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直视着陈风,眼中已是有了一丝恼怒,咬着压道:“陈风?”
陈风不答他话,依旧很害怕的样子。渐渐地,刘铭眼中闪出了一丝不耐,道:“陈小哥,有什么,便说出来罢,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无人敢为难你!”
听得此话,陈风犹豫少许之后,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唯唯诺诺道:“那个人,有点,有点像,像徐侩少爷!”
“什么?”徐侩大惊,一个劲步抢了过来,伸手便要采住陈风的衣领,但被刘铭喝了开去,而所有村民,包括啊三,终于是长长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他最后还是说了实情!”
刘铭脸色渐渐阴沉,道:“陈小哥,你确定你看到的人影,当真与徐侩相似?”
陈风恭敬道:“我,我也不敢确定,不过,确实很像!”
徐侩指着陈风,大声辩解道:“父亲,你,你千万不可信他,他满口胡言,乃是,乃是栽赃陷害!”
徐铭呵斥道:“你给我住口,我来问你,前天晚上,你身在何处?”
徐侩一时语无伦次,难以对答,因为那晚,他却是独自去找镇里的刘寡妇去了,那刘寡妇的丈夫乃是一个猎户,多年前上山打猎,不幸遇上了熊,被活活抓死,之后其便守了寡。刘寡妇其实只有二十出头,又有些姿色,在徐侩软硬兼施之下,最终与他苟合,不过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此刻徐侩当真是有口
不能言,吞吞吐吐半天,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啊!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急忙拉住刘氏,哀求道:“奶奶,你,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孙儿,孙儿当真没有放火烧了乡亲们的农地啊!”
刘氏咳嗽了一声,道:“刘铭啊,侩儿平日虽然鲁莽,但也不至于这般无聊啊,放火烧地这等无耻之事,他怎能做得出来,再说这外乡人的一面之词,你怎能相信?”
徐铭道:“娘亲,便是你一直这般袒护与他,才是让他在镇里目中无人,时常做出些欺压乡邻之事,而且陈小哥又没指明是他,只不过这个中原委,我已是有了决断!”
徐侩大声哀求:“父亲,父亲,当真不是我,不是我啊!”
“够了!”徐铭大喝一声,对众村民道:“各位相邻,当真对不住了,你们的所有损失,我徐府自会赔偿,我徐铭在此保证,一定严加管教逆子,还大家一个安生!”
徐铭这般做法,倒是令村民们颇为折服,纷纷表示同意。徐铭安抚了村民之后,对管家道:“老徐,这赔偿事宜,便交给你去做了,徐侩,你给我进来!”
管家道:“是,老爷,我尽快处理,好叫村民们放心。”
徐侩大是冤屈,道:“父亲,凭什么赔偿他们啊,不是……”
他话说到一半,已是被徐铭打断而去,瞪了他一眼,道:“难道,还要我关你十天半月才甘
心?”
闻言,徐侩终于不敢再多说一句,乖乖跟着徐铭进了徐府,但在其即将进入徐府之际,却是转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陈风,眼中的怒火,好似要将陈风生吃了一般。陈风一笑,也不避讳他的目光,只是在心里暗道:“徐公子,不好意思了,好人做到底,黑锅,只有你背的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