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的话,很重,也很让人吃惊,莫相问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原以为自己的所有都可以放下来,可没想到,自己竟成为了他人的棋子,若不是信得过黎叔,莫相问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而他们不知道,在屋外,一个身上有伤的人,将他们的谈话一点不漏的听进了耳朵。
“为什么杀我?”是在树前,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更多的是无奈。
“为什么?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唐常山还想再多说上两句,可他,却不会给他这份时间去说,唐常山绝望了,他紧紧抓住自己手中的剑,可他还未来得及出剑,就已经闭上了双眼。
雨,会漏进屋内,是因为墙上有缝,他们的秘密会传播于世,是因为隔墙有耳。他们已经暴露了,至于露出的多少,他们不知道,是露出的一条尾巴,还是整个身子都露出来了,他们尚未可知,但他们知道,他们该出手了,至少在事情败露之际,一切都处理妥当。惨叫声响彻山谷,可惜没人会听见。
动手了,是动手了!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可事实显然与他们想的不一样。他们以为会出手的苏木来到青兰面前,她没有动手,只是道:“你怎么来了!你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嘛?”
众人不由倒地,感情来人却是苏木认识之人啊。可就是如此,青兰刚才“神勇”,众人又如何会忘记!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那被青兰打倒的执事,他来到苏木面前,他道:“苏木姑娘,这野丫头是你认识的人?”
青兰怒目而视,还得让执事有些害怕,可一想到她应是苏木后辈,便又大起了胆子,瞪了回去。可还未等他继续发怒,苏木便开口了,她道:“唐云执事,你说的谁是野丫头呢?”
那执事,也便是唐云,顿时一愣,他却没想到就这一句话,苏木竟如此生气,但想来是青兰理亏,又道自己是唐门执事,便浑然不惧道:“怎的,这野丫头不由分说便闯入我唐门之中,难道苏木姑娘还要与她相互包庇嘛?我唐某寻求一生,也未见得如此毫无教养之人,这难道……”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憋着自己还未说完的话,唐云看向了苏木。
苏木俏脸寒立,她的目光犹如冰刃,可唐云却毫不在意,他是何人,可是这唐门执事,他何曾受过如此大辱,他望向苏木,怒火中烧,大吼道:“苏木,你怎的想与我唐门为敌嘛?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客卿。”
“啪!”又是一声脆响,但这一次,不再是苏木的一掌,而是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人出手了。是唐茯苓,外边如此大的动静,又怎能不惊动他呢。虽是知道会有执事客卿前来处理,终究还是不放心。却未想到,自己刚立足下,却是听见了唐云的那一句话,唐茯苓心下大惊,急忙出手。
第二掌了,唐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连被人打出耳光。他不敢去想,因为没人会这么做,可今天,却有人这般做了。他的双目似火,他怒吼道:“是谁!?我要杀了你!”
抬起自己的头,望向那处,是唐门的少爷,是唐茯苓,他正在站在自己的眼前,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唐茯苓也感到了自己做的不妥,不论唐云做了什么,至少自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了这般脸面。
果然,唐云望向唐茯苓,他的确有些吃惊,但很快,他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唐门少爷啊!怎么,四少爷,你怎的有空出来了?是小的得罪了少爷?”
唐云笑嘻嘻的脸,任谁都看得出他的笑里藏刀,唐茯苓也是有些后悔了,他当时出手,只因唐云的那句话。那句话,可是将唐门客卿得罪的个干净,因此,他才想要连忙制止唐云,只是当时他也冲动,竟忍不住的打了对方一耳光。面对唐云的逼问,唐茯苓有些紧张地答道:“没,没有。”
唐茯苓又怎不知道,虽是他平易近人,在唐门与许多下人打成一片,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尊重自己了。就像这唐云,你看他平日里对自己规规矩矩,可就这一下,他却开始逼问自己。
唐云一笑,他道:“呵,既我唐云没有得罪少爷,那却问少爷是故意要在唐门羞辱于我了?”
唐茯苓连连道出不是。可唐云步步紧逼,唐茯苓实在忍受不住,他正欲作答,却没想,青兰开口了,她道:“原来唐门也不过如此啊,不过就是一以下犯上的家奴,竟可以逼得唐门少爷毫无威风!”
众人闻言,不由望过头来,见是青兰,不由个个龇牙咧嘴,要知道,青兰所做的一切,可都在刚刚。唐云更是一笑,心下暗道:“没想到这野丫头还敢出来说话,真是自己找死啊。”
众人议论纷纷,青兰却不当一回事,而苏木却开口了,她道:“东家,我妹妹说的也只是看着之事,并不知道其中内情,还请东家见谅。不过……”苏木又望向唐云,她道:“刚才执事大人所说,可是要将我等唐门客卿踩在脚下嘛?呵呵,唐门执事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唐云却未想苏木又旧事重提,他已经看到徐长卿与崔繁缕站到了苏木身旁,就连刚才与青兰交手的君迁子也站了过去。他们望向唐云,好似逼问一般,唐云额头不由滴下了汗珠。
“你等围聚在此又是作甚?”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