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诧异的看了一眼寒君,随后轻笑一声。
他竟然连顾三儿的真实身份都知道,果然是云暄的熟人。
与顾青烟是姐妹么?这么说,寒君也算半个南源人,如此,他更可疑了。
如此复杂的关系一出,九王不会明着对寒恪做什么,可是,从此,广陵王府不再像以往自由,暗卫形同虚设,背后势力也一点一点被九王控制,然后瓦解。
九王不容许有人背着他图谋他的女人,试图将他的女人拐走,不管是她爹还是隔了千山万水的哥,他都不允许他们阻碍他们二人。
“寒君身子不好,还是回府好好养病吧,至于其他劳心伤神的事,寒君还是不要忧心微妙。”
九王的威胁,寒君如何不知道,他可知道广陵王府有没有能力和九王府作对,他识时务的笑了笑:“如今天气寒冷,恪身体虚弱,确实不宜出门。”
开玩笑,九王若想除掉他,断了他的药草来源就可以让他死。
燕帝那人,若他死了,他还真不确定广陵王府还会不会存在?
今日走了一趟,他虽然没有成功的顾三儿带走,可是却也不是一无所获。
他猜的不错,九王确实爱上了顾三儿,也不惜逆皇命而行,将她护在身后。
如此,他却有些矛盾了。
云暄确实是青烟姑姑认定的女婿不假,可是九王也算是与枫妹妹拜了天地的名正言顺的夫君。
他们二人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一个是看着长大视如亲弟的人,他又该帮助谁?
不过看现在这情景,他确实不能再为云暄做什么了,至少广陵王府的人不能再出面。
也亏得没有暴露云暄的势力,否则,他无颜面对云暄。
有九王护着,顾三儿在公主殿相安无事的待着,只是。他们策划的种种,都被九王了然于心。
逃跑?
那都是不存在的事。
很快,六王府的大婚如期而至,新年的喜气还没有过去,又迎来淮南王公主出嫁,燕帝六子再娶,自然普天同庆。
京城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彩狮金龙,热闹非凡。
秀禾从驿馆出嫁,虽然赐婚圣旨到大婚,左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可是淮南王此次入京,便带了无数珍宝,时间虽然仓促,可是秀禾公主的嫁妆。却也是丰厚无比,羡煞众女子。
淮南王果然财大气粗,唯一的女儿出嫁,更是高调无比。
京城见世面的人都忍不住惊叹淮南公主的福分。
红妆无数,父王亲自送嫁,这样的荣宠,似乎没有哪一个女子比的上秀禾。
淮南王就是要告诉天下人,他的女儿,是淮南名姝,是他的掌中宝,如今嫁入六王府,六王府的人若敢亏待她,便是与淮南为敌。
淮南王隆重嫁女,全天下人都是见证,若是六王负她,就会被天下人唾弃。
六王一身喜服,精致而华丽,勾勒出他完美身形,身长玉立,容貌俊美,仪表堂堂,众人也赞不绝口。
不愧是皇家子孙,天生的皇家贵胄,非凡人能与之媲美。
淮南王郑重的将秀禾的手交给六王,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后,她是你唯一的妻子。不管你会有多少孩子,秀禾所出,才是你的嫡脉后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以她们母子二人为重,你可明白?”
这会儿,六王自然不会不明白,面前的人,他该唤一声岳父。
“岳父大人请放心,从今以后,秀禾就是本王的王妃,誓不相负。”
听了六王的话,秀禾突然想起当日她被顾三儿所伤,留在六王府养伤的情景。
其实,六王容貌出色,温柔稳重,她却没有看到他的体贴与温雅。
他说誓不相负,她何尝不是?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女人只能从一而终,这是不变的定律。
就算她秀禾也是,嫁了人,她心中眼中,便只有夫君一人。
看到两个孩子十指相扣,再看秀禾进入喜骄,淮南王突然红了眼眶,他唯一的女儿,从今以后,他便再难相见。
是呀,只有他不再来京城,才能换得她平安喜乐。
“起轿!”
喜娘高喊一声,喜骄起,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离开驿馆,淮南王骑马,紧追而上,亲送秀禾到六王府。
六王府早就人满为患,除了还在养伤的七王,离开的燕十一,其他的王爷大臣都到来,六王不是第一次娶,自然不必凑热闹,可是秀禾公主是第一次嫁呀,有淮南王这座山在,谁都想来套个近乎。
三王带着两个小郡主到处抢红包,抢喜糖,和大臣们拉开距离,却和小娘子们相处融洽。
燕紫菱和燕兰若和一些小姐妹们在六王府赏梅。
吉时还没到,新人还没拜堂,也还没开席。
也有不少在各个客房里吃酒嗑瓜子,先垫垫肚子。
九王和徐慕容坐在凉厅里面煮茶,虽然来往人不少,可是谁也不愿意和徐慕容有什么交集,所以看到他们二人后,只是草草打招呼后就溜之大吉。
徐慕容凤眸狭长,充满了狡黠和算计,他品着茶,问九王道:“你觉得,淮南王能顺利回到淮南吗?”
“没了虎符,又将女儿留在京城,他为什么不能顺利回南源?”
淮南王交了虎符,没有什么用途。
有秀禾公主这个筹码在京城,淮南反不了,也不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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