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可怕的心智,白亦在无人指点之下,只靠着剑诀,就揣摩出了心守剑法第三式的真髓。
在苦难之中搏出新生,本就是白家少主的天性,何况他如今的处境,根本就不算什么磨难,只是无人指点而已。
解决了这道难题,白亦可是欣喜不已,能分出第一道剑影,就能分出第二道剑影,虽然他如今的灵力只够使出第三式,只要境界随之提升,那第四式的心守剑魂,将变得再无难度。
分化出两道剑影,就是练成第四式的标志,而两道剑影所需要的,是比一道剑影强大出倍许的灵力。
白亦不在尝试将剑影分出两道,就是刚刚的第三式剑法,只运转不久,就将他体内的灵力耗费去多半,就算他现在分出两道,也将顷刻间费尽灵力。
灵气与真气的融合淬炼,如今已经被白亦深深体会,原来这套剑法作为低级弟子的入门剑法,不但可以对敌,对于自身境界的提升,也有着不小的助力。
天色已经渐晚,白亦看了看周围,发现敲下来的矿石都已经被他用光,只好来到矿体前,抡动重锤,再次敲下一块。
拿起矿石,白亦走向矿洞的出口,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之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震动,矿洞深处的矿体上,开始慢慢脱落下一些细碎的矿石渣滓。
有些古怪的是,当这片渣滓脱落之后,矿体上竟然露出来一个水盆般大小,形状怪异,仿佛兽爪印记一般的空洞……
交出灵矿,返回住处,白亦一如既往地过着这种枯燥单调的生活,好在灵矿随他使用,境界的提升倒也不必发愁,而且杨威还能时不时地弄到一些酒水,这罪囚的日子,过得倒也不算艰苦。
想起杨威的罪囚生涯只是半年而已,白亦立刻变得有些无奈了起来。
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想必年底的时候,杨威就能被放出西山矿,返回外院,他走了倒没什么,可酒水就断了。
白亦并非嗜酒之人,不过在这西山矿里,吃食实在简陋,有些清酒,至少在深冬开矿的时候,喝下一些,还能暖暖身子不是。
看来不管在哪儿,身家富贵之人,都绝非平民百姓可比啊,杨威身为国舅爷的外甥,家里定然时不时的送来些好处,有了这些好处,杨威哪怕沦落为罪囚,也能过得舒坦一些。
坐在床头的白亦,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把杨威单独唤了过来,问道:“你既然是国舅爷的外甥,是不是也住在南诏皇城?”
“是啊,我家就住在南诏皇城。”听到白亦闻讯,杨威得意地说道:“白老大你是不知道啊,当初我在南诏皇城里,出门都是横着走的,那些大家世族的子弟,见到我谁不得叫声杨少爷。”
“谁管你横着走还是爬着走,我问你,威武王的王府,是不是也在南诏皇城。”白亦问道。
讪讪地一笑,杨威赶紧说道:“南诏皇城是南诏国都,威武王的王府当然也在南诏皇城,不过大家世族没人敢惹我,那些王爷世子嘛,嘿嘿,我看见也得绕着走。”
“拜入古剑宗的时候,在山门处的那个威武王世子寒世文,你以前在南诏皇城,有没有见过他。”白亦再次问道。
“威武王的世子我以前没见过,但听说过。”
杨威略一回想,道:“威武王是南诏国开国君主所封下的异姓王,世代传承,如今这一代的威武王正值壮年,却只有一个儿子,就是那个寒世文,不过听说这位世子久不出户,好像身子很弱,谁成想这么精龙活虎,在外院待了不到一月就抢到名额。”
杨威有些愤愤地说道,觉得威武王还真会掩人耳目,你说你家的又不是大家闺秀,一个生龙活虎的世子,非得流传出体弱多病的传闻。
听着杨威的讲述,白亦的眉峰渐渐蹙起,他可不信那个寒世文真的是威武王世子。
“你有没有办法,在南诏皇城里打探到威武王世子的近况?”白亦压低了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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