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内阁制度已经发展得很成熟了,这也是当初神宗能够任性地二十多年不理朝政还能朝中安稳的原因所在。内阁里的那些大臣,虽然各有心思,但他们好歹没有几个是真的想要叛国殃民的,因为某些原因为自己谋福利从而损害其他人的利益,只能说人莫不如此。
知道如今内阁中东林党人过多,黄欣也想要提拔自己人,于是这一年末,恩科开始了。
明朝的读书人还是挺多的,几千年的历史发展下来,儒家学说已经十分成熟,而这些深受儒家教诲的读书人最看重的也莫过于“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等到恩科名次出来,已经快要过年了,而那最后一场殿试就在过年的前十天进行。
为了筹备过年,宫中张灯结彩,即便黄欣已经放了不少的宫女出宫,但宫中的人数似乎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少,在这样的日子里,来往都是衣衫鬓影。
大殿清冷,正中的大熏炉冉冉冒着袅袅白烟,周围明灯莹莹,赢得满堂生辉,连那暗红色的柱子好似都有了些光亮,而最前方那几乎可容三四人并排的龙椅上,一身明黄的少年天子端坐其上,那一张比月光更冷清的容颜无人敢直视。
往年的殿试,皇帝出场都是走个过场,有些懒的,甚至都不过来,只是让大家依旧对着龙椅答题罢了,今年却不同,也许是新皇新气象,泰昌帝竟是一直坐着不走,累得下头的几个老臣也站得极为端正。
好容易等到一个时辰过去,大家纷纷罢手,由太监将卷子一张张收上去,统一递给等待阅卷的老臣们。
“陛下,这张卷子不错。”一个老臣取出一份卷子,交给身旁的太监,由他递交给皇帝。
太监持卷走近,将卷子放到桌案上,并不退开,而是在一旁伺候着,将卷纸徐徐展开……金属反光只是一瞬,下一刻,那匕首便已经刺入黄欣的胸膛,并不是正中心脏,却也是血流如注。
“啊,刺客!”
“保护皇上!”
“救驾,快来人救驾!”
离黄欣最近的就是那个太监,其他人,都退在左右,这时候,便有那么一两个忠心的想要靠上来,也都有些为时晚矣。
相较于身边人的紧张,被匕首刺中的黄欣嘴角反而有了笑容,他一手抓住那持着匕首的手腕,一手扬起了桌上的镇纸冲着那人的脸砸去,那一张小太监的脸真是太平凡了。
那人躲避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偏头,下一刻他便没有了退走的时机,蜂拥上来的侍卫纵然武力不强,但人数足以压倒一切,尤其在这整个大殿刹那间被重重包围的情况下。
因为两方动作,那匕首刺入得更深了些,黄欣疼归疼,却也只是抽了一口气,不错眼地看着这个太监被众人控制住。
“打断他的四肢!”
生怕还有什么变故,黄欣直接下了这个命令,下一刻,清脆到四声同一的“咔嚓”声响过,那人疼得大汗淋漓,跪倒在地。
“陛下,您的伤!”有大臣在一旁劝说,早有御医汗流浃背地跑过来,才才放下药箱,就见得皇帝摆手下了另一道命令,“把他剥光,铁索穿骨!”
众臣都十分不解,在这种时候,纵然有天大的仇恨,也应该赶紧让御医看伤啊!刺客又跑不了了!
谁料下一刻,黄欣轻松拔出了匕首,竟然没有流更多的血,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黄欣却不想理会,只让人把那刺客押下去,由他亲自审问。
如果说黄欣当上皇帝以后最舒心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他培养出了一些很听话的侍卫,比如他说“剥光”,那人就真的□□了,并不是太粗的铁索直接穿入肉中,横穿了四肢,最后由背心穿出锁入墙上铁环。
刺客还能站立,但他的四肢无力,以至于整个人更像是被吊起来了,血不停地流着,若是有人认真观察,能够发现血流的速度并不快,远远慢于正常人受此创伤的情况。
移驾到偏殿之中,看着这几乎可以称之为囚室的地方,黄欣略有几分得意,终于抓到了。
“为什么你的精神力那么高?”
被抓住的刺客从头到尾没有惨呼,安静得好像是个哑巴,但当黄欣坐到他的面前,周围人都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声音中还能够听出丝丝痛苦,表情却极为镇定,若不是额上如雨的汗珠,恐怕谁也不会知道他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这个或许应该我来问你,徐福,又或者什么人,为什么你会有这些东西。”
黄欣的面前放着一张桌案,而桌案上就是那人身上的衣服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便是那件看似普通的太监服,黄欣也从上面捏起了一个纽扣大小的摄像头一样的东西,而其他的,认识的有他上次见到过的武器,不认识的还有一些,最重要的是那本书。
翻开来看,才发现每一页书页都经过了处理,好像过塑了一般,但又十分柔软,隐隐还有些金属样的光泽,这种材质,手指捻了捻,若是所料不差,这书页应该水火不侵了,自然,要是普通的水火。
“你在军中的编号是多少,是研究所派你来的?具体目标是考察还是见证?”
一连三个问题一口气问出,黄欣的精神力暗暗控制着周围,以至于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好像有了某种不同的波动,特别让人容易用心。
这是三天前终于恢复的精神力,精神力恢复的当天他就发现比起上一次的微弱,如今的精神力竟是很贴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