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灵力仍旧汇聚在手指,封住蛊虫的去路,白亦眉峰微蹙,将那只小虫露在外面的一小节身子拽动,从手指里拔了出来。
蛊虫离开了手指,那处被它钻进的皮肤表面上,只是出现个针眼儿般的小洞,犹如被蚊虫叮咬,连血迹都没有出现一。
确认了这只半截的蛊虫已死,白亦将其扔在一旁,沉吟起这只蛊虫的莫名死因,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种蛊虫,就算被切断半截身子,也会犹如水蛭一般不死,还能继续钻入人体,而刚才蛊虫莫名的死因,应该是被自己的鲜血所杀死。
百毒不侵的本体,如果将蛊虫也看做一种奇毒的话,应该会被自己得血液所灭杀,其中的道理,就如同剧毒遇到了解药。
得出了这个结论,白亦可没有对荒人巫师有半点的轻视。
蛊虫应该是荒人巫师的一种手段,或许那些来自大荒洲的神秘强者,还有着其他强力的杀招。
望向远处被荒人偷袭的南诏军队,白亦略一沉吟,在夜幕中无声无息地掠向那座村寨。
村寨里,五百多的南诏军兵已经被击杀了大半,荒人的伤亡却没有多少,那个身穿黑袍的巫师,并没有冲杀在前面,而是躲在荒人的最后方,时而低声念动着古怪的咒语,随着他的一次施咒,对面就有一个敌人被蛊虫控制,犹如傀儡一般开始砍杀同伴。
只有首领是先天境界的南诏军兵,面对这次突如其来的偷袭,在加上有荒人巫师的协助,根本就是等待屠杀的命运,那位首领此时已然浑身浴血,扔在拼力厮杀。
他也看到了荒人中的那个黑袍巫师,只要将那个巫师击杀,他手下的兵士们或许还能有条活路,可是巫师躲在敌人的最后面,任他如何奋战,也无法靠近半步。
五百多名手下,今天全都得交代在这么!
暴怒之中,这位身披重甲的将领,仰头一声大喝,举起宽背的巨刀,扑向荒人队伍的中心,他身后那些仅存的兵士,看到首领孤注一掷的冲锋,立刻横刀相随。
这是战场,搏命的地方,只有紧随着首领的脚步,才能搏出一丝生机,哪怕这份生机,已然渺茫得如同星火。
发现对方的最后一次冲锋,躲在荒人后方的黑袍巫师,嘴角扯动出一丝冷嘲,口中再度低低地吟出古老神秘的咒语。
他这一次施蛊的目标,正是对面那个将领。
本就一边倒的局面,只要对方的将领中了蛊术,这几百名南诏军兵,没人能活着离开这处小小的村寨。
然而就在巫师的咒语即将完成之际,在他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冰冷的低喝。
“七绝剑第一层,一剑飞虹!”
噗!
血光炸现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剑,已然从巫师的后背刺入,从胸前窜出!
黑袍巫师的嘴角,缓缓淌下血水,当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扭头之下,终于看到了身后的伏击者。
那是一个腰背笔直的陌生青年,俊秀的脸庞上,挂着无尽冰寒,当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后,黑袍巫师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白亦刚刚习练七绝剑,如今只能使用出七绝剑的基础剑式,也就是第一层剑法,叫做一剑飞鸿,其距离可以抵达六七丈开外,威力也比心守剑法强出倍许。
一剑杀了荒人巫师,白亦合身冲出,一柄青峰剑起落之间,已然将荒人巫师的头颅斩下,而后杀入了荒人的队伍。
在前方冲杀而来的南诏国将领,这时一见有修真者将巫师击杀,顿时神色大震,高声道:“荒人巫师已死,我军有剑修相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