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双华受伤,庄云燕和龙青又与人缠斗着,周康冷笑着逼近她,“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她。”
泣血剑幽暗的红光诡异骇人,双华轻喘着气面无惧色,一剑挥开泣血剑直朝周康咽喉刺去,周康虚晃一步闪过,双华剑锋忽转又朝他腰间挥去,周康猛的抵挡过去,用力甚大,双华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庄云燕看着心焦,可自己抱着独孤旗本来就是施展不开,杀之不尽的死士将自己团团围住,如何顾及得了妻子。
伤口不住的渗出血来,双华知道不能硬撑许久,咬紧嘴唇拼命抵挡着,泣血剑的剑刃几次擦身而过,生死只在毫厘之间。
“别死撑了。”
周康使出十足的内力刺向双华,双华体力不支,眼见剑锋离自己咽喉只有数寸,双华心中溢出哀叹,“燕大哥,今生缘,来世再续了。”
冰冷的剑锋还未来得及划破咽喉,只听一声重击,周康的泣血剑已经断做两端,青玉箫呼啸着直入周康身后的宫墙,碎石哗啦啦掉落了一地。
“燕叔叔的箫...”独孤旗喃喃低唤了声。
庄云燕手中已无可用的兵器,双华扯下背着的双华剑,使劲扔向他,“接着!”
庄云燕紧握还没有脱鞘的双华剑,趁周康捂着震麻的虎口,拉起双华疾步至宫墙下。飞身跃起丈余高,轻踮横插在宫墙里的青玉箫,纵上城楼。二人刚落地,双剑已经挥倒数十名城楼上的箭手,庄云燕运足内力,左手微张,青玉箫已经回到手中。
“拦住他们!”周康怒指城楼道,“还有龙青,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
话音未落,龙青的煞天罗已经直指周康,顶端呼啸着射出三枚灵鸠锥,周康手中已无可挡的兵器,猛的拉过身旁两名侍卫,锥过已是黑血溢出,一人捂着被划伤的手臂,还来不及呜咽一声已经口吐黑血而亡。
“燕大哥...”双华惊得半张着嘴,“那是...灵鸠剧毒么?”
“不错。”庄云燕将双华挡在身后,“灵鸠锥上的乃天下第一毒,见血封喉无药可解。”
“周康,受死吧!”龙青无惧愈来愈多的军士,誓要取了眼前周康的性命。
忽的从宫墙上抛下一根玲珑索,戚祯翻越上墙头探出半个脑袋,“龙师兄,别恋战了,走啊!”
“龙青,走!”庄云燕朝着下头已被团团围住的龙青喊道,“走!”
龙青终是心有不甘,可眼见自己不走也是拖累他们几人,只得咬牙攥住了玲珑索,戚祯急速回收着锁链,军士纷纷朝着龙青掷出手里的刀剑,可却被煞天罗尽数挡开,未能伤其分毫。
见龙青就要逃出生天,周康摸出贴身的匕首,朝着墙头的戚祯掷去,戚祯侧身闪过,手一松玲珑索骤然滑出,“龙师兄...”
庄云燕探下半边身子,俯身紧紧抓住龙青的独臂,龙青大吼一声翻上宫墙,回首死命瞪看着周康。
周康还未来得及眨眼,又一枚灵鸠锥嘶鸣着朝自己咽喉射来,周康敏捷的歪下头,灵鸠锥擦着颈边而过,身后的侍卫躲闪不及,灵鸠锥穿身而过一命呜呼。
周康心有余悸的抹了抹自己的颈边,虽然并未被灵鸠锥划伤,可掠过之处隐隐泛着些许凉意,后背也惊出一身汗来。
再抬头之时,宫墙上已经空无一人,周康急喘着气,指着宫门外道:“还愣着做什么,追!”
见凌双华的伤口还不住的往外渗着血,庄云燕心痛道:“要不要紧?”
“不碍事,撑得住。”双华虽然已经是精疲力竭,可仍是咬紧牙关没有落下。
独孤旗一动不动的趴在庄云燕的肩上,呆呆凝视着凌双华的点点血迹滴落在冰冷幽冥的青石板路上。
熙陵
北风呼啸,枯枝剧颤,仲白露和嵇冰牵着马匹焦急的等待着,眼见月亮已经渐渐落下,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可往熙陵来的路上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苍天在上。”仲白露跪倒在枯枝落叶中,“求老天庇佑,掌门,夫人,我两位师兄,一定,一定要平安回来,就算要折去我仲白露的阳寿,也在所不惜!”
嵇冰挥开衣襟也跟着跪了下来,“取我嵇冰的阳寿便是,她活多久,我便也活多久,少一日,多一日都不要,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死棒槌!”仲白露含泪怒道,“谁要和你一起死,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头,好过我为你牵肠挂肚,落得个自在才好。”
数里外鸟雀惊飞,仲白露起身眺望着,“有人来了,一定是他们。”
“双华,撑住。”庄云燕不住的回着头,“熙陵就在前头。”
他们的身后,周康带着千余人紧追不舍,不容他们几个有片刻的喘息。天色渐明,周康环视着周围熟悉的一草一木,振臂喝道:“等等!”
“王爷?”为首的死士急道,“地上有血迹,他们有人负伤一定逃不掉的。”
周康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忧伤的紧闭着双目,“前头...是阿姐的地方,阿姐在那里...”
“王爷,他们个个都是高手,若是再不追,可就来不及了...”
“住嘴!”周康一巴掌挥去,“阿姐的地方也能让你们此等放肆!”
众人惊惶退下数步,低下头无人再敢吭声。
“掌门!”仲白露迎上前,见戚祯也在后头,心中大石这才算是落地,“总算回来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双华。”庄云燕将独孤旗递给戚祯,凌双华脚下一软绊倒在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