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大师站了出来,又是‘阿弥陀佛’又是‘无量天尊’的,废了老大功夫,总算是将这些人安抚住了,方才惊吓的够呛,有好几个想要冲出山庄的,都被其他的人死拉活拽了回来,要不然,他们就是去送死的。
我和四位大师忙的是焦头烂额,想不到这些人的心理素质这么差,讲明白血统诅咒的厉害了,竟然吓得要崩溃了,真是始料未及。
人在绝境之时的表现和平时绝对不一样,这理论只是听闻过,但真的遇上,才觉这话多么的有道理。
剩下的人中,一半是荣家的人,其中不少中年男女,先前,他们都在客房中休息,一连窜的惊变并未亲眼目睹,但此时自然知道害怕了。
某一个大声问我:“方师傅,您说的若是真的,那么,荣家的那些分支,比如在外国的那些人,也会遭遇祸事吗?”
问话的是个中年女人,看她的样子,那是无比担心,想来,她的儿女在国外念书吧?她的心理很简单,就是希望这道诅咒受到地界限制,不会牵连到国外读书的孩子们,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叹息一声,只能实话实说了。
“夫人,血统诅咒不受空间和时间限制,不管荣家的那些子弟身在何方,此时,都将经历七夜梦魇般的遭遇,能活下来的就是命不该绝,若果……。”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不少荣家的中年人齐齐的放声大哭。
“恶毒,太恶毒了,这是谁啊?……我们荣家到底得罪了谁,要这样整我们?荣家人少说也有七八千的,遍布全球,本省居多,……不想,就因为一道诅咒,即将全部死掉?
不行,绝对不行,……五位大师,我愿奉献三分之二的家产,只求你们施法破除诅咒,我给你们磕头了……。”
荣忠向下一跪,对着我们五人就狠狠磕头。
“大师们,救救我们吧,我还有两个孩子呢……。”中年女人跟着跪下磕头。
“大师们,求求你们……。”
更多的人下跪……。
我和四位师傅早在荣忠下跪的当口就避让开了,大礼不能随便生受,会有因果的。
“大家请起来说话,不要这样。”我急急喊着。
没人听我的,他们改变了方向,继续对着我磕头。
我只能不停的躲避,心中直喊天。
“都不要喧哗闹腾了,想活命的就都站起来说话,不然,都得死。”
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一看,就见贼眉鼠眼的凤祥先生脸孔青的吼着。
别说,这话就是管用,众人停下哭泣齐齐起身,眼含希翼的看向凤祥先生。
“诸位,你们怎么这般糊涂?方师傅已经说明了,这诅咒解决的办法是,找到被害人被人偷走用作‘诅咒引子’的那部分‘东西’,就是头、指甲之类的玩意儿。
我们施法毁掉诅咒引子,自然就解了危局,除此之外,只能硬抗七天七夜,不死的就是命大。
就这么两条路,还用我们多说吗?我们也都被诅咒了,一样的命在旦夕啊,不看我的徒儿正躺在看灵堂中吗?你们说,我们有什么办法救助他人呢?”
凤祥先生一想到惨死的徒弟小钟,霎间老泪纵横。
众人都呆了,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一看场面又要失控,急忙站出来说:“大家先不要慌,这诅咒是有一些规律的,掌握这些规律,不见得会死,比如,每一天作厉害的时间段有哪些,此时我们已经能确定,傍晚七点到九点是很危险的时间段。
我估计,半夜零点到凌晨四点,应该是最危险的时段,至于白天哪个时段危险?暂时还不知道。但只要扛过一天,我们就能摸索出规律了。
在危险的时段中,请大家将房门紧锁,不要外出,最好闭上眼、塞住耳朵,不受幻听幻视的影响,有很大可能扛过去……。”
“真的嘛,那样做我们就不会死了?”
荣大昌吓坏了,急急追问。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要不是你将我拉来,我哪会深陷此地不得脱身?
被我一瞪,荣大昌哭丧着脸缩着脖子不敢看我了。
“世上没有百分百的事,我只是给出建议,能不能逃过去,我不敢打包票。”我只能如是说。
“大师们,你们的灵符和法力不能驱逐诅咒吗?”有人问。
“符箓和法术大多无法驱逐诅咒之力,我先时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耐烦的回应。
“难道,你们没有任何办法吗?那你们还有什么用……?你倒是说啊。”
p;有人火了。
我看向魁梧的大汉,只见他对我怒目而视。
我冷笑一声,这荣家还真是霸道,怎么,我们没用了,怒火就要冲着我们作了?
不光我,宏吉大师、常鹤道长;罗颖和凤祥先生都蹙紧了眉头,显然,感知到了众人心态的变化,而这,是大师们不愿看到的变化。
我冷冷的看向荣忠。
“荣言,你给我闭嘴,怎么和大师们说话呢?”荣忠大怒,走过去,一个嘴巴就扇过去。
大汉冷冷一笑,一抬胳膊,就将荣忠的手挡开,对着踉跄后退好悬摔倒的荣忠吐口水大骂:“荣忠,就你这样的还算是荣家家主?我看,就是你们出了问题,这才连累的各房子弟遭殃!
你说,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引来这样的报复,牵连了整个荣家,你们这一脉罪大恶极,该死!”
荣言的话得到了响应,不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