋以蔓说道:“所以我又挑了粉色!”
冯琮很想去死,这都什么跟什么?美好的大早晨,他招谁惹谁了?他就想做个梦而已,有那么难吗?
冯略兴冲冲地去收旧床单,心想着一定得包好,头发可别掉了!
冯琮拦道:“你干什么?”
“换床单!”冯略说道。
吴梅芝说:“让佣人来就行了!”
冯略摇头说:“不行,我亲自来,证明我的诚意嘛!”一本正经的样子。
宋以蔓说:“难得大哥愿意做这些事,就让大哥做吧,他也开心!”
“唉呀,你大哥是个好孩子!”吴梅芝感慨。
冯琮怎么瞧着冯略那么猥琐呢?心里怎么着都不舒服!
冯略抱着床单就走了,说道:“行了,佣人来铺吧!我先把这个送去洗,吩咐加些芳香剂!”
冯琮心里警惕起来,旧床单用的着一个少爷亲自去送洗?太扯了吧!他突然想起早晨之事,随便看了一眼床上没有什么痕迹,万一要是有呢?太丢人了不是?他还是过去看看吧!
于是冯琮说道:“那个,我换衣服吃早餐!”
宋以蔓和吴梅芝都走了。
冯琮一看婆媳俩说说笑远去,他赶紧轻步出了房间门,跑去浆洗房。
没痕迹也有气味儿!再说他总得看看冯略非要他的床单,到底干什么用?难道真的要帮他送洗?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靠近浆洗房的时候,冯琮刻意放轻了脚步,以他的功夫,不想让冯略发现还是非常容易的。因为是除夕,不是非工作不可的佣人们都放假了,所以浆洗房里并没有佣人。
想到这一点,冯略的行为更加让他怀疑,他不由加快几步,走到了门口。
上帝,他看到了什么?
冯琮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惊,他看着冯略捧着他睡过的床单,一点点的闻啊!居然、居然还闻的那么仔细?
冯琮瞪大了双眼,他昨天听冯略让自己找个女朋友,他还以为自己误会了冯略,其实冯略他就是关心自己,并没有别的心思,现在看来,冯略居然骗了他,现在冯略也学会麻痹别人了!
冯略嘀咕着,“怎么没有呢?不可能啊!”全然没发现冯琮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而冯琮心里却惊讶地想着,他在找什么?找什么?难道他真的知道昨晚自己的糗事了?还是冯略闻到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心脏已经够强健,可是现在让冯略这一出出给折腾的,他简直要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突然想到,冯略一定坚持自己贴窗花,其实不是为了宋以蔓着想,而是冯略吃醋了!
难道冯略他希望自己爱的是他?
一个个想法在他脑中浮现,冯琮几乎呼吸都要停滞了!一时间他没有动作,僵在原地,如何都动不了。
冯略那边还在纳闷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掉头发的?他找了半天,连半根头发都没有找到,如果这个办法都不行,还能怎么办呢?
他都三番五次地把宋以蔓拉来帮忙了,这点事他还办不好,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于是他的眼睛又近了,几乎盯着一丝一寸,想要找出一根头发来。
又近了又近了?冯琮看着冯略如此贪婪地闻着自己的床单,实在受不了,终于开口说道:“你在干什么?”
冯略被吓一跳,他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来,看到冯琮阴森森的脸,他下意识想把床单藏起来,可是床单太大,不是想藏身后就能藏的!
“大……大哥!”冯略结结巴巴地叫道。
冯琮阴冷地问他:“冯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他要怎么说?难道说他想弄到头发做个dna?哦不不不,肯定不能那样说,于是冯略结结巴巴地说:“大哥,我就是想看看你床单脏不脏,因为今天佣人不在,要是不太脏的话,我就洗了!”
冯琮一咧嘴,露出森冷的牙齿,阴沉地说:“哦?检查的很仔细嘛,用不用我借你放大镜?你对我可真好,床单都要替我来洗,用我以身相许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