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上,古木峰!
话说陈风被诛魔道人带回古木峰已是过了三日,前两日,陈风都是在昏迷之中,这倒并非因诛魔道人用尽全力打了他一掌,而是因为被无炎子将其用出的法力生生逼回,遭到了极重的反噬。
不过诛魔道人用自身道法为其调理了一遍,又服下了一枚大还丹后,终于在昨日恢复了许多。
此刻,天已入夜,陈风坐在房间之内,左边脸颊还剩五道淡淡的指印,而右边脸颊,却是微微发肿,几乎成了紫黑之色。
三日前的那场变故,一直萦绕在陈风心中,久久不能散去。“为何鸿蒙大道的心法会在那时候出现,它到底是一部怎样的功法?而我,为何会在取胜之际,对她,对她下了杀手,为什么,为什么啊……”
陈风想着,只感觉心思越来越乱,渐渐烦躁起来,正在其一筹莫展之际,只听门被咯吱一声轻推开来。原来,是韩大全嘿嘿笑着走了进来。
“二师兄!”陈风轻轻喊了一声,不知怎地,只要跟三位师兄在一起,陈风便觉得一切烦恼都不在了,变得异常轻松,或许,他是真的依赖他们了。
韩大全坐到陈风身旁,道:“小师弟,看你面色,是不是在想什么心事。”
陈风嘴一歪,没好气道:“你看我这脸色,还能看出是在想什么吗?”
韩大全被这句话一噎,倒是一时无话可说,话峰一转,道:“你看右边脸都变成
杂酱了,师父也真下得去手。”这般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道:“师父虽是打了你,心里可心疼得紧呢,这瓶药膏,便是师父专门为你炼制的,还有你在昏迷的时候,体内气血混乱,也是师父用道法为你调理,你可千万别记恨师父。”
韩大全边说,边将药膏倒出,尽数涂抹在了陈风右边脸颊之上。韩大全先才所说,已是触动了陈风内心残留的一份情绪,他自幼无父无母,这段时间来诛魔道人虽时常不见人影,但所做之事,无一不是他心中父亲的现象。他想要强忍住的泪水,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韩大全将药膏涂好后,也不管陈风落泪与否,而是伸出拳头,在其胸口锤了一下,道:“好小子,一点都不争气!”
说完,自顾自去了。
韩大全走后,陈风才是感觉自己右边脸颊火辣辣的,一时酥痒难耐,但又不敢用手去抓。这般过了大半个时辰,只觉得脸上渐渐凉了下去,轻轻一抹,才发现药膏已经凝固,一碰之下已是从脸上落了下来。
陈风再朝脸上摸去,早已没了疼痛之感,找了一块铜镜一看,右边脸颊竟与左脸一般,除了淡淡的指印,再无半点淤痕。陈风正自欣喜之际,只听得窗外传来一声奇怪的异响,惊疑之下,他慢慢走到窗边,将窗户咯吱一声打开。
这窗户一开,只听一声鬼一般的惊叫传来,吓得陈风
连连后退,细看之下,原来是凌玉儿站在窗外,正在指着他咯咯直笑。
陈风瞪了她一眼,道:“我昏迷的时候不来看我,现在我好了又准备来捉弄我了。”
听陈风一说,凌玉儿立马不乐意了,嘟着小嘴道:“我哪里没来,我早就来过了,是你那三位师兄死活不让我进你房间,说什么不合适啦,你还在昏迷啦,真是气死我了,你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当真转身便走。
陈风一急,暗道说错话了,连忙叫道:“师姐别走,先才我也就……”
陈风话还未完,却只见凌玉儿猛然转身,而后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笑嘻嘻道:“骗你啦,我来找你可是有要事的,你的脸好些啦?”
陈风道:“好些啦,有何要事?快说!”
凌玉儿神秘道:“这事可重要了,不过需你跟我到厚土峰才能说。”
陈风眼神一转,道:“你肯定又在骗我,我才不上你当呢。”
凌玉儿道:“我没骗你,你去不去?”
“我不去!”
“到底去不去?”
“不去!”
“那我便把若水峰上的事情告诉爹爹去。”
“去,去,我怎么可能不去!”
凌玉儿站在窗外,大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背负双手,老气横秋的缓缓向院落走去。陈风心中叫苦,也只能从窗子上跳了出去,紧紧跟在其身后。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便是御剑来到了厚土峰上。此刻,月光如水,
极道广场上一片寂静,一层淡淡的灵气薄雾铺在广场上,极为优美。转眼看去,千虹贯日的景观依旧存在,在月光下更加充满了一种神秘之感。
两人一齐看去,都是不由自主地赞叹了一声。正要收回目光之际,凌玉儿急忙朝陈风打了个手势,陈风顺着凌玉儿的手势看去,也是为之一惊,原来在广边缘,坐着两人,好似正在谈论着什么,不过想去甚远,倒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凌玉儿小声道:“走,过去看看。”
陈风还未答话,已是被凌玉儿拉着,悄悄向那两人移去。两人藏在一棵大树背后,才是看清那两人也是一般一女,那女的此时正靠在男子肩上,小声说着话语。
“啊,是大师兄!”陈风一惊,但也只敢压低了声音道。
凌玉儿也是面露惊色,悄声道:“我没长眼睛吗,你看那女的,不是昆仑派的朱梅么?”
原来那两人,正是蜀山马啸与昆仑朱梅!
陈风本想叫凌玉儿就此离去,但又忍不住想听听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