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这便是酒楼的账簿……”
一人引柯明德走进账房,打开书箧,此人留着鼠须,一副精明的模样,正是这家酒楼的掌柜。
柯明德草草翻阅,一目十行,将账目校对。
他入城已有半月,用王超进献的家资,又取用一些黄金,合计白银六百两,在建阳城盘下一家酒楼,以及一套宅邸。
酒楼名为白玉楼,几十年的老字号,以豆腐宴闻名,白玉楼的老东家过世,新东家是个草包,沉迷酒色,欠了大笔赌债,将这家酒楼低价出售,正巧被柯明德买下。
检查完账簿,柯明德来到酒楼大厅,召集掌柜、后厨等伙计,安抚人心,宣布列钱照旧,交代几句,返回新购的宅院。
一进门,就看见王超在演练拳法,美妇人则在后院浆洗衣物。
“师父!”王超见柯明德进门,连忙斟满一杯茶水。
“恩……”柯明德看着眼前的半大小子,满意地点点头。
王超自从拜他为师,将他照顾的极为周全,每日买米买面,劈柴打水,学着做饭,包揽了家中一切活计,抽出闲暇,还练习拳法武功,一刻不闲。
“王超,我这几日打探消息,也算对建阳城里里外外有些了解,城东便有一家白龙会的分舵——”
王超一言不发,拳头却悄悄握紧。
“——为了保护你的安危,我计划给你改个名字,叫做王宗超如何?”
“是,师父!自今日起我便叫做王宗超!”
“宗超,收你为徒已经有十多日了,我还一直没有传你武功,今日先问你一句,你拜我为师,是为了什么?”
柯明德放下茶盏,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面对柯明德的眼神,王宗超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想学武,炼成绝世武功,为我家二十余口性命复仇!”
他眼中布满血丝,充满刻骨铭心的仇恨。
“我本无门无派,一身所学,皆为我费尽心机得来,没有师承,如今收了弟子,就要有个名目,从今以后,便叫做逍遥派!”
“我辈修行人,一求长生,二求逍遥。何为逍遥?纵意人生,快意恩仇,此乃逍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柯明德一字一句说道。
“宗超,我知你身负血海深仇,但你要记住,不要为仇恨蒙蔽了双眼。”
说到这里,他声色俱厉,王宗超默默点头。
“你今年才十四岁,本不到练武的年纪,不过我盘下一座酒楼,肉食不缺,不虞身体亏空,已经可以打熬身体,孕养内息,我有一法门,最能锻炼肉身,今日传授给你,万勿外泄!”
说着,他来到院子里,将太阳神传授的引导术与呼吸法传给王宗超。
托泰世界虽然没有发展出经脉武学,但在内息境(相当于大骑士)及之前的修炼则一般无二,都是锻炼身体,产生最初的内气,而神授引导术,则是柯明德在三个世界中见到的最完美的修炼功夫。
王宗超果然如美妇人所说,天资聪颖,学武极快,除了呼吸法掌握不熟练,需要一点一滴融入身体,动作招式已经学全,只等每天修炼,锤炼ròu_tǐ。
将引导术交给王宗超,已经到了晚饭时分,美妇人已经将粥饭准备好,王宗超结束锻炼,顾不得身体酸痛,将饭菜端上餐桌。
“明日你就不要做这些杂物了,专心练武,我会找个牙人,买来个粗使丫鬟。”
柯明德在主位坐稳,托尔也趴在一张座椅上,王宗超才入席,美妇人则侍立一旁,按照礼数,要等他们吃完才能用餐。
“王夫人,不必讲究俗礼,还请入座!”
“还请恩公用餐,妾身上不得席面。”美妇人的声音又软又糯,似已从丧夫丧子的痛苦中脱离出来。
柯明德眉毛一竖:“我让你坐下!”
美妇人不敢辩驳,挑了个边角的位置,椅子都不敢座全。
“坐正!”她稍稍挪动屁股。
“给自己盛一碗!”
“拿起来筷子!”
“难不成还要我喂你!”
柯明德见她一支一动,实在是啼笑非宜:“在家里不必讲究礼数,把自己当做女主人看,不必轻贱自己!”
她一听这话,吓得要哭出来,见柯明德不再言语,这才小口进餐,不时抬头看他的脸色。
美妇人并非死去的王义夫的正妻,他的正妻为他生下几个孩子后就死了,美妇是他的续弦,王宗超的后母,年轻俏丽,身段也好,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实在可怜。
“明天多做些饭菜,宗超开始练功,要多吃些肉食!”
柯明德想起自己在托泰世界约克城的精力,每天早起,到城里吃上几斤肉,再回城修炼,直到得到了生命宝瓶。
生命宝瓶实在是天地奇宝,自己现在的实力,每天修炼也用不完一瓶的生命之水,对于武者来说,万金不换。
不过正是因为太过贵重,才不能随意交给王宗超使用,还需考验一番,看透他的心性。
晚上,柯明德练过一遍引导术后,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推演气海境的修炼功法。
他现在一共掌握了三门下乘武学,得自三家武馆,三门中乘武学,得自云昌县县尉和两名白龙会的气海高手。
三门中乘武学,分别是《归元功》、《白鹤功》和一门《童子功》,归元功最为齐全,配套招式心法,只是气海篇没有解读出来,另外两门功夫只有内功心法,当**问的时候,还来不及说出其他东西,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