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多说话,心念联系她们,只是瞬间,经历的事就出现在她们的心海中。
“诅咒吗?”金禾娜似乎在沉思。
掏出灵笔和朱砂,才不管那许多,先在三只女鬼身上画上‘封阴符’,防止阴气现出去,同时,画了几道不伤害她们同时能开阳眼的符箓。
这样一来,有莫名东西攻击我的时候,开了阳眼的都能看见,就能反应过来了。
至于封住她们的阴气?是为了防止她们被另几位高人误伤。
鬼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个‘大师’在我身边?要是他觉了阴气,直接一张高品级的符箓扔出去,女鬼们不受伤才怪……!
我可不想乌龙,所以,使用封阴符是必要的。
有了三只女鬼护身,我感觉安稳了一些,但一想到那些无依无助却受了诅咒的人们,就不舒坦了。
但此时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真就没有心力琢磨太多,命运这种事谁能强行改变呢?荣家受到了致命诅咒,只能死扛到底!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我这样个被误中副车的阴阳师,能做的事真的有限,目前,只能独善其身了,但愿大家伙的运气好一些,能够遇难成祥吧。
为何在数位大师面前,不露小仙她们的踪迹呢?这是有缘由的。
在名门正派的眼中,不管是养鬼的还是炼尸的,都是邪门歪道。
很久远之前,茅山鬼门也因此饱受诟病和指责。
茅山鬼门的宗旨是好的,想要度化那些没谁关心的孤魂野鬼去地府,得到下一世新生的机会,这本是大功德的美事,但养鬼这种事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妖邪的。
即便茅山鬼门功德无量,也抵不上邪道的养鬼修士害人的度,所以,养鬼始终是道上的大忌讳之一。
更不要说,茅山鬼门后来出现了变故,一尊养鬼炼尸的大魔头荼毒天下,为此事,鬼门被茅山除名了。
从那时起,养鬼的方士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会被正统的方士敌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我始终认为师傅所言有理。
术法这种东西,用在正途就是正义,反之,用以害人就是邪恶,善与恶在于人,不在于术,因此,我养鬼毫无压力,因为我心怀坦荡,没有不可对人言的恶毒心思。
但这只是我自身的看法,代表不了同道们,所以,驱使鬼怪做事的时候,要避开同道们,免得被人安上邪门歪道的标签,那就太冤枉了。
我养鬼不假,但从不驱使鬼怪害人……,呃,应该被重重惩罚的恶人,不在这个范围中。
总之,养鬼之事不可昭告天下,会成为众矢之的,小仙她们出现后,我小心的画上封阴符就是因为这些缘由。
这些事儿很不公平,但世界就是这样,从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也只能去适应规则,不然,就我这点本领,敢养鬼公开化,那就等着被人打着正义的旗号灭杀吧。
话说回来,要是有师傅的本事,即便养鬼的事众所周知了,谁敢对我指手画脚呢?说一千道一万骇是一句话,实力至上啊!
我现今只能小心翼翼的活着……求活,想尽办法从死局中活着走出去,要是能顺手帮助更多的人活命,那就更好了。
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眼下,我只能做此打算。
已经过了零点,这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间段,三只女鬼的状态都在最巅峰的范畴中,有她们跟在身边,我感觉自己能扛的过去,这是必须要有的自信。
一直沉思什么的金禾娜忽然抬头看向我,飘了过来。
小仙和萧宝儿不解的看向金禾娜。
我觉着她有话要说,就抢着问:“禾娜,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我对血统诅咒这个词耳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小时候某位长辈说过的话了,他是我们家族中比较离经叛道的。
其实,也不算什么,这样讲吧,他出家成为了道士,和方哥哥不同,他是真的当了守戒律的道士,身穿道袍在山中的道观修炼,不娶妻生子,不管家族中的闲事。
这在传统的大家族而言,就是大逆不道了,传宗接代才是正经事。”
金禾娜缓缓说者,我认真的听着,对大家族的规矩当然明了,虽然觉着束缚多,但想想自己没有父母的事实,倒是愿意被束缚一下。
城里的人腻了想要出来透口气,城外的人却挤破头的想要闯到里面去。这意境倒是符合我此时的心理状况,示意金禾娜继续说。
“按照辈分算,我应该喊他小叔。
小叔修行十几年,好像在道上有些名头了,他在我小时候经常回来,给我们讲故事听,我对他的印象很深。
我想起来的是他和我爸的一次的谈话,好像,就是说到了恐怖的血统诅咒。
我们家也是个大家族,要是某个子弟招惹上咒师,为家族带来祸患,那也并不是多么意外的事儿,大家族中良莠不齐,鬼知道会不会有人惹事呢?
所以,小叔告诉了我父亲很多破解诅咒的方法,我当时就在旁边玩,正好听到了血统诅咒,很好奇,就竖着耳朵听了一些。”
我的眼神一亮,金禾娜的小叔一定是高人,竟然知道血统诅咒其他的破解方式,真是了不得啊,我师父不擅长这个,我自然也不会,要是能从金禾娜这里听到新的破解方式,是不是能帮荣家逃过灭顶之灾呢?
我不认为荣家所有的人都该死,这事的背后或许牵扯到荣